联军大营。
中军大帐中,袁绍满脸yin霾的盯着地图。
哗啦啦~~
自觉窝火的袁绍突地大手一挥,将案上的地图连同笔墨一并掀翻在地,转过头,目视站在身后已等了好久的许攸,怒声道:“公孙瓒当真这般说?”
许攸似是早料到了会是这般,当下,也不惊恐,神se如常,道:“主公面前,攸安敢胡言?此确是公孙太守原话,只不过……”
说着话,许攸小心的抬头,偷眼看了看袁绍,见其并没有迁怒自己的意思,这才接着道:“以北平军马之雄壮,再加之潘凤新死,取冀州,一军已足矣。攸试言之,恐是那公孙瓒也想到了这些,故尔yu抛弃盟友,独吞冀州全境。”
“哼,他倒是好大的胃口!”袁绍冷哼了一声,道:“如今虽说潘凤战死,却又有一个韩非冒了出来,眼下,冀州军心虽是不稳,但稳定下来,也只是时间的短长,他公孙瓒想取冀州,安能胜也?只恨那刘伯安,若他同意为帝,吾又何至于如此被动!”
袁绍很是不爽。
说实话,袁绍本就不想讨伐什么董卓,在他看来,即便是打败了董卓,还不是陈留王刘协做皇帝?将来若论起功劳来,他袁绍也不过是十仈jiu人中的一个,纵是身为盟主,这功劳想来也大不到哪里去,和他本来的设想,相差甚远。
你董卓能废帝立帝,我袁绍堂堂四世三公,缘何不能?
于是,袁绍将目光投向了幽州——大司马、幽州牧、襄贲侯,为汉室宗亲的刘虞。刘虞的先祖,是曾为光武帝废太子的东海恭王刘强,论起血统来,那才是真正的汉室正宗!兼之刘虞的功德品行天下无双,为其他皇室成员所不能及,自然是最理想的皇帝人选。
本来,按照他的剧本发展,刘虞应该是欣喜的接受他的拥立,东立为帝,那样一来,自己有了拥立之功,将来自是位及人臣。以刘虞xing子的软弱,将来的汉室天下,还不是他袁绍一个人说得算?
可结果……
刘虞xing子却是软弱,可袁绍没想到的是竟软弱到了这种程度,在如今这一蹴就成的大好局面下,刘虞竟是坚决不肯,
在袁绍看来,也只剩下了一个词能来形容刘虞了——烂泥巴扶不上墙!
拥立不成,袁绍随之又打起了地盘的主意。
韩馥,这个同样胆小懦弱同时又是袁门故吏的家伙,如今反倒成了他的顶头上司,高傲如袁绍者,自然是极为不爽,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羞辱。再加之冀州钱粮丰硕,袁绍着实心动不已,早起了取代之心,只是无奈自己实力不足,渤海又是在韩馥的眼皮子底下,故尔一直不敢妄动。
而这时,同样对冀州富饶眼馋不已的公孙瓒找上门来,二人一拍即合,约定同取韩馥,平分冀州。
剧情的发展也是按照袁绍所谋划的进行着,韩馥麾下唯一能征惯战的上将潘凤,在他的算计下为华雄所斩,然,还不等袁绍为扫清了取冀州最大障碍而兴奋,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哦,不,是韩非!
在许攸的建议下,袁绍唆使公孙瓒探一下韩非的底细,可结果……
张飞是谁?
本来,前番华雄时,公孙瓒派了个名不见经见的关羽出战时,袁绍就已颇多不满,以为公孙瓒忒过儿戏,可这番,又派了个不知哪里蹦出来的张飞,结果,还没两合,就被韩非打得受伤吐血。
当然了,如果只是如此的话,袁绍也只是不爽,倒还不至于动怒,可等他使许攸去公孙瓒处问韩非底细时,公孙瓒竟说他已无染指冀州之心!
一种被抛弃了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时,又有许攸言公孙瓒有独吞冀州之心,了解公孙瓒的袁绍,自然是心以为然。
这让时时刻刻想着入主冀州的袁绍如何不怒?
无有染指冀州之心,真当我袁绍是三岁的孩童不成?!
“其实,这也倒不失为一良机。”许攸捻着胡须,摇晃着脑袋,道。
“哦……子远之言何意也?公孙瓒毁约在前,单凭我渤海一郡之兵,吾实是想不出,子远所言之良机在哪里。”袁绍虽怒,却并未失去理智,闻言不禁奇道。
“主公,有道是鹤蚌相争,渔翁者得利也。”许攸很是神秘地一笑,凑上近前,压低了声音道:“公孙瓒狼子野心,吞冀州之心断不会死,然冀州也是兵粮足备,岂是轻易下得?主公只需韬光养晦,积累实力,等他二人拼得两败俱伤?届时,无论是公孙瓒胜,还是韩馥胜,实力都必将大减,不复今ri之威风,主公再取之,还不是如探囊取物也!”
说到后面,许攸不无得意的笑了起来。
“渔翁得利……”袁绍听完许攸这番话,双眼渐渐地亮了起来,既而抚胡须开怀长笑,交口赞道:“听君一话,真茅塞顿开也!吾有子远,何其之幸,又何惧他公孙匹夫?”
“主公谬赞,攸实不敢当。”许攸嘴上虽是这般说着,脸上,却全是受用之情。左右看了看,见无人,许攸这才压着声音又道:“田元皓、审正南者,皆韩馥之故吏,非是攸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是主公所谋者乃是大业之根基也,干系甚大,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他们有一点的心念故主,将主公的意图……”
说到这里,许攸猛地打住,不再发一声。
然,这话中的意思,袁绍自然也是听了出来。只不过,许攸选择的时机还有理由,无一不是恰倒好处,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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