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立刻望向陈忠良,神情恳切的拜托他说点什么,没料到陈忠良避开了她的目光,跟着点头表示同意的提议。
阮灵芝这才反应过来,昨晚一同前来参加饭局的公司两名男同事,今天却没有跟来,回想起在公司,陈忠良走出办公室说着,让她一起来时的眼神确实有些微妙。
本来她以为陈忠良就只是个工作狂,如今居然发展到卖下级求荣的地步。
此时的陈忠良并不清楚,阮灵芝和梁安之间有什么沟沟道道,而他从口中知晓的情况是,何思淼与她在大学时期交往过一段日子,可惜最后劳燕分飞。
君子有成人之美,况且谈起何思淼都是极口项斯,很是器重,陈忠良又何乐不为。
他想,虽然阮灵芝有这副方桃譬李的好皮囊,但是何思淼这等翩翩身姿,再加上事业有成的男人,又在和谐社会的背景下,总不会对她怎样吧。
如此,阮灵芝百般无奈下,只好先硬着头皮跟何思淼离开,再另作打算。
在会馆外的停车场。
何思淼掏出车钥匙,响起解锁声的是一辆雷克萨斯,阮灵芝想如果这是他自己的车,那么他现在还真是飞黄腾达了。
如同上贼车的阮灵芝浑身不自在,不觉望向车窗外,希望何思淼能全程保持沉默,而留意到阮灵芝别扭的神情,他眼底微藴一点笑意。
开出高尔夫球场,开上前往市区的高架,何思淼依然识相的没和她搭话,一路行驶到市区内,他打开导航,才出声问她,“地址?”
阮灵芝抬手指着不远处的车站,同时说道,“前面停下吧。”
何思淼稍愣一下。
阮灵芝不看他,没好气的说,“抱歉,因为不想让你知道我住在哪。”
何思淼无奈道,“我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你没必要这么防备我。”
阮灵芝感到可笑,反问,“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何思淼没回答,打着方向盘慢慢向车站靠近,直到越过车站,在路旁高大的松树下停稳时,他低沉地开口,“如果……”
话到这顿了顿,他微垂眼眸似在思考,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多的变化。
何思淼从来沉稳,能够最细致的、最大可能的掌握自己的一切,包括冰箱里的食物什么时候会过期,碰上堵车高峰走那条路会更快到达,以及如何伪装自己的情绪,与人说人话、与鬼说鬼话。
但是何思淼发现明明一切还在预想的范围,而因为脑袋里充斥着阮灵芝的种种,他的情绪也慢慢偏离轨道,原来一只蝴蝶煽动翅膀,真的能掀起骇浪。
所以,何思淼转过头看着她,“我后悔了,灵芝。”
阮灵芝解开安全带的手停住,笑了,“后悔什么?和我分手?”
何思淼眼底波澜不惊,“对。”
阮灵芝仍笑着,“你想重新开始?”
何思淼点头,“是。”
“可我不想。”阮灵芝立刻收起笑容说道,“你离开的那年,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吗?”
面对她的责问,何思淼微垂眼眸,选择沉默。
见他这般应对俨然是回答,阮灵芝轻笑一声,自嘲的说,“也是,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何思淼与她分手的时候,只用一条简单的短信。
阮灵芝记得仔细,那是一个傍晚,窗玻璃把霞光冲撞得支离破碎,她独自在宿舍,一字一字反复地默念,都像快要认不出‘我们分手吧’这五个字。
她整整盯着手机屏幕有十分钟,然后拨过去他的号码,得到一个冰冷的女声回答她,“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从前天起她已经联系不上何思淼,他没有去上课也不在宿舍,而阮灵芝是昨天在奶茶店听到学妹们的谈论,才知道就在她与何思淼失联的那天晚上,有救护车开进校区停在男生宿舍楼附近。
一件事的发生可能是巧合,几件事联系在一起,就让她慌乱不已。
阮灵芝心急如焚地追问过何思淼的几个朋友,他们要么守口如瓶,要么的确不知道情况,总之没有人告诉她,何思淼消失的原因。
现在,看着这条短信的阮灵芝想,这不是还好好的能给她发短信分手吗,他怎么不死呢?
听见身后传来开门声,阮灵芝很快地抹过眼睛,从桌上抓过钱包站起来,她转身若无其事的,对刚进来的李碧珠说,“我去买份炒面。”
李碧珠看着从自己身边走过的人,“刚才不是说不吃嘛?”
阮灵芝头也不回地走出宿舍前,搁下一句,“现在饿了。”
关上门的瞬间,阮灵芝捂住嘴巴,低着头快步下楼梯,幸好这个时间没有人经过楼道,撞破她的狼狈。
阮灵芝可以当别人问起,或安慰时,故作洒脱的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表示他们已经分手了,但她却不能否认没有任何理由的分手,像下达一份通知,不管她接受与否,更像喉咙噎着一团棉花,喘不上气咽不下去,每次呼吸都力竭不已,以至于太过用力到咳出血。
她这般米分饰太平的日子没过多久,与何思淼分手后的第三天,学校论坛上突然冒出一个帖子,里面是多张内容香.艳的照片,统统是一位女主角,亦是这则帖子发布账号的主人。
在旁人看来分明是阮灵芝,若不是照片中人的肩上少两颗赤色的小痣,连她自己都差点信了。
这些照片不在短时间内销声匿迹,反而被疯狂的转载分享,影响力与范围大大超过校方预计,或不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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