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专业,更何况这样一个埋伏在别人闺房的枪手。他竟然没有提防,很不耐烦的朝门口走来,拉开门,探出身子来:“你以后别跟着我一个组做事儿——”
右边的旋转楼梯却空空荡荡,他心里一惊,忽然半个羽绒枕头忽然压在了他脸上,他还没来得及摸身上的枪,江水眠的手夹着羽绒,扣动了扳机。
这种简易的消音器,也真的算不上消音,这楼里如果有人,一定能听得见。不过对面洋楼主楼和花园里的人,就肯定听不见了。
江水眠缓缓抽出了手枪,放开手,枕头的绑口散了,羽绒撒了一地,半个被掏空的枕头就贴在那狙击手的脸上,随着他倒了下去。也是他们没有想到,会有人一个人偷偷溜到这里来吧。
她踩过雪白轻盈的羽绒,走过去,坐在那狙击手刚刚坐着的凳子上,还温热,她拆下多倍镜,朝下看去。江水眠本意是观察一下还有多少人在花园附近,却没想到这个角度,竟然能看的见书房——
她看到卢嵇坐在沙发上,他们情侣小沙发的另一个被很眼熟的人坐着。
两撇八字胡,粗眉毛圆脸。正是冯继山。
江水眠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冯继山不是被派到山海关附近了么?!他是什么时候回的天津!
他不打了么?他是撕破脸皮要反了么!
书房的阳台很通透,江水眠几乎可以看清屋内。
鲁妈还在,孙叔也在。鲁妈脸色很难看的端了茶,放在小桌上,孙叔倚着书架,沉默不言。
之前听到他们说“死了太多人就不好聊了”——想来这个来人不是当即要杀卢嵇,而是要找他“聊一聊”。
现实就是,卢嵇和冯继山是真的再聊,他侧脸对着她,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但卢嵇的样子,怎么都像是被逼着坐在这里聊,谁知道聊完了是个什么结果,又有谁知道聊不合是个什么结果。
她打算先不动,把多倍镜装回了步枪上,继续观察。如果发生了危险,她就在这里直接开枪。卢嵇姿势似乎很放松,他坐在自己的专属宝座上翘着二郎腿,似乎垂头看自己手中的茶杯,偶尔说了几句什么。江水眠两脚发凉,从各个窗口来看,整个洋楼里少说也要有十几个人在来回巡逻,就算给她多按几支机械臂,她也打不过十几个人闯进去带卢嵇走。而且这是家啊——这是他们住的地方,走又能走到哪里去!
她满脑子都在想着如果忽然房间里的人拔枪射向卢嵇,她现在的位置,有没有可能救到他——虽然她现在能开枪打死冯继山,但打死冯继山并没有用,而且还可能让事态变得更混乱。若是冯继山是杀了就能解决问题的人物,徐金昆和周梓玉也不至于留他到现在。
卢嵇坐在室内,喝着茶,让自己刚刚发麻的后背渐渐放松下来。他并不知道,远处还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担心着他,他心里只盼着江水眠不要这个时候回家——
卢嵇去到了厂子里,发现问题并没有电话中说的那么严重,甚至可以几个小时就解决的时候,他也心里犯了嘀咕。不过天津政府这边也有些事儿请他去帮忙,他也觉得不算白跑一趟,就没太在意。
家中的护卫都是藏在暗处,也就江水眠到家里来的第一天就都瞧出来了,他进了大门都是没人的,没想到等孙尧把车开到洋楼门口,打开车门的就是个卢嵇不认识的人。他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冯继山开着军车带人强攻进卢家的时候,就发现卢家的护卫没有一个是站在外头一副保镖模样守着的——他就让所有人先藏起来不露面,车一路开进了院子,卢嵇就算是直接入套。
这也跟他此次前去北京,带走了一批人去守北京的住楼,卢家花园在他出差之后就显得也薄弱一些,这次出差没带太多人回来,直接就中了这早就设好的圈套。
孙尧从驾驶座上下来就掏枪杀了一人,对方给孙尧腿上开了一枪,才制住了他。卢嵇一瞧对方是打伤孙尧而不是杀人,就心里有数了:来人是要跟他谈事儿商量,并不想结仇或者伤了和气。
他被人用枪顶着后腰上楼,在自己书房里,周围围的都是陌生人,卢嵇在心里把能来的人猜了个遍,但当冯继山姗姗来迟的时候。他心里还是一惊。
卢嵇想到过冯继山,但他很快就否决了。
先是早上收到消息,说是郭松龄果然和榆关附近的奉系将领发生矛盾,赌气之下带着五个团撤走,扬言要去正面攻打山海关!冯继山和奉系的联手都是偷偷摸摸的,郭松龄并不知晓,他这样拔营走了,冯继山本来和张家父子就不能说是多么信任,郭松龄的出现必定会导致怀疑链,冯继山说不定会觉得奉系背叛了约定,而主动向调兵前来的郭松龄动手。
他正要松了一口气,下午又传来了消息。
说是冯继山最近会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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