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再一次倒戈的消息,周梓玉当即道:“那你不要紧?我听说你调过去的三个旅是冯继山手底下的——”
卢嵇撑着电话道:“嗯,冯继山怕是我怀疑,有意调蓝野过来。蓝野本来是打算在山下等着田忠把我和土匪一起杀了的,不过他改了主意,说手头也有关于冯继山倒戈的证据,我想着现在徐老在北京走不开,我们要不要提前在天津见一面。”
周梓玉沉吟半晌,道:“好。最近各方动静都很大。今日洋人人质全部获救的电报传过来,徐老已经发了报纸,估计北京政府能正常恢复运转了。然而听说就在这段时间内开始,南派政府以高俸禄和车马费贿赂议员,再加上因为不关注中国人质,北京政府有些危机,这一回有一百三十余人已经南下到上海了!”
卢嵇一惊:“一百三十余人都走了,那根本凑不够议会的人数啊!”
周梓玉:“所以正在付钱把人往回拉,你之前拿出来的二十几万已经全用了,我还在想办法先凑点急钱出来。你也知道老黎的内阁曾经出走过,议会也曾经反对他,他因此拖欠议员俸禄一年多了,这烂摊子全都扔给徐老了。昨日正有几十个议员冲到总统府,说如果不能一次付清俸禄,就直接南下……唉,北京这边也被夹击的很厉害。而且东北的张家父子也不安生,阎百川更是几次出兵试探。”
卢嵇头都要大了:“那您呢?徐老下一步要您做什么?”
周梓玉的声音在电话那头也很疲惫:“前几天老徐跟我吵了一架,这且不说,我下一步先要去对付张家父子。”
卢嵇:“不打阎百川?”
周梓玉:“阎百川现在瞧出来老徐境况着急了,他说先不打了,过段时间会派手下来和谈。估计就是提条件,如果徐金昆能答应,他就帮老徐打仗;如果老徐不答应,他就联合别人打老徐。唉……这些先不说了,等你回来天津吧,有些事儿还是跟你商议可靠一些。”
卢嵇愈发觉得这是个连环套了。
他有一种预感,徐金昆当年提出当上总统后开始南伐战争,或许这个计划很难实现了……
而另一边跟徐金昆通电,卢嵇并没有提到冯继山的名字。毕竟这会儿证据还都没送到北京去,如果贸然惊动,容易给冯继山反扑的机会。
徐金昆却问道:“那个土匪你打算怎么处理?”
卢嵇想了想:“他手底下就几百个兵了,要不给玉帅,让他收编?”
徐金昆却冷笑:“一个土匪折腾出这么大的事儿来,还想到周梓玉手底下去?别让他离开临城,既然协约也没达成,他死了也不算我们背信弃义。而且你说张敬尧联系过山匪,那便更不能留。之前也说过,就算协约成了,他也不能活着离开山东,你知道怎么做的吧。”
卢嵇躺在床上,脚架在枕头上,半晌道:“嗯,我知道。”
徐金昆:“你跟那山匪聊得还好?怕是他现在也很提防,要不你自己去下手,或者是叫上蓝野。”
卢嵇:“我伤了脚,估计去不了。我到时候让蓝野去吧。”
徐金昆顿了一下:“你受伤了?是被——”
卢嵇可最怕徐金昆显露那些虚伪的不必要的关心,打断道:“没事。”
徐金库沉默了一下:“嗯,你早日回来。北京需要你。”
卢嵇:“还缺钱?”
徐金昆:“缺。不过王家丫头在给凑,宣轩还是很有能力的,之前把那么多厂子交给她总没错。”
卢嵇:“嗯。好。”他与徐金昆并没有那么多的话可以说,只是利益共同体罢了。
卢嵇过了好一会儿,叫蓝野过来,让蓝野从他行李箱里拿出一个木盒子。蓝野掏出来,道:“怎么着?还要送我酒壶?”
卢嵇倚在床上,穿着条纹睡衣打哈欠:“你要是愿意要就拿走。这是个子母壶,天津的有家老师傅给订做的,我还没怎么用过,本来是打算如果和山匪谈判成功,交换人质后给当了旅长的山匪开庆功宴的时候用。”
蓝野一下子懂了他的意思,犹豫道:“我看你跟孙尧关系还可以,山上的时候,你们不还算互相帮助了么?”
卢嵇抬眼:“要是我的意思,自然不会杀他。但是徐老不会放过。从民国后这么多匪,只要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敢做劫案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他若不这样震慑,火车劫案怕是要比今日多一倍。我不做评价,徐老要他死,我就做就是了。不过我崴了脚,这事儿只能交给你了。”
蓝野犹犹豫豫答应,他其实觉得孙尧也未必真的能活,只是孙尧那性子确实有趣,下山的路上也没少说话。
卢嵇闭上眼:“别想太多。这事儿无关正义,孙尧也不是什么好人。”
蓝野将酒壶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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