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江水眠估计孙枝桂昏倒在那种房间里也会被烧死,她正想着外头的看门护卫该怎么解决,却没料刚到了楼下,就看着门口三四个人一脸焦急,喊着要打水,就往外跑去。江水眠连忙闪身出来,回头一看,只见到那浓烟已经从屋里冒了出来,或许因为她临走的时候没有关门,空气进入,燃烧的比封闭的房间还要猛烈许多,甚至隐隐有火光从走廊窗户里窜出来。
江水眠不管孙枝桂,连忙往院子的方向跑去,她踏在房顶上,回头的最后一眼,只看到一个满身起火的人形发出阵阵惨叫,从窗户一跃而下,扑倒在地上,旁边的人立刻拿土去扑他。
看来孙枝桂活活被火烧的痛醒,浑身布料已经被烧的黏在了身上,逃不出来又找不到水,这才跌了出来。远远看着他扑在地里,身上的火被人浇灭,但江水眠想,他绝对是活不成了。
卢嵇和孙尧一前一后走出侧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看见了孙枝桂烧的面目全非从楼上一跃而下,孙尧正要跑过去,他刚刚派出去的人却气喘吁吁满脸惊恐的奔来:“六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洋人,洋人人质一个也不在了!”
卢嵇心头一惊,看着在地上抽搐的孙枝桂,道:“看来是田忠真的要上山了。孙枝桂怕是让人提前转移了洋人人质!”
孙尧望了他一眼,惊道:“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一会儿田忠就要打上来了?”
卢嵇道:“怕是。先集结你的人想办法扛一拨吧。我想办法请人上来。”他转身大步往自己院子里去,卢嵇本来想让警卫员下去,现在想来,最该让江水眠下山。一是如果田忠已经带人摸上山了,能突破下去悄无声息回到临城的,也只会有江水眠。二则是宋良阁还在山上,安危不必担心,江水眠如果也能下山回到临城,她就能从这件事儿里摘出去。
她说是怎么见过大场面,可估计是从来没见过打仗吧。挥舞刀剑她擅长,这场面却不是她能掺和的了。
卢嵇刚踏回院子里,江水眠似乎就急着要见他,一下子扑上来,抓着他衣襟,语速跟机关枪似的道:“你知不知道徐金昆早就四面受敌了!田忠是要抓你!皖系和南方练手了,奉系也有掺和!张敬尧联系的孙枝桂,要他来劫火车的!”
江水眠急的脸都红了,喘气都顾不上的一口气都说给他。
卢嵇心里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手捏了她的脸一下,看她着急,觉得比那些她满不在乎的亲吻还舒坦许多,道:“我刚刚也想到了。奉系有参与的事儿我倒是没想,不过也无所谓了。刚刚孙尧说,已经有人把洋人人质带上山壁了。你爹那处应该不会有人去吧。”
江水眠摇了摇头:“应该不会,那一处已经废弃了,而且绳子已经被绞盘缠上去了,他们上去也不容易,估计不会去那里。重要的是你的问题,田忠带人上来怎么办!”
卢嵇笑:“你不都想好办法了。你杀了孙枝桂,他这样死在众人面前,孙尧就方便号召寨子里的所有人了。现在就需要一件事,你下山去帮我请兵。田忠如果偷偷摸摸上山,估计不会被他们发现。等到山上打起来,山下才发现,就来不及了。”
江水眠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走。我说着来天津保护你的。”
卢嵇就知道她会这么说,干脆道:“现在田忠上山,能下山通知他们的人,就你一个了。你要是不去,我就死在这儿了。”
江水眠果然面露犹豫之色:“那我去,等山下的兵上山的时候,我一起上来。”
卢嵇倒觉得真那时候,他手底下的人肯定能保护好她,再上山也无所谓了,便点了点头,道:“可以,你去吧。对了,孙枝桂那儿是有书信还是什么,现在有在你手里?”
江水眠道:“在我手里,在我手里!你要么?”
卢嵇摇头:“你下去交给下头的人,他自然知道。我手底下那个旅长,姓蓝,叫蓝野,你交给他就是了。”
江水眠犹犹豫豫,她跑进屋里换掉了裙子,旗装下头别了一把□□,手里攒了把刀,才点头道:“嗯,我知道了。路我熟悉,我很快就回来!”
她从来不是那种犹犹豫豫的女人,说下山去,大步奔出去,眼里只有目的,头也不回。卢嵇发现自个儿虽然气她屡屡做主张,但他发现自己还是喜欢看她一往无前的背影,看她说到做到的那份承担。
江水眠奔走了没多久,卢嵇召集谈判团里其他人,克里斯汀一去未归,卢嵇听见刚刚江水眠的话,有些提防张敬尧以前的同乡和手下,让警卫员先把他们几人关在了屋里。
一群人一起讨论对策时,那位总统府的美国顾问忽然开口道:“如果照你的意思,田忠岂不是不想活了?山底下的三个旅看到打仗必定要围山冲上来。田忠就算是拿你的命做人质,不也是跑不了么?若是你找地方藏起来,他没捉到你,不就是被活活围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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