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有些自愧不如。
或许当初他对苏雪好一点,稍微认真地听她一些,再多一些信任,哪怕只是多给她一块巧克力,说不定她就不会跑了。
然而并没有如果。秦烈苦苦地笑了。
“抱歉,一时间忘我了。秦少不也娇妻在怀?应当是快要临盆了?”季彦推算着日子道:“真快啊。”
“是的。很快。”想到言怡肚子里的孩子有苏雪一半的血与肉,他才感到些许安慰,“一定是特别漂亮的小孩。”
就像他的苏雪一样漂亮。
秦烈恍惚间在想,如果哪天苏雪看见了,会不会一眼认出来?
雪,你看,这是我俩的孩子。
秦烈甚至能想到那时候自己脸上期待的邀功表情。
她会不会给他一个机会?
秦烈越想越远,最后才被季彦喊回思绪。
“其实今日我有个问题想要确认。希望你如实地回答我。”季彦忽然变得无比严肃和认真,“我父亲口中的那个孩子,是否真的还在秦家?现在到底是好是坏?生或者死?他是否知道季家?”
“怎么了?突然这么问。”
竟然又提到了苏雪,秦烈下意识地紧张起来,他紧紧握着酒杯,有一种被问责的窘迫。似乎苏雪的亲人正在追问她的下落似的。
但他很快放松下来。因为季彦的杀意已经明显而赤裸。
季彦观察着秦烈的神色,接着道:“其实我还有点期待他会不会是个女孩。毕竟我父亲生了那么多猫猫狗狗,全是男的。导致我只能用男人的方式去限制控制他们,鸡奸这种事还是太残忍了点,弄不好鲜血淋漓。女孩就不一样了,只要轮上几回就会自杀,省很多的力气。”
他说这话的时候,镇定自若。那股语气就好像是在赦免和怜悯。
秦烈可以肯定,如果让季彦知道苏雪的存在,并且她内心其实十分地渴望家人,季彦一定会杀了她,哪怕用尽任何方法。
或者就像他对待安澄那样,表面装作温柔款款的大哥,实际上却在从四肢百骸侵蚀监视着一切,将他逼到毫无选择的困境才满意。
“她已经死了……”
秦烈强作镇定道,“死的很彻底。”
“噢?是吗?”眼中闪过危险的光,季彦抿着酒冷声道:“他几年几月几日出生?究竟是男是女?生前的照片可还在?骨灰或者遗物可否交由给我?或者死亡鉴定书。我希望得到他尸体的照片。好让我父亲彻底死心。”
“不能。”秦烈果断地回绝,“她只是有你们季家的血脉而已,除此之外,和你毫无关系。”
说到如此地步,秦烈也不再任何保留,戾气和霸道的占有欲全部席卷而上:“因为她是属于的东西,就算是死了,她也只能是我的!”
“秦烈,我们还真是相像。”
举起手中的透明酒杯,与他相交而碰,季彦咧嘴一笑:“难怪你和那女星火速结婚怀孕生子。”
季彦似乎把他当成了一个偏执的同性恋。秦烈冷着脸,没有回应。
“对了,你最近似乎在找人?”
“嗯。我养的宠物……地下情人跑掉了。这让我很苦恼。”秦烈努力将问题的方向引开,“她的身体很棒,花了我很久的时间调教,这么跑掉我很担心。”
“听上去真是没心没肺的白眼狼。需要帮忙吗?但如果我是你,我就会把她的手脚全部砍掉,只留下销魂的那部分就够了。”
“暂时不用。多谢。”秦烈喝完酒,和季彦告别之后,又忍不住担心起苏雪来。
她该不会被人绑走了吧,消失的那么彻底。万一真的被卖到什么穷山恶水的地方,季彦的那种做法也不是不可能。
要不要请求季彦的帮助?以政府的力量全城搜索甚至是通告。
与此同时,苏雪在季彦的怀里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
季彦说着将空调调高一度,薄毯拉上,盖住她印着吻痕的双肩。
“没有啦。”说着苏雪又打了个喷嚏。
“有人在想你呢,雪。”季彦调笑道,低头吻住她的唇。有些吃醋的意味,勾卷着她的唇舌,毫不给她拒绝和推搡的余地。
苏雪心跳得厉害,在他怀中软成一团,“不要了……才做过……好累的呢……”
趴在他胸口,湿漉漉的无辜眼神跟小动物似的。
“嗯,不要你。过几天跟我去见我父母还有几个弟弟。”
季彦从床边拿出好几本名录,翻开放在苏雪面前,揉着她的发顶,“来,挑你喜欢的婚纱和戒指的款式。”
苏雪嗡地一声愣在那里。
“怎么了?这么傻傻的模样。”伸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季彦含笑问:“之前你已经答应嫁给我了,这么快就忘记了?”
“没……没有……”
原来他问的是这件事!苏雪后知后觉,又兴奋又紧张,随即而来的是不敢置信。
她真的可以吗?
“小笨蛋。我非你不娶。”低头抵住她的额头,季彦缓缓道:“放心吧,我会给你最好的。”
季家的一切,权利,人脉,金钱,地位,这一切都会给她。让她永远做个天真烂漫的小可爱,哪怕有过不能诉说的过去,从此也要被他人高看和尊重。
“可是……我……”苏雪咬着唇,不安又惶恐,忍不住撒了个谎,“我逃出来的时候,什么身份证都没带。而且我也记不住。如果用那个身份的话,会被发现的……”
其实她根本就没有身份,仅仅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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