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樱桃木门,里面却是一间空无一人的小会客厅,又穿过了一道雕刻着天使图案的铜雕工艺门,展现在棠玉眼前的却是一间与欧洲宫庭风格迥然不同的起居室。
起居室墙壁上挂着充满异域风情的织锦丝缎,房间的四周都摆放着华贵高雅的波斯古典靠背长椅,地上还铺着厚厚的伊朗纯羊毛手工地毯,地毯正中央则是一只亚细亚水晶茶几,几上铺着透明的桌纱,茶几四角还垂着烟紫色的流苏,布置得别有情调。
没想到所谓的贵宾厅是这样的的格局,棠玉不由得轻咦了一声,眼前唯一的一张玲珑小巧的茶几也只够放一座展品,其他的点心可让他往哪儿搁?
“这位大哥,还有别的屋吗?这房间可没地儿放点心呀?”正想回身问问那位领他过来的工作人员,那男子却已是不知何时离去了。
棠玉正困惑着,那扇铜雕门重又被推开,又走进来几位西装革履的青年男子,走在前面的一位似听到了棠玉的话,不由得哈哈笑道:“小宝贝儿,有了你,还要别的点心做什么。”
这人虽装着得体讲究,但那张坑坑洼洼的脸,却让这个笑容充满了邪意。而他话中露骨的淫邪之意更让棠玉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心中掠过一丝诧异与阴影。
“这位先生,请你放尊重些,我是黑天鹅的点心师,是来为贵宾厅做宫庭御点服务的。”少年脸上那一对漂亮的眉紧紧的锁起,他的声音虽依旧轻柔温润,但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又冲又呛。
“说什么废话,老子花了钱可不是来吃核桃酥的!久闻唐少床上功夫威震魔都,今天倒要见识见识!”一位长着鹰勾鼻的男人大剌剌的在躺椅上坐了下来,他的话让男人们都暧昧的哄笑起来。
眼前这些人淫猥的笑声让棠玉勃然大怒,但这些把自己错认为唐煜的人都是会所的客人,他又能将他们怎么样?只能忍着愤怒的说了一句“你们认错人了!”,便想推开站在门口的两个男人尽快离开这个所谓的“贵宾厅”。
“想走?唐少如今好大的脾气。”一位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子拦在门口利索的锁上门,又转过身对着他冷笑道:“你哥既然把你送来了,不好好的服侍我们一夜,你就想走?”
“你少胡说!我哥让我过来是做点心的,你们要是敢乱来,我就报警!”素来好脾气的棠玉到了这地步也是忍无可忍。
眼镜男嗤的一笑,“你哥把你卖了五百万让你伺候我们一夜,像你唐少这样已经被人操烂的货色还能值这个价,你就偷着乐吧。”
“你放屁!我哥才不会做这种事!”棠玉更是怒不可遏,然而内心深处的某一个地方却莫名开始泛起一丝森森的冷意,让他紧握的双拳止不住的颤抖。
“还好我的手机有电话录音功能,是真是假唐少一听便知。”眼镜男慢里斯条的从兜里掏出一只手机,放出了一段清晰可闻的对话。
“那笔五百万的贷款,还望陈先生帮忙争取更低一点的利息。”
“好说,只要你弟弟在贵宾厅的服务让人满意,这笔贷款便包在我身上。”
“这一点你放心,一定没有问题。”
录音中的的确确是沈烈那富有磁性的声音,棠玉又惊又怒的喊道:“不可能!我哥哥不是这种人!”
“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听闻唐少车祸后失忆了,看来倒是不假。啧啧,这失忆倒也罢了,怎么还会把死对头认作自己亲哥哥呢,真是傻子他妈给傻子开门,傻到家了!”
鹰勾鼻和众人哈哈笑着,又向门口的两人使了个眼色,眼镜男会意,便与另一位高个男子一左一右挟持着拼命挣扎的棠玉,将他拖到鹰勾鼻面前。
“唐少既然不肯合作,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鹰勾鼻脸上露出奸邪的笑容,从一只烟盒模样的银色盒子中取出一片圆形的白色药片,用力捏住少年的下巴,撬开他的嘴用水给他喂了进去。
“你给我吃什么?!”棠玉挣不过这几个强壮的男人,被逼着吃下那粒药片,又被水呛得连咳不止,心中又惊又惧,连声音都微微的颤抖起来。
还没等鹰勾鼻发话,那坑洼脸又笑着道:“迷幻剂有什么意思,还是给唐少溜一壶吧,听说唐少最好这一口,嗑h了之后在床上骚的要命。”
被人这样侮辱欺负,棠玉先是觉得愤怒,继而却开始恐惧。尤其见那人取出一只玻璃壶来,更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旋即下意识的咬紧了嘴唇。他绝对不要再碰那个该死的玩意儿!一想到那药会将他变成多么yín_dàng的模样,那种无法抵御的恐惧感就死死的攥住了他的心。
“不要!”他害怕的大喊,内心的冰冷寒意已在全身蔓延,一寸一寸的冻结全身。谁来救救我?谁能救救我!
哥哥……哥哥……他的眼前突兀的浮过沈烈送他来之前那付欲言又止的模样,顿时,心象是被一块巨石压住,令人崩溃的、窒息的感觉混杂在一处,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不会,不会!哥哥不会这么做……我不信……我不信!
在这狭小的空间,少年绝望的嘶喊被这“贵宾厅”四面的墙无情的封堵,这间萦绕着中东氛围的小小起居室,像是一处被遗忘的角落。只有自玻璃壶中蒸腾而起的那一片妖异弥漫的白雾,渐渐笼罩了他那双惊惧万分的眼睛。
32、绝望的生日夜中
送别了棠玉和陆石,沈烈便与助理肖恩、好友戚长安一起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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