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旁系血脉的二少爷卢靖麒所住的房间在卢家大宅的最南边,虽然没有独立的庭院,却是除了卢老太君之外,最为舒适宜人的一处房间了,足可见他在卢家的地位。
沿着游廊,七拐八绕地走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那一间一推开门就能看见奇珍异草、鲜花绿树的房间终于是揭开了庐山真面目。
这里果然是美得很啊。看着那美丽繁盛的景象,连卢靖晨这样出生在现代的人都忍不住为止惊叹、折服。只可惜,卢靖麒并不是个懂花、爱花的人,住在这么一处风景秀丽的地方,也只能是暴殄天物!
和卢靖晨的淡然随意相比较,阿奎则是要显得紧张许多。这还是她有记忆以来第二次主动来这里呢。第一次来是因为卢靖麒正式住到卢家来,为了表示友好,大伙都跟过来了,哪曾想卢靖麒却是叫她家少爷吃了一个大大的哑巴亏,被卢老太君罚去跪祠堂,一跪就是三天。后来,她们再见到卢靖麒的时候,基本上都要绕着走,除非是真的躲闪不及,绝对是能不碰面就不碰面!
“少爷,咱们还是走吧……”阿奎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口气跑了十里路,一颗心扑腾扑腾的猛烈跳动,生怕会出点什么事。
“才刚来,人还没有看到,干什么要着急走?”卢靖晨笑着问,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见远处一袭暗红色的身影出现在视线范围内,并没有往日的神采奕奕,甚至比任何时候都要显得颓废、萎靡。
那样一道身影,叫卢靖晨只看了一眼便移不开目光了,“阿奎,咱们快走两步。”她实在不想错过看见那人痛苦不堪的样子。
“少爷……”阿奎煞白着一张笑脸,紧紧拽着对方的衣袖,“还是不要过去了。”
“怎么?你怕了?”卢靖晨转过头,看着阿奎,正色道,“阿奎,你要记住,有些人你越是躲避,他就越是会变本加厉欺负你。以前我就是因为不懂这个道理,才会变成人人都可拿捏的软柿子!”
“真的是这样吗?”阿奎迷茫地看着卢靖晨,仔细回想着这些年来所发生的事情。以前,这些旁系公子、小姐刚到府上的时候,对她们的确都是客客气气的,但随着二少爷卢靖麒在卢老太君那边越来越得宠,渐渐的就没有人把她们放在眼里了,甚至开始明着暗着欺负人。每当被欺负了,身体单薄的卢靖晨也只希望能够息事宁人,从来不会主动还击。“公子说的没有错,但阿奎觉得咱们还是不要主动惹麻烦了,毕竟二少爷是……”
“是什么?就算他天资聪颖,也始终是个人而已。是人就有弱点,就不可能每次都占上风。”说到这里,卢靖晨的脸上荡漾起浅浅的笑容,温和中透出几分诡谲,“今天我就叫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病猫!”说着迈开步子,大踏步地朝着远处走去。
很快,那一袭清冷的白衣已经到了卢靖麒身边,看着那面色如纸的少年,卢靖晨忍不住笑道:“打老远就看一个病秧子慢慢吞吞的走,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二堂哥啊。二堂哥这是咋了?才不过几天不见就虚弱成这样了?莫不是练了什么邪功,走火入魔了?”
若不是亲耳所闻,只怕阿奎做梦也不会想到那个文文弱弱的八少爷会说出这样的话,而且还是对二公子卢靖麒的公然挑衅。
面对着卢靖晨的奚落,一向恃才放旷的卢靖麒怎能不生气?特别还是被这个废物取笑!卢靖麒恶狠狠地瞪了眼睛,“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虚弱了?”
“没有虚弱吗?那你怎么跟爹爹请了假?”卢靖晨越来越放肆。
“信不信我现在就一拳把你打飞!”卢靖麒挥动起拳头来。
卢靖晨做了一个无所谓的表情,“如果二堂哥真的有本事的话,也许我会怕吧。”
“你……”光靠嘴是占不到什么便宜了,卢靖麒气得对着对面的白衣少年真的挥动起拳头来了。
可惜,这一拳终归是没什么力气,被早有防备的卢靖晨随便一躲就轻而易举地躲闪开来。
而卢靖麒呢,因为扑了个空,整个人差点踉跄摔倒,看起来格外狼狈。
“哈哈。”卢靖晨笑出了声,根本不知道遮掩,“二堂哥,明明就是身子弱得像女人,就不要再逞强了,要不一会儿用错了力气,导致下面有东西出来了,怎么办?”
卢靖麒的脸色更显难看,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泻了一天,几乎快昏倒在茅厕的事情。他本来是想隐瞒的,却没有想到会被看穿。
“二堂哥,你若是站不住了,还是扶着墙走吧。你想提升自己固然值得夸奖,但为了迅速突破而修炼歪门邪道,就不可取了,毕竟咱们练的气实在是太过重要了。”卢靖晨停顿了片刻,好像是在回忆着什么,“气,乃武之魂,发于身,觉于魂,聚魂强者则聚气强……不知道我这段可有背错?”
纵然卢靖麒再愚蠢,也听出来卢靖晨这话的意思了,“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对不对?”他恨恨地看着卢靖晨,漆黑的眼眸中燃着熊熊烈火,似是能将眼前之人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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