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去梳妆吧,发髻都跑散了。”
赵淑娴窃喜地站起身,脆声道:“谢圣人关怀。”
赵淑娴在御用侍女的服侍下,沐浴更衣,然后坐在镜子前梳妆。
镜子里的脸依旧美丽而柔弱,光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想呵护。赵淑娴满意地看着自己的脸,回到了熟悉的生活,她的神经也跟着放松下来。
“来人,替我绾发。”
镜子中,迷迷糊糊地出现一个蓝色的人影。
赵淑娴久久等不到动作,奇怪地抬起头,隔着镜子,她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
“等等,你不就是……”
可是没等赵淑娴说完,她的脖子就猛地被勒住了。
蓝衣侍女正是看押赵淑娴的人,她手上慢慢使劲,死死勒着赵淑娴。
“救命……圣人,救……大皇子……”赵淑娴用力拽着白绫,想要重获呼吸,可是她尝试了许久,也不能撼动分毫。
圣人,阿姐,三兄,快来救我。
赵淑娴激烈地挣扎着,手脚乱踢乱舞,然而慢慢的,她的动作减弱了。
不知多久以后,蓝衣侍女松手,赵淑娴猛地摔到地上。
许是临死时的幻觉,赵淑娴仿佛看到小时候,赵淑贞督促她读书学习,却被她嬉笑着逃过,赵淑贞被封后之后,赵恪找来许多史书让她读,她懒得动脑,至始至终都没有翻动哪怕一页。
如果她再稍微聪明一点,或者多读一些史书,就知道不要让自己牵扯到皇家秘闻中,她就不会自鸣得意地来送信,也不会在皇帝问她被一同软禁的还有没有其他人时说不。
皇帝当时问有没有同伴时,或许再早一点,他问她有没有看过这个名单时,就已经动了杀机。如果知道有容思勰,他或许还会顾忌一二,可是赵淑娴说没有,那皇帝自然默认让大皇子动手了。
赵淑娴倒在地上,眼角沁出泪来。
她从小爱和容思勰争,她总觉得她们俩家世不相上下,容貌也毫不逊色,她并没有比容思勰差很多。
可是面临同样的险境,她却输了。
如果是容思勰,她会怎么做?可是赵淑娴已经没有机会知道了,她带着无尽的遗憾和后悔,停止了呼吸。
皇后还在殿内等她回去,她却一意孤行来找皇帝撑腰。
阿姐,三兄,对不起。
这个时候,殿外隐约有炮竹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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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赵淑娴走后,皇帝倚在床上,良久后,他长长叹了口气。
如果现在有其他选择,皇帝一定会废了大皇子,在他未生病时就蓄养私兵,简直其心可诛。可是皇帝没有另一个适合的皇子了,他只能想办法保下大皇子。
赵淑娴看到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哪里还能活着。何况她被大皇子单独扣押了这么久,传出去成什么样子。
储君的名声不能坏,只能可惜赵淑娴了。
皇帝心中正在怅然,突然听到殿外有爆竹声响起。
他皱起眉,问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不到岁末上元,居然敢在禁庭里放明火!”
皇城内,容颢南正在官署里处理杂务。
少府寺掌管税收贸易,岁末本就是少府寺最忙的时候,然而这几天局势紧张,整个朝堂都数不出几个人有心思办差。
就连容颢宗也频频走神。
四天了,容思勰还是没有找到。萧谨言传来消息说在宫内,他们宫里的人手找了许久,萧谨言甚至劳动了银枭卫,可是今日还是没有音信。
容颢宗正面去找过大皇子,可是大皇子概不承认,又不让他们入宫,容颢宗和宸王只能在外面干着急,他们为此还想方设法瞒着黎阳,生怕黎阳急出事来。
容颢宗抬头,望向正北方的太极宫。太极宫有那么多宫室院落,七娘到底在哪里?
这时,宫内突然传来一阵炮竹声,噼里啪啦地,吓得很多官差猛地一哆嗦。
“谁呀这是!非年非节,居然敢在禁庭内居然燃放爆竹!”
“好像是宫里传来的”,另一个官差说道:“许是那个小太监搬过年的爆竹时,不小心走火了。唉,这几个当差的内侍要倒霉了。”
容颢宗蹭的一声站起身,朝传来爆竹声的方向看去。
不是走火,这是容思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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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思勰穿着宫女服侍,一路尾随运爆竹的小太监来到库房。
天色越来越暗,一个管事的太监尖着嗓子催促:“快点啊你们,这批炮仗过年时要用!快些搬,小心别摔了。”
每个人都是忙忙碌碌的,容思勰低着头,顺着墙根,悄悄溜到库房门口。
她朝里面瞅了一眼,确定里面没人后,暗道一声抱歉,然后点燃火折子,直接扔了进去。
她扭头就跑,身后紧接着就响起噼里啪啦的烟火爆竹声。
炮仗点燃的声音巨大,更别说一个引燃另一个,一库房的爆竹同时炸响。
管事太监一脸惊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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