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宜见状只好拍着罗三婶的肩膀安慰道:“三婶,不是你的错,妮妮有你这么好的妈妈她一定也是很幸福的,你要相信妮妮不会这么不明不白的没有的,那些做了坏事的人也一定会遭报应,老天爷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薛宜看着罗三婶几乎全白的头发,鼻子也是一阵发酸,罗三婶家的房间很脏乱,看得出来罗三婶和丈夫都没有从失去孩子的伤痛之中走出来,根本无心打扫,罗放在一边吧嗒吧嗒的抽着烟,他听着自己妻子的讲述,虽然没有如同她那样痛哭,但也默默红了眼圈,在他的旁边是一方矮矮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小女孩笑得很开心,看得出来是几年前的老照片,但此时看着却是一股子的心酸,连罗芙都不忍心的别开了脸。
罗绛微微蹙着眉,“罗三婶,你们找人找了一晚上,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事吗?”
罗三婶摇头。
罗绛又提出要去看看妮妮的房间,罗放这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我带你去。”
罗绛跟着罗放去了妮妮的房间,妮妮的房间倒是很整齐,小姑娘平时做的作业和上课用的书本都被父母细心的码成一摞,墙上还贴着妮妮的奖状,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走出罗放家,罗绛却不着急去下一家。
“我们去问问妮妮家的邻居,当晚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薛宜和罗芙都表示赞同。
罗放家旁边住的是一个老太太,老太太的老伴很早就去世了,孩子们又都出门打工了,这会老太太正在和另一个老太太聊天。
一进门,薛宜就换上了笑脸,“罗二奶奶,您正喝着茶呢?”
老人家睡眠少,起这么早也不奇怪。
罗二奶奶看见薛宜,笑得一脸褶子,“哟,这不是隔壁家的小宜嘛,长这么大了啊,好些年没见了,二奶奶都快认不出来了。”
坐在罗二奶奶旁边的老人眯着眼睛看了眼薛宜,转头问:“这是薛老头家的孙女?跟那老头不像啊。”
薛宜一阵尴尬,笑着说:“我长得像我奶奶。”
罗二奶奶又看了一眼罗绛和罗芙问:“小宜啊,这两个是谁家的孩子啊,长得真漂亮。”
罗绛这些年变化也很大,不仅人长高了,还戴了眼镜,所以罗二奶奶没认出来。
“这是我同学,来我家玩呢二奶奶,对了二奶奶,我今天来啊是有事要问你呢。”
“什么事啊?”
“是这样的,罗三婶家的妮妮出事那天晚上,您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啊?”
罗二奶奶听闻,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摇头:“旁的没听到什么啊,哎,老人家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薛宜握着罗二奶奶的手,“您说什么呢,二奶奶身子骨这么健朗,一点都不老。”
罗二奶奶被薛宜夸得心花怒放,“哎哟老了老了,不过这罗妮也真是可怜,这么小就没了,这些天她妈一直在哭,嗓子都哭哑了,真是揪心啊。”
在罗二奶奶旁边的老太太突然插话,“说起这个,我想起了一件事,也是发生在罗妮出事那晚。”
薛宜急忙问:“什么事?”
老太太不紧不慢的回答:“那晚上,罗烟杆家那个疯女人又发疯了。”
罗二奶奶都见怪不怪了,“她一个月要发疯好几次,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几个月前就是因为她发疯,撞到了村长罗汉家的大儿媳妇,害得人家没了孩子。”
老太太马上反驳,“谁说村长家的大儿媳妇没了孩子,我昨天还看见她了,孩子好好的,可能是动了胎气,给救回来了。”
罗二奶奶:“是嘛,那可能就是我听错了,不过那个罗烟杆家的疯女人也是造孽,差点害得人家没了孩子。”
“哎,那女人也是个可怜人啊,她自己没了孩子,一看到孕妇就要发疯,看到小孩就要抢,这罗烟杆也真是,家里有个疯子也不知道看紧点。”
两个老太太你来我往的聊着,罗绛却听出了不对劲,“二奶奶,您说的那个疯女人是怎么回事?”
罗二奶奶也没卖关子,把十几年前的旧事告诉了罗绛,“那个女人叫苏七娘,是当年逃荒的时候逃到罗家村的,罗烟杆是村里有名的光棍,见苏三娘长得漂亮,就收留了她,苏七娘呢为了活命也就住在了罗家,罗烟杆的父亲本来打算年后就给两个人成亲的,但是没想到苏七娘有一晚上去砍柴的时候迷路了,回来后没几天被发现怀孕了,这可气坏了罗烟杆,他把苏七娘打了一顿,奇怪的是,苏七娘被打得半死,肚子里的孩子却没事,村子里的老人说苏七娘怀的极有可能是鬼胎,你们想想啊苏七娘一个人在野外迷了路,怎么怀上的,这不是鬼胎是什么,鬼胎这东西这么邪门,谁敢生啊。这可吓坏了罗烟杆,他和他爹买了堕胎药,硬逼着苏七娘喝了下去,流掉孩子之后,苏七娘也就疯了。”
罗二奶奶说完,老太太又搭话了:“我看哪是什么鬼胎啊,肯定就是那个外地女人跟男人鬼混了,不然怎么可能迷路了一晚上,罗家村这边的山巴掌大,怎么可能走不出来。”
罗绛听完,心里很是怪异,直觉这件事情不简单,她拉着薛宜和罗二奶奶告了别。
“待会问完孩子家长,我们去这个苏七娘家看看怎么样?”
薛宜问:“怎么了绛绛,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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