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去的人什么证据都没有,只要他们出现在外面,他们的存在就足以昭显这里一切见不得光的罪恶行径。
上峰震怒,警卫们更是六神无主,慌张地四处搜查寻找,试图找到逃逸者的蛛丝马迹。
顾渊已经渐渐理顺了大致情况,凝神望着下方变动,专注思索着脱身的办法。
陆灯没有往下看。
哪怕不往下看,他也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基地不会容许任何一个试验品脱逃,很快就会将整个实验室彻底封闭。一天找不到逃出去的人,基地就会戒严一天,没有通行证的人几乎寸步难行,他们接下来的路大概都会很艰难。
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
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怎么样都还不算绝处。
陆灯紧紧手臂,藤蔓自袖口悄悄探出,搜寻着接下去的通路。
实验品的衣着很简陋,他们只有最简单足以遮蔽身体掩盖伤痕的衣物。顾渊的衣服正裹着他,两人几乎毫无间隔地相贴着,近得能听得见彼此的心跳声。
即使回到了少年状态,顾渊也依然要比他高出半个头,还未及褪出成年锋锐的面庞尚显柔和,宽阔修长的肩臂轻轻松松就能将他整个人圈起来。
胸膛温热,转眼将跗骨寒意尽数驱散。
陆灯闭了闭眼睛,眼底迷茫散尽,用力握住顾源的手:“跟我来。”
通风口修得四通八达,只要找准方向,就能从这里通到稍许安全的地方。
陆灯对这里的布局并不陌生,藤蔓稍一探索就已找到出路,牵着他正要前行,顾渊却忽然心头轻动,下意识回头望下去。
在被警卫们呼喝推搡着踉跄前行接受转移的实验品里,有某一瞬间,他忽然瞟见了一道影子。
是个黑头发的男孩子,比其他人还要更瘦小些,低着头踉跄前行,还在被人喝骂训斥着动作迟钝,沉重的脚镣拖在地上,已经将脚踝磕碰磨出斑斑血迹。
他已经接受了太多的实验,身体早已在崩溃边缘,任何一点触碰都会叫他轻轻抽着凉气,苍白柔和的眉宇间泄出隐忍的细细痛楚。
有守卫故意踩住了他的脚镣,他重心不稳地向前跌倒,额头狠狠磕在尖锐的仪器角上,瞬间绽开刺眼的殷红血色。
顾渊心口狠狠一缩,几乎忍不住向前迈了一步,那道身影却转眼消散,仿佛不过只是紧张过度的一瞬幻觉。
回过神,陆灯正望着他,安静黑眸里显出温和关切。
……只是幻觉。
顾渊定定望着他,目光自柔软额发间滑落,投进那双眼睛里,忍不住抬手去轻轻碰他的眉峰。
陆执光好好地站在他面前,虽然疑惑,却也并不焦急催他,只是耐心等待着他回神。
额发轻轻拨开,清秀的眉眼就彻底露了出来。
陆灯微仰了头望着他,清俊眉峰温和地舒展着,皮肤光滑温润,看不出有什么显眼的疤痕。
尽力驱散胸口的压抑,顾渊没有再多开口,只是稍稍俯身,在他额间轻轻印下个吻,握住那只手:“走吧。”
陆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依然喜欢这样亲近的碰触,眉眼融融弯起来,眼底淌出笑意,牵着他往漆黑的通风道里钻进去。
通风道七拐八弯,偶尔会有通风口透进的亮光一晃而过。
两人越走越深,警卫的喧闹声也越来越远,渐渐渺不可闻,只能听见脚步和愈快的呼吸心跳声。
黑暗的环境向来容易叫人感到紧张,两侧又传来不知什么机器的嗡鸣声,震得人心神越发不宁。顾渊慢慢数着自己的心跳,脑海中却反而渐渐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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