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再是舍不得,也得把人叫醒。毕竟秦宁远下午还要出席可建年终大会,南北无数经济线上媒体人已经从各地飞来,会后还要演讲,和股东、合伙人们推杯换盏——这是上千人提前准备了一个月的盛事,大家就指着秦宁远代表可建集团出一回风头,秦宁远自然不会倒下。他洗了把脸,仰脖子吃了药,放回水杯的时候,不经意却看到佟耀那副神情,简直比他自己生病工作还难受,登时心头一暖。
秦宁远心头的暖意持续到了候场的时候,这样懂事熨帖、全心全意为他着想小孩儿,这世上也就佟耀一个,于是步履稳健地走上了发布会台子之前,他轻轻掐了一下佟耀那张好看的脸蛋儿:“别担心,我知道自己可以才上去的。”
佟耀被他掐得全身过电,捂着脸蛋儿呆呆看着台上。
讲稿是公关出身的小佟特助亲笔撰写,又经过十来人的团队润色出来,可以说是字字斟酌,他听着秦宁远完美演绎出其中低沉稳重又不失风趣的精髓部分,由衷地觉得敬佩与爱慕。秦宁远在台上演讲,余光瞥到那小孩儿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己,不免心情大好,转头冲他笑了一笑,成熟男人的荷尔蒙犹如实质扑过来。佟耀心里悲愤欲绝——妈的!不睡我为什么要撩我魂淡!
不过谁心尖尖儿上的人,谁才知道心疼,那天佟耀久违的宝玉情怀发作,扯着一张笑脸帮秦老大拦了绝大多数的酒。
秦宁远是最了解这小子的,打从施公子那一遭之后佟耀就有了点阴影,酒量硬生生练上去了,却还是不怎么爱沾酒,这会儿却挡在自己面前一副二话不说一口干杯的架势,秦老大又一次感慨这孩子真是果然明白好歹,自个儿也算没白疼。
因为有过先例,所以懒得折腾,后来秦宁远自然而然把人领回了家,路上佟耀半睡半醒,蜷缩在旁边的后座上抱着安全带,让做什么做什么样子真是萌得人肝儿颤,秦宁远情不自禁地摸着他的头发。
司机帮忙把人架了上去才走,只是秦宁远在门口脱鞋的时候佟耀开始乱动,他一个没抱稳,佟耀于是滑了下去。
秦宁远喝得微醺,发着汗又去拖人,还没把人拖起来,两只胳膊却顺势缠了上来,而后一个热辣辣的吻就送上了门。他懵了一瞬间,只以为自己疯了,但佟耀却吻着他的侧脸不放,像是小哈巴狗拱着自己的那块儿骨头,一边儿拱一边儿还鼻子里直哼哼。秦宁远不久之前就被这小子咬过一遭肩膀,这次也没忍心下狠手,不料佟耀吻着吻着各种招数都试了出来,冷不防两瓣唇竟然朝着秦宁远的嘴印了下去!
秦宁远震惊地僵立在原地。
然而他本来就有些醉,病着头脑也不大清楚,玄关处的灯又暧昧,被吻着吻着一把没推开,两把没推开,第三把莫名竟有些动了情。
况且佟耀给人的感觉太干净了,一点儿也不觉得恶心,秦宁远虽然在曼哈顿呆过十多年,然而始终都是个保守派人士,离异之后空旷了快两年,也从没有体验过被谁这样强烈需要着的感觉,他糊里糊涂手就不自觉抱上了佟耀的腰,顺着那劲瘦的腰一路揉捏,衬衫从裤腰里拔了出来,他的手拨开碍事的衣物,黏在佟耀的细腻的肌肤上,然后唇也不自觉贴在了小孩儿的唇边,吮吸折磨,辗转含住了嫩滑的舌尖,勾缠着舌尖到自己嘴里起舞,然而他的舌尖蜻蜓点水一般滑过佟耀的上颚,满意地感觉到正在犯上作乱的小孩儿浑身一颤,发出了一声低哑暧昧的呻/吟。
那感觉委实太妙了……
夜风哗啦啦地摆动着树叶,秦宁远一瞬间忘了今夕是何夕,只想侵略怀里的小孩儿,让他哭泣,让他攀附着自己,让他接着发出那样的声音。他昏了头一般,终于放过了小孩儿嫣红的嘴唇,顺着佟耀的耳垂往下,□□着颈侧汩汩的动脉,再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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