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儿就在遥舟怀中圈着,被遥舟搂的甚紧,她半分都不敢动弹,呼吸都克制了不少,困在遥舟怀中,心脏怦怦乱跳,合了眼,却依旧觉着自己满心全是自个的师父,平日的笑颜,现儿的沉静,还有数日之前,那于池水之中的惊鸿一瞥……
她口中干燥不少,心也跳的愈发快了,她觉着自己现儿甚是奇怪,怎地……莫名有几分喘不过气来?
身上似又滚烫起来,烧灼的她手脚都不甚自在,鼻尖充盈着遥舟身上那清淡的柔香,绕得她昏昏沉沉,几欲要昏厥过去。
不知这般僵着身子躺了多久,遥舟的身子忽地动了动,手臂软了软,松开了她,溪涯如同大赦一般,松了口气赶忙退了一步,睁眼望着遥舟惺忪的睡眼,轻咳一声,压下所有情绪道了句,“您醒了,师父。”
“嗯。”遥舟点了头,揉了揉眼睛,另一手却摸上她的脸,捏了又捏,“昨夜饮了酒,你今儿头可难受?”
“不难受……”难受之处并不在这个酒醉,而在自个的……身边人。
遥舟依旧懒散着,在床上拉着小徒儿赖了半刻的床,才不情不愿地爬了起。
这几日便就要到三清大典了,她们清闲的日子便也不多了。
第三十九章
三清大典举办之时,也是北丘山门中弟子切磋试炼的日子,遥舟有心要让自己的小徒儿也跟着同门子弟去比试比试,便将溪涯的名字也报上了名册。
距此还有一月,遥舟日夜教导她稳固这机缘得来的元婴之力,又传习她些仙术剑法,溪涯本就悟性颇高,一月的时日已让她掌握不少。
天高气爽,三清大典之日,遥舟带着溪涯端坐在祭台之上,溪涯还是头一次见着北丘掌门,却是个青蓝衣衫,面容威严端庄的女子,看着已有三十多岁的年纪,她身后还跟着个清瘦的青年,生的俊秀,一头墨色长发冠起,垂手而立,神色清逸。
掌门开台燃香祭祖,手持墨玉令,高声道法,偌大的祭台之上,上千名子弟站在其上,却是无人敢说一句话,半点声响都没传出来。
虽遥舟嘴上说是来为百年前的莽撞认错,但现儿北丘的道人是断不敢让这高深莫测的仙君受半分委屈,便齐齐推阻了去,遥舟乐得自在,便半靠在座椅上,手指轻捏,剥开一粒花生,递到身旁的溪涯口中。
祭祖之后,又是训道,北丘山门中多有杂事等着掌门处理,那些长老只挑了几件出来,却也一论就论到了午时。
遥舟略有瞌睡,轻趴在溪涯背上打了个小暏儿,等到弟子试炼将始之时,她才悠悠然然爬了起,揉了揉眼睛,兴致勃勃地望向那试炼台子。
初几场只是入门、筑基的几个弟子比试,她看的乏味,独溪涯凝神细看,心中颇紧张。
九九也上了场,她害溪涯被困百花楼,心中多有愧意,这几日来给溪涯道了好几句不是,溪涯无奈,她倒不怎么责怪九九,毕竟现儿她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待的筑基期的几人比试完毕,便是金丹期,金丹期比试过后,那判决输赢的老头子摸着胡子看了看手中小册,轻咳一声,扬声道:“下一场,元婴期修士,白正黎对封溪涯。”
白正黎就是九九口中的白师兄,北丘山门的首席,掌门的关门弟子。
溪涯抬头望向掌门席上而去,只见那清冷的青年似有惊讶地抬头望了望比试台子上的老道,又回头看看北丘掌门,得了她几句话,才垂头望向下座的溪涯。
两人对视一眼,白正黎淡淡一笑,抬手请了她一下,便先行飞身落入比试台子,站好。
“去吧,”遥舟轻推了一下溪涯,对她笑的自在,“莫紧张,不过试炼一番罢了。”
“嗯。”溪涯用力点了头,深吸口气,飞身向着台子而去,落在白正黎对面,合手拜了一下,脸色淡然沉静,倒也有了几分处变不惊的气势,“溪涯见过白师兄。”
白正黎笑了笑,也合手道:“溪涯小友好深的仙缘,小小年纪便有这般修为,真是惊煞我了。”
溪涯苦笑,与他道:“便也就不过机缘罢了。”
虚话不必多说,二人对视一眼,齐齐从背后拿出负着的长剑,不过溪涯是竹剑寄遥,白正黎则是一柄黑剑。
他望着溪涯手中青竹剑一愣,虽惊讶却也并未多说什么,只和气道了句:“得罪。”手中便起了势,身如轻虹,直冲过来。
溪涯不敢懈怠,反手用灵力裹住寄遥便挡了上去,寄遥是木制,易碎了些,她实在不敢直接去挡。
白正黎的剑一出鞘,便再不停顿,一套剑法使得流利顺畅,招招逼人,却点到为止,不敢向着要害而去,应是在心中顾忌着溪涯年幼,怕是才入元婴不久,不敢用了全力。
溪涯手腕翻转,一一接挡下来,倒也轻松有余,待白正黎一套剑法使完,她便回招过去,反手一剑,直追而上,却是不留半分余地。
剑风凌厉,白正黎也不敢犹疑,聚气凝神反手扇去,带着一阵强劲仙风偏了溪涯的剑峰,同时一手捏决,脚下踏着七星步,黑剑之上灵力更甚,直对着溪涯的寄遥剑上砍去。
溪涯唯恐寄遥受损,不敢硬接,扬起阵阵灵力裹住寄遥躲过去,又出剑对上,二人连对数百招,溪涯隐隐落了下风,渐渐失力,她咬牙苦撑,在空余之间设下一阵,待白正黎入阵,便是一道水浪翻滚而去,几要冲散他的发冠。
喜欢师父心悦否请大家收藏:(m.biquwen.com),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