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神意不可更改。”
他让你觉得这段旅程的目的没有那么简单,过程也不会太好过。
昆图意外的没有说什么,他把尤里送你的弓绑到你的草驼上,带着你离开。
帐篷很快就看不见了,你们沿着河流的方向前进,风开始大了起来,昆图停下,从行囊里拿出了厚实的衣服和防雨斗篷,上面都有联盟的标志。
此时虽然风大,但太阳仍高高的挂在天上,一股股潮湿的热气从地面蒸腾,你觉得热,很难想象再往身上加衣服。
他看了看天地相接处翻滚的灰云说:“要开始下雨了。”
你半信半疑的穿戴好,大约半个小时后,忽然变了天,开始飘起了小雨,雨势慢慢变大,风也没有停下来,你穿着厚实的衣物,在草驼上嚼着肉干。
雨水沿着斗篷哗哗的往下淌,草驼的毛被雨水打湿,湿漉漉贴在肉上,它的脖子又粗又长,脑袋却很小,负重加上寒冷使它发出厚重的长鸣,你试着铺开斗篷,为它遮蔽一点风雨。
昆图仍然穿着背心,在大雨里不停地纠正草驼前进的方向,你们避开了河流,沿着野驼并不清晰的迁徙路线走。
时至傍晚,天色渐渐暗淡,雨断断续续的下了一个白天,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昆图牵着亮两匹草驼的缰绳,以防你控制不住,他走在前面,雨水霹雳吧啦的打在他的身上,溅起小小的水花,他浑身湿透,但安安稳稳的坐在草驼上,连冷颤都不曾打一个。
你冷眼旁观,不置一词。
雨越来越大,草驼不肯再走,昆图只好跳下背,强硬的牵着两匹草驼寻找扎营的地方。
一路走来,草原的地势逐渐向丘陵发展,一望无际的草场上稀疏分布着起伏和缓的低矮山丘,昆图牵着草驼,在天色彻底暗下来之前找到了营地。
那是两块倾倒的山石下留出的空隙,大概有半个帐篷大小,隔绝了雨水,露出干燥的地面,还有篝火的燃烧后留下的碳痕。
昆图确定安全后卸下了行囊,让草驼休息,你借着他的手从草驼上跳下来,然后走进了今晚的营地,里面比你想象的干净,地上是一层细密的沙土,空气里没有怪味,四周的石壁干燥,没有雨水侵入的痕迹。
你从行囊里找出睡袋,铺到地上,打开携带的扭灯,莹白的光线照亮了洞穴,昆图栓好草驼后浑身湿漉漉的走进来,他脱下背心拧干水分,然后靠在洞口的岩石上喘气。
你不是第一次见到他半裸的样子,但没有了夜色的遮掩,那些半遮半掩的细节突然大大咧咧在你面前展开。
他的下颚,他的脖颈,他喘息的幅度,雨水像一条条透明的线,从结实隆起的肌肉一直垂落到紧致的腰腹。
你冷冷地看着他,片刻后垂下眼睑,感到些许不适。
“冷?”他举起水囊问你:“要喝吗?”
你犹豫片刻点了点头,他把水囊丢过来,仍靠在洞口,你从沙地上把水囊捡起来,打开闻了闻,有一股浓郁的酒味,抬起水囊,小心翼翼的灌了一口。
“味道有点怪。”他咂摸着。
你摇了摇酒囊,嗅到一点清淡的药草味,雌虫大多不喜欢素食,草药也一样。
“有时候真不知道你是保守还是放浪。”
你猛地咳了一声,放下水囊,他抱着手臂看着你,姿态闲散:“你会喝雌虫喝过的东西,接受短暂标记,和我睡一个帐篷,但讨厌我不穿衣服?”
你漠然置之,他勾了勾嘴角:“真不敢相信,你到现在没有歇斯底里过一次。”
他的口吻里有戏谑,或许还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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