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感情的事不可强求,但如果你见到一个大男人眼角含泪,闷声闷气地喝酒,那副伤心欲绝的样儿,作为两肋插刀的哥们,你还能坐得住?
阿狼猛然一拍吧台,豁地站了起来:「墨子,那种女人不要也罢!哥我认识的姑娘海了去了!回头给你介绍一个,身材倍棒!要哪有哪!打骂还不带翻脸的!」
小凡幽幽地看着阿狼,有一句潜台词没说出口: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还孤家寡人一个呢?
阿狼理解不了小凡的潜台词,但好兄弟就应该是这样的,瞧他,腮上的肥肉因为激动抖成了一片:「墨子,如果你还觉得委屈,我帮你捶她一顿,给你出出气,赞成不赞成?」
「成你妹!」小凡朝他脑门弹了一下,瞪眼说:「捶她一顿?」
拨开小凡的手,阿狼怒气冲冲:「你瞧瞧墨子,瞧瞧他!上班赶,下班累,马子跑了还要醉一醉!搞成现在这幅模样,是人见人回避,狗见狗嫌弃!老子我捶那婊-子不行么?老子我想捶谁就捶谁!你妹!别对老子动手动脚!给小弟看到了,我还混不混?」
小凡缩回手:「好好好,你爱捶谁就捶谁。」
「笑笑笑!亏你还笑得出来!操!」合着口水沫子一同喷出嘴角,阿狼更显得怒不可赦:「捶她一顿怎么了!你妈这样的女人,生活腐化,道德败坏,除了拳头的教训,没有别的方法了!麻痹的我想给她几拳,打一个痛快再说!」
阿狼当下挽起衣袖,好像真想预备动手的样子。这一刻,他在顾子默的眼中顿时变成了一个巨人,一巴掌便可扇死那女人,一屁股下去,那女人就变成了薄薄的纸人。
「算逑,别费那力气了,你找得到她么?」顾子默抹了一把男儿泪,动作很隐蔽,但是如何能瞒住两人的慧眼。
阿狼立即心有感触,谁说男儿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处!想到自己孤家寡人也可怜得很,于是又给自己和顾子默满上一杯,两人撞杯,仰头,干了!
小凡吐了口气,劝慰说:「墨子,分手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要为已经结束的事再伤神,豁达些,让那段爱情随风而逝吧。」
「可不是吗!」阿狼紧跟着说:「在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种无奈,这种无奈,只是上帝开的一个玩笑。与其千辛万苦地挽留一个玩笑,还不如把它扔进马桶里冲掉,那些压在心里的不愉快也统统都冲掉吧!墨子,听哥一句,你少喝一杯,在心灵受伤害的同时,难道**也一定要受罪吗?走走走,我们唱歌去,来嘛,我们唱菊花台。」
「菊花台——」小凡疑惑地小声嘀咕:「我只听过茅台……」
小小的酒吧里,节奏明朗的音符欢快跳跃着。顾子默的心情恰恰相反,谁能真的放得下,谁又能真的无动于衷呢?
之前,无论是顺风还是逆水,顾子默都能坦然面对,总是用强者的眼光去看世界,一切皆难不倒自己。可笑的是,直到在爱情上遭遇了滑铁炉,他才突然发现,自己的内心其实非常脆弱。
「来嘛,去唱歌。」阿狼堆着笑脸,又去拉了他一下。
顾子默忽然间用力甩开他,抑制不住地咆哮:「我现在根本没心情去唱歌!你明不明白!!」
阿狼吓了一大跳,他还是头一次见到顾子默发飙,一时目瞪口呆,发不出声来。酒吧内的客人们即刻停止了喧哗,眼睛全朝这边瞟过来。裸着上身的男人正欲打出四条q,这时也定格了。
小凡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为人处事也相当圆滑,赶紧救场:「没事没事,我兄弟喝醉了,扰了大家的兴致,小凡我在这里给大家道歉,今晚酒水全免!就当我们三个是看不见的空气,你们继续,继续。」
那四男一女你望我,我望你,如同瞎子望天窗不明不白。这时,该他出牌的那个男人,眨巴眨巴眼睛,猛地一甩牌:「炸弹!」
啪地摔出最后四张皮蛋,激动地大叫:「哈哈哈!两倍!两倍!地主脱两件,快脱快脱!」
可怜的女人,脱得只剩底裤了,牌局依然继续。她一边要用手遮挡胸脯以免走光,还要持牌,于是那对硕大便被挤得雪白的肉儿直往手边走,四个男人望得是喜不自禁,大喊:「喂!到你啦,磨磨蹭蹭的,出快点嘛!」
女人一出牌,好家伙,显山露水,外加晃荡,晃瞎了四个男人的狗眼。妈掰的,出最后一张方块j,两个农民男居然都让过了!
两个农民各扔下两百块钱起立,换上另外两个男人,不上场的两男就站着居高临下地望女人那饱满的身段和修长滑腻的粉腿,觉得那两百块钱输的不亏。
结果,换上来的两男又输了一塌糊涂。也觉得不亏,且物超所值。
阿狼时不时朝那女人望去一眼,想去又不好去,十分恼火,心想老子在qq斗地主好歹是高手,下回搞不死她才怪!不过这回没空就算逑!
阿狼不得不把注意力转到失恋的顾子默身上来,对于聪明人来说,劝告是多余的;对于愚昧人来说,劝告是不够的。爱情两个字,确实是会令人变得愚蠢,劝与不劝都很煎熬。
小凡深吸了口气,右手搭在顾子默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地劝说:「墨子,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但你自己要知道,你们根本和不来,句号迟早要画上的,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已。你就当以前的一切只是错觉,把它放到冰箱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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