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不能喝!”老马看到自己辛辛苦苦准备的“神秘药剂”却被别人喝了,急了,伸手要去抢。
郭北却一个闪身:“老爷爷,不就一瓶三块钱的营养快线嘛,多大点事……回头我还他……”
马山炮也点点头:“嗯,反正我不渴……”
老马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这败家玩意……老子,老子要被他再气死一回啦!
不行!这瓶水,必须要让山炮喝!
老马偷偷地从腰间把刚刚喷山炮父子的小瓶又掏出来了——只要对人脸上一喷,甭管是谁,都得乖乖地听话。
哼哼!小伙子,不要怪爷爷我手段多样!
水质,小瓶子还没举起来,郭北就诧异地指着他道:“哎哟我去,爷爷你都多大年纪了,还玩‘防狼喷剂’啊?”
吓得老马差点就把瓶子扔掉了,笑容都不自然:“这,这不是‘防狼喷剂’……”
郭北却不管他,一把抢过来,仔细看了看,也没个包装啥的。郭北对马山炮羡慕道:“想不到你~爷爷这么时尚……”
老马怒吼:“我都说了这不是防狼喷剂啦!”
“嗯嗯,就是您喷的是古龙水我也没说啥嘛,开个玩笑,别介意……”
这倒是怪不得郭北,平时里他与山炮父子关系都不错,没大没小习惯了,有时候还会找山炮老爸借片看,但是山炮老爸当然是矢口否认:“俺可是正经人,没有那种片。”
话虽如此,但郭北和山炮都不会告诉他,他藏在衣橱右下角一大堆破旧衣服下面的纸盒子已经被他俩发现了。
甚至有时还往里面塞两部新片呢……
……
郭北没见到山炮老爸,也没多想——你没看到山炮对着爷爷撒着娇,很亲切吗?
山炮爷爷应该也和山炮父子一样,老不正经。俗话说:“养种像种,无种不生嘛!”
考点外面人越来越多,考生们也急着入场,光天化日之下,老马更加不好下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郭北喝光了他的“营养快线”。然后两个小伙伴高高兴兴地进考场里去了。
“北上,语文你紧张吗?”
“不紧张,反正横竖都是一刀嘛。——山炮,你呢?”(不紧张都是赤果果的假话……)
“我才不紧张呢,语文是我强项,今天我一定要写一篇出彩的作文!”山炮很有信心道。
老马听到两人的对话,差点忍不住冲上前去把马山炮拉回来暴打一顿:
你小子懂个屁!要不是你写作文十回有八回离题,还用得着老头我辛辛苦苦从地底下爬上来帮你吗?!
“老人家,考场内,家长严禁入内啊!”门卫很不友好道。
老马只能看着他们的背影,狠狠地跺了跺脚:
真是气死我啦!
走过巷口,发现山炮老爸躺在地上竟然还睡得很香,气得老马扭头就走了,任由他在这里晒太阳好了。
……
老马今天“上来”是偷偷摸~摸着的,谁也没有告诉。因为他帮助子孙作弊考大学这件事一旦泄露出去了,他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现在,他要担责任不说,也没帮到山炮,还把好处给别人占去了,想想真是冤啊!
看看他老马家尚在人世的三代人吧:
山炮爷爷,从生下来就知道两件事,一件是种苞米,一件是吃苞米,县城里都没去过;
山炮老爸倒是混得还不错,不到初中毕业就出去学古惑仔,全国乱逛,小有薄财,却是一个没有文化的大老粗,附加精~虫上脑,搞不好还有“搞基”倾向;
第三代就更加完蛋,山炮小小年纪,为人浮夸,东西没学到多少,吹出去的牛逼却比谁都多。歪门邪道,比起其父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简直是一点不如一代——
就是因为对他忧心忡忡,老马才冒着很大的风险,要在高考上动脑筋,结果还是……
老马家是要后继无人了吗?
再想想他自己在下面也过得不如意,时常受到上司的凌辱,他就更加伤心了。
呜呜,我老马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哇!
老马正蹲在地上,哀哀抽噎着,突然从地上冒出一颗人头来——
老马只是看了看,也不管,继续哭。
那颗人头看了看四周没有人,悄悄从地下爬了出来——先是上半身,再是下~半~身,再是……尾巴。他拎起尾巴,把它缠在腰间。
“嗨嗨,老马,别哭了!哭多了——伤身啊!”
老马头一扭,不看他:“要你管我!”
那“人”叹了口气,掏出了一包心相印纸巾,递到老马的手里,柔声道:“我不管你,还有谁管你呢?”
老马破涕为笑,擦了擦眼泪:“老牛啊,还是你对我好哇!”
“嗨,说这些干什么,咱哥俩都多少年的老兄弟了——抽烟吗?10块钱一包的中南海。”
两个老头子坐在马路牙子上,喷云吐雾,久久不语。
“呃,老马,我问你,许兄弟……配的药剂,是不是你偷偷拿走了?”老牛忽然道。
老马手上烟头一抖,紧张地往四周去看。
“别担心,许兄弟要到下个月,才能回来呢。”老牛的话让老马稍稍放心。
看得出来,他对老牛口中的“许兄弟”非常忌惮。
“我下午检查许兄弟留下的东西,发现少了那瓶药剂,我猜,是不是……你放心,我谁也没说!”老牛看着他。
老马点点头:“是我拿的。”
老牛皱着眉,小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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