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牛郎会织女,唉,是不是也要找找自己的织女了,总不能咱这一辈子都单身吧,记得哪部电影中有这么一句,“你不会想到死的时候还是chù_nǚ吧”,稍微改一下,咱程节莫非到死都还是单身啊,程节如是想。
程节,二十一岁,某大学物理系大二学生,今天是七夕节,程节自己一个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逛着,没办法啊,谁让自己是单身呢,命苦啊,看着这满大街成双成对的,程节心里更不是滋味了,他心想着,这会儿该从旁边蹦出俩劫财劫色的小混混,先把那男的暴打一顿,然后咱程节华丽登场,来一出英雄救美,然后这美女再移情别恋,以身相许……啊呸,想啥呢。
抬头看看天,看样子是要下雨啦,且,今晚上本来还想躲到葡萄藤下看鹊桥会呢,看来没戏啦,还是赶快回去吧。果然,往回走了没几步,就有雨滴在脸上了,程节仰脸看了看,鹊桥会,这小两口哭了有几千年了吧,想想人家小两口也不容易啊,一年就见一回面,那不还得泪眼婆娑,互诉衷肠一番,再加上这满大街没一点眼色的情侣们,人家本来就够难过了,你们还刺激人家,看,把牛郎织女气哭了吧。
程节就这么从雨中慢慢的走回了住的地方,之所以叫“住的地方”不叫“家”,是因为这里实在没一点家的样子,一个人,一座房子,哪里像家啊,唉,无聊,还是去学校吧,虽然离开学还有半个月,但是住哪不是住啊,反正都是一个人。
程节第二天就真的把行李打包,订了车票走了,其实他也没什么行李,靠在列车上,看着窗外,程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列车缓缓启动,驶出了车站,渐渐远离了小城的灯火,程节心中猛然一悸,他觉得,自己这次离开,恐怕很难再回这座小城了,他默默地低下头,闭上了眼睛。
列车第二天上午就到了那个繁华的大都市了,这里还有些人气儿,程节提着自己的行李搭公车回到了学校,由于距开学还有一段时间,所以学校里还没什么人。
打开宿舍门,把自己的行李扔到床板上,看着桌子上哪薄薄的一层灰,程节又嘀咕开了,老子来这么早,还得打扫宿舍,唉,太便宜那几个死孩子了,不行,得让他们补偿我。嘀咕归嘀咕,程节还是麻利地打来一盆水把桌椅仔细的擦了一遍,等扫完地,铺好床,把宿舍整理好,一看手机,快六点了,妈的,程节心想,老子这一天又白瞎了,累死了,今天是啥也别想再做了,早点吃了晚饭,睡觉吧。
吃过晚饭,程节平躺在床上,冲着天花板吼了一句:“今儿这间宿舍是我程节一个人的。”迷迷糊糊睡着前,程节又嘀咕了一句:“明天一定得把席子刷刷,嗯,被子也得晒晒。”不过程节终究还是没睡着,想想也是,宿舍的蚊子都饿了一暑假了,好不容易来个活的,那还能放过吗,看这架势蚊子们是把七大姑、八大姨、满楼的同胞们都叫来聚餐了,老程折腾了半夜,实在受不了了,他骂骂咧咧的起来准备撑蚊帐,谁知道一开自己的柜子,一股霉味扑面而来,今天只顾着整理宿舍,还没来得及整自己的柜子呢,老程又骂了一句:“妈的,老子不是说了明天就晒你们嘛,今儿还霉个球啊。”骂归骂,程节还是忍着霉味扒出蚊帐撑了上去。撑上蚊帐,总算能睡了,至于蚊子们在外面嗡嗡嗡的抗议,程节是顾不了了,他在心里对蚊子们说,别急,等那几个白白胖胖的小子们来了,有你们吃的。
程节终于能睡着了,然而在梦中也是极不平静的,恍惚中,程节似乎看到了巨大的天神一柄巨斧劈开天地,一声怒号,震退百万邪魔;一个半人半蛇的大神咆哮着撑起了破裂的天宇,另一个定住了颤抖的大地;古老的神龙直奔向北方,以无边的法力掌控了北冥绝地;巨大的红旗展开,顿时火焰焚天;执印踏鳌的神明身后是滔天的巨浪……处于天地之间那些孱弱的生灵们哀号着,不,那不是哀号,那是不甘于命运的怒吼,那是对灭世大劫的抗争。
睡梦中的程节似乎感染到了些什么,翻了个身,这时梦中的场景似乎有些变化,水,到处都是水,白茫茫的一片,一个浪头打过,刚挣扎出棚子的老黄牛不见了,大叔让才五岁的女儿坐在自己肩上,可一转身,两个人都不见了,轰隆隆的,分不清这又是谁家的房子塌了,凄厉的呼喊声,哀号,或者已经顾不上死者了,只求能多活一人,小程节紧紧地抓住了什么东西,再也不肯松手了。睡梦中,程节眼角还是滑下一颗泪珠,然后程节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大屋子,自己靠墙坐着,对面的墙上挂着老爷子的相片,自己仅剩的一个亲人也走了,程节觉得自己心里头,身体里哪块空了,那滋味真不好受。
第二天一早,程节睁开朦胧的睡眼,不知从哪里摸出了自己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八点半了,嗯,算了,早饭不吃了吧,这是程节上大学以后养成的毛病,一旦晚了,就不吃饭了。在床上磨蹭到将近十点,程节终于决定起床了,之所以磨蹭这么久,一是因为程节恍惚觉得自己昨晚似乎梦到什么了,可是到底是什么呢,程节记不起来了,再就是程节太懒了。
按照昨晚想的,程节把自己的被子抱了出去,又把席子刷了刷,至于柜子里那堆霉了的衣服,到底是洗还是晒,程节纠结了好久,最后程节一咬牙,妈的,洗了,老子来这么早,闲着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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