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竟然自己在马车上立了起来。
跟着棺材盖飞出,里面腾起一团呛人的烟雾,白烟中人影一晃,惨叫声随之响起。
棺材里的人一出来,就结果了十七哥的两个手下。
“妈呀,诈尸了!”
这下押囚队这边的人逃得更快了。
十七哥没跑得及,被那年轻人探臂擒住,掐着脖子按倒在地。
他心知对方不过是故弄玄虚,棺材里原本就埋伏着人,那股呛人的白烟乃是石灰粉,只是这些人个个都一身武艺,竟然还玩这种伎俩,到底有没有点高手的觉悟啊?
他欲哭无泪,挣扎着勉强抬头,不禁目光一凝,脱口叫道:“章驼子?”
就见由棺材里跳出来的这个人看上去差不多有四十来岁,脸上蒙了块黑布,佝偻着身子,后背高高耸起,十七哥不认识匪首章驼子,但他此行奉命要假借章驼子的名义杀人,脑袋里时不时盘旋着这个念头,一见到驼子,自然而然就联系上了。
那“章驼子”冷哼了一声,跟着就听后面马车里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糟糕,被他识破了,快些灭口吧。”
“……”十七哥“饶命”两个字到了嗓子眼,没等发出来,突觉后脖颈一痛,跟着就失去了知觉。
程猴儿负责给明月赶车,坐在车前左顾右盼,小声道:“大小姐,跑了好几个!”
明月亦小声回答:“跑就跑了,随他们去。”
巫晓元丢下绝了气息的“十七哥”,咂巴了一下嘴,抬头望向对面孤零零的几辆囚车:“这也太容易了!”
扮成了章驼子的高亮沉声叮嘱:“不要麻痹大意。”
巫晓元“嘿嘿”一笑,回道:“知道了,大当家。”
做戏做全套嘛,风声已经放出去了,不能叫这些人知道是金汤寨的大小姐救了他们。
他带着众人上去,三下五除二劈开了囚车,解了锁链,将人救了出来,冷着脸道:“都别磨蹭,赶紧上车。”
被解救出来的几人面面相觑,他们都听到十七哥临死前叫的那一声“章驼子”,不过他们是彰州人氏,对邺州土匪的了解只限于陈佐芝、孟黑和隋凤,不知道这“章驼子”是何许人也,也不清楚对他们几个而言,这到底是死里逃生还是才出虎口又入狼窝?
几人稀里糊涂被拉上了马车。
明月只给他们准备了一辆车,车里满满挤了四个人,剩下两个坐上原本拉棺材的空车,程猴儿提着马鞭过来催促:“赶紧赶紧,车上换衣服吃东西,谁都别拖后腿,不然休怪我们不客气!”
被救几人面色惨然。
他们哪知道,程猴儿这话听着虽然凶狠,其实已经得了明月叮嘱,嘴下留情了。既没骂娘,也没自称老子,那马鞭更是虚抽两记,纯粹吓唬人的。
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一行人驱车匆匆离开出事的地方,连夜出山。
巫晓元等人点了火把照明,在瑟瑟寒风中闷声赶路,零星几句交谈,不过是“那些是鬼火,不用理会,跟着飘一阵自己就熄了。”“对了,这附近是乱葬岗。”“快些出山,看这样子后半夜说不定会下雪!”
大胡子等人之前就被折腾得伤了元气,这会儿在车上又冷又困,早分辨不清东西南北,没等到后半夜,一个个就都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都睡了。”巫晓元道。
这时候天空飘起了雪花,一片片凉凉地飞到肌肤上化成水。
明月撩着车帘看了看,吩咐道:“这样子地上积雪还得一阵,再快些,争取半个时辰之内赶到朱楼镇,不要留下痕迹。”
大伙轰然答应,自有人落在队伍后面清除蛛丝马迹。
明月提前已经在朱楼镇做了些安排,只是没想到天气突变,中途下起雪来。
她感觉马车外寒风吹在脸上像刀子一样,将车里的毡毯拿给程猴儿:“去给他们几个盖盖,别冻坏了。”
那六个人虽然已经换上了棉衣,但睡着之后,再厚实的衣裳也不顶事,一个个冻得蜷缩成一团。
大小姐有了吩咐,巫晓元当先脱了外袍,给其中一人盖到身上。
他自幼习武,内功已经颇有根基,加上通宵赶路,并不觉着冷。
其他诸人见状笑骂一通,也纷纷解了衣裳。
那六人睡得正香,浑然不觉。
等他们醒来,只觉处身于狭小的空间,不停地颠簸,应该是在一辆马车上。
眼前一片漆黑,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方知道有人趁他们熟睡做过一番手脚,又给他们换了地方。
“章驼子”重出江湖打劫杀人的消息已经在小范围传开了,陈佐芝勃然大怒,派人封锁了落梅山附近的交通要道,更有重兵随后赶来。
好在明月他们脱身得早,等陈佐芝的手下满邺州抓人的时候,金汤寨那边由高亮带队,又往密州送了趟货。
为将他们六个神不知鬼不觉送出去,这批货足有十几大车,走在路上高亮几个还捏着嗓子时不时做他们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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