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这女人已经不记得高劲松是谁了,她只是冷淡地说着抱歉话:“他出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哩。你改天再来吧。”
“我是路过省城特意来看他的……”高劲松无奈地说,并且举起了手里的东西。即便你不想请我进去坐坐,总得让我把这些东西放下吧。
女人翻起眼睛盯着他看了两眼,也瞟了他手里的东西一眼,兴许是看在那些礼物的面上,她把他让进了屋。
屋子里还坐着一男一女,三十多岁模样,平平常常的穿着打扮,看见高劲松进来也没起来打招呼让座的意思,对高劲松的点头致意,他们也视而不见。高劲松只好尴尬地对段连锐老婆说:“我段哥做什么去了”
“他出去办点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要不……”女人现在倒不好马上就把高劲松望外赶,“要不你先坐着,等等他”她更盼望着高劲松放下东西就走。
“好吧。”高劲松犹豫了一下答应了。但是他马上就后悔了,粗略逡巡一遍,他便发现这靠墙一溜摆着许多杂乱事物的屋子里就剩一把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的绒布坐垫折叠椅了,要是他坐下,那么段连锐老婆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看来他这趟来的真不是时候。他预备这就说两句客套话,然后随便寻个托辞走人。
女人也察觉到自己家境的窘迫,想了想,便把高劲松领到了里屋:“你将就着随便坐,屋子小,大人都转不过身。他兴许一会儿就回来……”她把地上娃娃玩耍时撕扯得稀烂的报纸碎片挑了大的拣了几张起来,揉了揉捏成一团,抓在手里,又把床边一个小木凳子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都放到床上,就说道,“我去给你倒杯水。”
高劲松支应了一声,思量着就在那木凳上坐下,顺手便把带来的东西都递给女人:“我来得匆忙,也没给你们带什么东西,这些都是娃娃的吃食玩具……”
“谢谢了。”女人淡淡地客气着,也没仔细看这大大小小的塑料袋里都装了些什么,便全都撂到了床角。那个眉眼和她挺象的娃娃立刻就咿咿呀呀高兴地跑过来,在塑料袋里一通乱翻找。女人也不理会儿子的吵闹,自顾自地出去给高劲松倒水。
待她端着杯热气缭绕的茶水进来,娃娃已经坐到了高劲松的大腿上,兴高采烈地摆弄着那把玩具枪,并且时不时地从衣兜里抓起一把炸薯片塞进嘴里。炸薯片的碎屑掉了他一身,连高劲松的衣服裤子上也掉了不少。
高劲松接过了茶水,隔在了旁边的柜子上这个地方高,娃娃再怎么顽皮折腾也不会碰到这才仰脸笑着说道:“嫂子,您忙您的,别管我。我就在这里等等段哥,要是等不着,我坐会儿就走。”说着就又去逗那娃娃说话,耐心地问,“你几岁了叫什么名字啊”他大姐有两个娃,他知道怎么样和这些小家伙们打交道。
女人这时才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地说道:“外面是我哥和我嫂子……”
高劲松有些诧异。要是那一男一女是段连锐老婆的哥哥嫂嫂,怎么说话做事就那么不近情理按理说他们在这里也是半个主人家啊,怎么看见自己进门不仅连个座都不让,而且还连点个头摆个笑脸这种起码的礼数都没有不过他没把自己的想法带到脸上,依旧笑着说:“没事,我和段哥以前差不多合穿一条裤子,不用讲这些虚礼。您忙您的,我和小段在这里玩,他刚才还说要给我讲小马过河的故事哩。”
段连锐老婆便带上了门,出去陪自己的哥哥嫂子说话。
说心里话,段家小子讲故事的能耐确实不怎么样,咿咿呀呀含混不清的吐字也让高劲松听得头昏脑涨。看来逗孩子玩和做别的事都差不多,它首先需要的也是自己有一份轻松愉快的闲暇心情呀。他一边问着“那小马怎么办呢”“它害怕不”这种让孩子有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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