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良策?”
欧阳飞云道:“上次工事修好后,父皇听了儿臣之计,发兵作试探性进攻。那些工事在实战中发挥效用甚大,边关将领对之更加依赖。但儿臣当时身为工程督察,设计验收,事无巨细,均是一一经手。其中要害关节,破解之策,没有谁比儿臣更清楚的了。只需如此如此……便可兵不血刃,拿下三关。之后大军汇合,直指京畿咽喉燕关。燕关守军不过十万,即使及时从宁都调兵增援,也不过二十万。我大军以雷霆之势压境,若燕关一开,则京畿无险可守,宁都唾手可得!父皇再挥剑南下,势如破竹。则大业可成,天下可定!”
建德帝道:“看来只要攻打下三关,一切好说。云儿,你对攻打三关有几成把握?”
欧阳飞云毫不犹豫:“十成。”
“好!”建德帝拍案而起,“朕自登基以来,一直盼着这一天。朕当倾举国兵力,作此决战!太子听令!”
太子忙答道:“儿臣在!”
建德帝道:“朕拜你为右路大将军,领军十五万,攻打嘉关。云儿!”
欧阳飞云答:“儿臣在!”
建德帝道:“朕拜你为左路大将军,领军十五万,攻打渭关。朕自领军二十万,攻打临关。”
太子和欧阳飞云一起叩首:“儿臣领旨!”
建德帝又问道:“云儿,你还有什么想法?”
欧阳飞云道:“我军要出奇制胜,军队调动,万勿走漏风声。另外,儿臣还需作出详细的整体作战方案,及各路大军的行军路线,攻击策略,关隘形势。这大约还需要几个月时间。在此期间,请父皇不要泄漏儿臣此次回宫的消息。左路将军一职,可找人暂代。”
建德帝道:“我儿果然想得周到。你回宫一事,除了你父皇与皇兄外,更无第三个人知道。”
欧阳飞云道:“如此最好。”
建德帝看着欧阳飞云,几年不见,已是长大成人,叹道:“我儿自六岁出宫学艺,十几年来奔波辛劳,甚少回宫见朕。为父常常挂念。这次若大功告成,云儿当记头功,朕也可好好地补偿你了。”
欧阳飞云躬身答道:“效命国家父皇,是儿臣的本分。”心头突然掠过一片阴影,暗自苦笑:“等到大功告成,我怕是该下地狱了。”
建德帝道:“大军出征不可无檄文壮行,云儿,你才冠今世,这事自然由你来办。”
欧阳飞云咬了咬牙,低声道:“是”。
十六
且说昭文帝那日送了云飞回宫,心中一直不安。连日来心慌眼跳,茶饭不思,奏折也懒得改。半夜常常从噩梦中惊醒,一身冷汗,便和衣坐到天明。昭文帝暗想:“朕这是怎么了?又不是与云卿第一次离别,却越发割舍不下,这相思病越来越厉害了。朕且不要胡思乱想,他不过是回家探望父亲,不几日便会回来。”
但日子一天天过去,云飞杳无音信。昭文帝几乎每日下朝,便去城外等候,只盼如上次一样,接到云飞回来,但每每失望而归。他在宫中度日如年,不知晨昏。这日忽然想起,云卿已走了一月有余,不但不见人影,连片言只语也未寄来。昭文帝心道:“也不知他家里出了什么事?与其朕在这里苦等,不如亲自去他家跑一趟。”
昭文帝记得云飞是梁州和县人氏,便骑了赤兔马,单身一人,也不通知朝臣,直往梁州而来。昭文帝二十年来,这是第一次远离京城,却毫无游玩流连之心。他昼夜不停,不日到了梁州和县。见得知县,拿出信物,知县自是惶恐接驾,却方知皇上大老远跑来是要找人。知县发动全县所有能动用的人员,找了两日,毫无头绪。昭文帝心中更加焦急:“胡说!云飞明明说是梁州和县人氏,你找不到不要来见朕!”那知县又去找,把全县翻了个底朝天,云飞确实全无踪影,便回禀皇上,万一是在梁州他县。于是昭文帝坐镇梁州,那知府亲自带队,逐县一一查去,仍然没有结果。昭文帝气急败坏,便又在临近各州查找,直折腾了有一个月,云飞全无下落。昭文帝只得回宫。
昭文帝又把户部尚书找来,要他在全国范围内查找,户部尚书见皇上盛怒,只得接旨去找,但哪里找得到?这日只好战战兢兢地前来复命,昭文帝只听得一句话,便把御案掀翻了:“混帐!难道那云飞是神仙妖怪?来无影去无踪?朕每年给你们白花花的俸禄银子,都是喂了狗了?”户部尚书从未见皇上发过如此大的脾气,吓得说不出话来。昭文帝怒道:“怎么不说话?又变成了哑巴?”
户部尚书连连磕头,道:“臣倒有一个计较,可画了云大人的影像,四处张贴,悬赏捉……,不,不,不,悬赏查找。”
昭文帝听户部尚书这样说,倒冷静了下来,心想:“若是画了云卿的影像如捉拿人犯般地四处张贴,他不日回来,肯定会大大地埋怨朕。”便沉吟不语。
户部尚书见皇上怒火稍息,又鼓起勇气,奏道:“臣有一句话,怕皇上动怒,不敢讲。”
“说!”
“云大人自然不是神仙,但皇上已在国内大动干戈地查找了两个月,他若是仍在靖国,怎么也该知道消息了,但如今毫无线索,臣怕是……,臣怕是……,怕是……”户部尚书连说了几个“怕是”,却怕得说不出下文。
昭文帝见户部尚书这模样,道:“休得胡言乱语。”心中却一寒,有种说不出的害怕。他这两个月中,无论如何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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