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家的路像往常一样寂静,路灯的灯泡周围环绕着一群飞舞的小虫;附近唯一一家24小时便利店的玻璃门里透出白色的灯光,收银员打着哈欠玩手机。虽说位于市区,但这一带到了晚上却并不热闹,住户多以老年人为主,是以到了晚上**点,路上就几乎见不到行人了。最近的大卖场在离这里一公里开外,所以那家服务不怎样还收费奇高的便利店才得以生存吧。
本想去常去的那家网吧玩一会儿,但白天的经历让我手脚酸软,再加上骑了那么久的年久失修的出租自行车,我已经快吐血了,实在无法吧潇洒。于是我径直爬上唧唧格格的木制楼梯,开门进了租用的小窝。
楼下租住的是一对开馒头店的小夫妻,平时做完一天的生意后,他们俩就关了楼下小屋的大门,一边轻声对话一遍数钱对账。从网吧回来的我,每每看见老旧的木门门缝里透出的节能灯的苍白灯光时,都不觉感到温馨和踏实。可今晚不知为何,我没有看见熟悉的白光,还总觉得听见楼下传来让人毛骨悚然的轻微的咀嚼声和碰撞声。或许是累昏头了。我这么想着顺手开了门边的电灯开关,房间里顿时被柔和的灯光塞满了。这种上了年纪的木制房子,即使是二楼的地面也都是用木板铺就的,经年累月的灰尘都积攒在木头的纹理中。几乎就在灯亮的一瞬间,楼下传来一阵阵怒吼,撕心裂肺般却又不带感情,说不出的诡异,吓得我腿一软,顺势坐在地上。接着,似乎楼下小夫妻在用什么东西撞击着天花板--也就是我的地板,随着咚咚的撞击声,灰尘在我眼前弥漫开来,呛得我狂咳不已。谁想楼下的撞击声随着我的咳嗽声变得更加急切猛烈,好像迫不急待地要撞开天花板来见我。
"丧尸!"这个名词自然而然地跳进了脑海,我顿时觉得满腔的血液都直冲脑门,不知哪来的力气从地板上跳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锁上了房门,想了半天还不放心,又拖了家里唯一的家具--一口细木工板做的大衣柜,顶住了房门。虽然这玩意儿又轻又不结实,但看它堵在门口,我打心眼里觉得踏实多了。窗子也要锁好,虽然窗上装了铁栅栏。
我翻出墙角纸箱里剩下的所有泡面和矿泉水、火腿肠,全部塞进那只装了各种棍子的背包里。想不到因为一场哭笑不得的抢劫,我居然收获了武器。不过眼下我一点也不想出去火拼,因为作为一名体育从没有达标过的终极宅男,我既跑不快,体力还特别差,跟女生们一起绕着操场跑,我都能被她们全体套了圈,真是一辈子的耻辱。
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躲在家里,靠着仅有的储备看看后续发展,也许在我还没饿死前,事件就被解决了呢。可是楼下那位还在契而不舍地撞地板,撞得我心肝乱颤。于是我背好背包,把手电咬在嘴里,随即关了电灯,摸摸索索地来到阁楼入口处的下方。我会两年来一直租这间房子,就是因为它附带一个阁楼,却只收一间房间的租金。阁楼地板上铺上垫被和席子,就成了一张舒适的大床,所以阁楼就是我的卧室。我小心地伸手摸到了垂下来的绳梯,然后慢慢向上爬去。今天背着个沉重的背包,爬起来觉得格外吃力。绳子一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有好几次我都觉得它们会断掉。费了一会儿工夫我才爬上我的卧室,楼下那位也渐渐平静了下来了吧,撞击声终于停止了。我放下背包,收起绳梯,一头倒在自己的床上,得以喘一口大气。
我不知道明天该怎么做,也不想想那么多,肚子好饿,我才想起来还没吃晚饭。矿泉水配泡面的面饼,意外的香甜。
第三章
一大早,阳光像往常一样从老虎窗里穿透而入,射在我的眼睛上,叫醒了做了一晚上恶梦的我。我搔着满头乱发坐起来,浑身酸痛,太久没运动,骑了几个小时自行车就酸成这样,难怪找不到女朋友啊。我心酸地趴在窄小的窗台上,虽然只能看到很小的一点视野,但足以让我确信发生了什么狗血事件。没错,那些恶心吧啦满街追赶活人的怪物就是丧尸。
我拆开一包泡面,拿出面饼小心地啃着,一面在心里做着计划。这座待拆迁的二层木制结构的破房子一共住了6户人家,每层三户;二楼的三间房子都向着公共走廊开门,走廊尽头便是唯一的楼梯。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这破楼梯也是由木头制成的,每走一步都会嘎吱嘎吱响,有些台阶蛀出了无数小孔,随着嘎吱声还会往楼下掉木屑,真怕自己一不小心踩穿了台阶,被尴尬地劈了叉。
哎,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我怎么还能开小差?大概这也是一种天赋。所以我不能从正面逃出,因为嘎吱声会把变成丧尸的邻居引来,电影里的便当多半都是这么领的。
既然不能走正门,那能考虑的只有屋后的窗子了。阁楼这个老虎窗,说是窗,其实比个洞大不了多少,就算像我这样身高勉强一米七六、体重不足100斤的宅男也钻不出去。房间里的后窗上有铁栅栏,姑且算我能从这里爬出去,可窗台下面四米的位置是一整片水泥地,跳下去不崴一下脚受个伤什么的,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在躲丧尸。
所以背面突围也明显不可取。于是我又说服自己躲在了阁楼上。
我不敢开灯,也不知道现在到底还有没有正常供电,反正我的房间里没有电视和电脑,不能去网吧上网的生活真的有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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