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眉,她上下打量着这女护卫。
杜青雨听到女护卫的话,她看了看杜青南手里正对着自己的剪刀,眸色微动了下,突然过去抓那剪刀。
“你……”杜青南一惊,便更紧的握着剪刀,“放手!”
杜青雨未放,只仍旧紧握着那剪刀正对自己的刃部。争执间,她突然有意手下一松,仿若没抓住似的。她故意面露惊色,侧过了身,任握着剪刀因为争执不小心前倾的杜青南划到自己的手臂。
她立刻握着自己的手臂,白着脸后退了一大截。
杜青南看着杜青雨手臂上的血迹,似乎有些不明白是什么情况。但她懒得多想,看了看身后那似乎随时要朝她动手的女护卫后,气愤的扔下剪刀就走了。
杜青雨忍着疼痛,随便给自己包扎下伤口。
她连衣服都不换,过去就对女护卫道:“走吧!”
女护卫不管其他,施用轻功带着她就赶去了千百庄。
杜青雨到千百庄序月水渊时,问了下才知杜青宁还在床上未起。她不知道裴延为何会将自己唤来,只乖乖去到亭下候着。
恰巧这时,房间里的杜青宁仿若被梦惊醒了一般,突然睁开了眼。
感受着身体的酸痛难忍,她不由想起裴延如今越发狂热,仿若随时要将她挫骨扬灰,吞入腹中的感情。她无奈,又害怕。
裴延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问她:“怎么?做噩梦了?”
她抬手拂开他的手,淡道:“没有。”
裴延看着最近瞧着性子似乎越来越淡漠如水的她,薄唇抿了起来。好一会儿,他才又道:“你究竟要和我气多久?”
她垂眸道:“我没有气。”
他自然不信她,对他来说,她的性子该是单纯快乐,时刻笑脸盈盈的,而不是如今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可他偏偏拿她没有办法,他除了在床上使劲折腾她,他不知道该如何让她乖。
他紧抱住她,强忍住胸腔翻涌起的怒戾,冷静道:“我给你时间,我再给你时间,别再让我等太久,否则我会疯,我会疯到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
他的话让她不由握紧了拳头。
他只会疯。
过了会,他又道:“我给你把你三姐喊过来陪你了,不要再给我脸色。”为了让她开心些,他不得不这么做。
杜青宁闻言终于有了些反应,她便忍着疼痛无力从他怀里坐起了身。
正是她要爬过去拿自己的衣服时,裴延握住她的手止住了她的动作,他起身伸手拿下了她的衣服,低头给她穿着。
她由着他。
外头亭下的杜青雨始终有耐心的等着,许久后,终于见到裴延牵着杜青宁走出来,她忙起身迎了过去。当她见到杜青宁那张似乎瘦了些,气色不大好的脸时,便担忧道:“阿宁生病了?”
听到三姐轻柔的声音,杜青宁瞬间便觉得委屈了起来,她下意识就要挣脱裴延的手扑入杜青雨的怀中,却是撼不动他的大掌半分。
裴延的声音从她头顶响起:“说话行,不准你抱她。”
杜青宁无奈应下:“好。”于是她由着裴延将她往亭下牵,杜青雨心怀困惑的跟在他们身后。
当他们从亭中坐下时,蔚元钧正朝这边走来,除裴延之外,都抬眸看了过去。
蔚元钧过去坐下,对裴延道:“既是回来了,如何一直不去宫里找我?”他知道都已知他的身份,便没有隐瞒的意思。
裴延的目光只落在杜青宁身上,未语。
蔚元钧看了看裴延,又看了看杜青宁,总觉得气氛不大对。他想了下,便又起身过去将裴延拉起:“我们去谈谈尔州的事。”
裴延倒也没有拒绝,只回头又看了看杜青宁。
随着裴延的走开,杜青宁抬眸这才注意到杜青雨手臂上的伤,立刻惊道:“三姐怎受伤了?”
未走远的蔚元钧听到这话,他停下脚步转头朝杜青雨看去,他的目光有意一寻,便看到杜青雨胳膊上的血迹。
杜青雨虽未抬眸,也能感觉到蔚元钧落在自己身上的那关心的目光。她对杜青宁道:“无碍,只是刺绣时,不小心被自己的剪刀伤了。”
杜青宁正握着杜青雨的手臂查看,听到对方的话,她便无奈道:“也不知是什么事能让三姐心不在焉至此,竟是能在刺绣时伤到自己的胳膊。”
不知何时,蔚元钧已经与裴延一道进了书房。只是他们进入书房后,虽在谈事,却明显都心不在焉。不光裴延,就连蔚元钧也是如此。
而外头的杜青宁与杜青雨也更是如此。
杜青宁与杜青雨东扯西扯,说了会话后,便开始发呆。
杜青雨打量着她那张有些病态的脸,问道:“阿宁是有心事,还是身子不舒服?”
杜青宁感受着身体还未散去的疼痛,她确实有心事,也确实身体不舒服。
这几日裴延看似事事迁就着她,可他心里的郁气全发泄在她的身子上,让她叫天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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