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了黑蛊门、挑唆旱区百姓砸官府、戏弄想探咱们底的家伙,往他们饭菜里下料等等等等,算不算?
“当然不算!胡家欺行霸市吃人血汗,黑蛊门奸淫掳掠,那些坏官苛捐杂税搞得民不聊生,咱这是做好事,应该算替天行道吧?”
“这个……灭胡家好像是因为他们想骗阿狩的货,黑蛊门是因为他们门主对小丝色迷迷,百姓砸官第一个动手的是归一,因为他走到那发现连顿像样的饭都吃不上生气了……咱这也算替天行道?”
“当然算!”
“我想也是……”
“说实话,以前被人叫魔教我觉得还挺爽的,很不凡,可听小余这么一说怎么变味了呢?”
“算啦,别想了。没看咱们无法无天的老大都这样了,看人不能看外表啊!小余看似温文尔雅好欺负,甚至天真到有点傻的地步,说不定他才是我们中最邪恶的……”
众人点头。
之前受的伤很重,虽在宫中仔细调养过,但那时心情不太好,效果自然不佳。而且丢掉的元气不可能一下子回来,还是需要慢慢补。离开皇宫后和张兼一路南下,虽然是游山玩水的性质,但旅游也挺累的,又有心事。之后为钱庄的账目费神不少,张兼担心我的身体,说先留一段时间养养,这里风景不错,反正诸事已了,想离开也不急于一时。
我想也对,就算离开也没有目的地,在哪里停留都是一样的。而且,留给他们的经营方法仓促间写得太简单,搞不好还是要出问题,应该做一份详尽的材料给他们参考。
如果他们几人干脆撤资不干了,他们不会亏太多,可那些存了钱的普通百姓和小商号们一定会遭受损失。钱庄这东西首次出现就糟变故,以后再有人干就不容易了。还有,这钱庄好像是算在张兼头上的,要是没弄好让人告到官府,我们不又成通缉犯了?况且这对天启的发展也不好……现在天启本来就动荡,天灾就不少了,人祸还是能免则免吧,北辰……他们够累了……唉。
不过……住下之后……
很久没有专注的做过一件事了,感觉很不错,除了整理资料,顺便为他们整理账目协调运作。实践得多了,写出的东西就更符合实际,他们看了我写的条文,再看如今井井有条的账目,感慨这钱庄根本就是为我开的,第一百零一次想把它送给我。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某些原因,给他们当雇员管理钱庄倒真是份不错的工作,错过实在可惜啊。但和未来可能遇到的麻烦相比,这不算什么,他们不是独自一人,万一再连累家里就更糟了。我还没忘了自己是从皇宫里“逃”出来的,更没忘张兼还有个浣流云的名字,没忘他有个身居太师的“师傅”。
知道他们不想让张兼走,但我想他也不想让自己的身份给朋友带来麻烦。不知他说了什么,反正他们都不提留人的事了。不过……改成了别的方式。
北堂丝丝美食诱惑,西门寅武力威胁,东方狩宝物攻击,南宫归一非要和我以赌论输赢,最后仲和在柔和笑颜中递给我一个盒子,说张兼的“卖身契”在里面,如果我能拿得出来就给我。我黑线,盒子上有七把不同款式的玲珑锁,仲和温文尔雅的形象破灭。
虽然他们不断“为难”,但我竟有些不想走了。
渐渐发现他们都是很有趣的人,不论哪一个都能成为绝好的朋友,我很羡慕……
西门寅虽然不苟言笑幽魂般来去浑身上下冷冷的,疑为杀手,其实是个很有爱心的人。他珍惜每一个生命,不伤害任何动物,遇到蚂蚁都绕道走,还总是不声不响的关心别人。
东方狩给我的第一感觉是外表忠厚内藏奸诈,虽然事实也是如此,但他是对奸诈的人奸诈,对忠厚的人忠厚。要是有奸商想占他便宜,就要有破产的准备,要是遇到真有困难的人,他还会默默的多给一些,装成没注意的样子。
北堂丝丝脾气火暴不留情面,骂起属下来的狠劲比最粗暴的人还凶。我虽然一向体贴女性,但对还是避而远之,后来却发现本性是极细心温柔的。有次吃饭的时候最后到,因为位置在我旁边,我习惯性的为拉了椅子,当时呆了呆,之后就对我非常好,一点剽悍的样子都没了,酒楼里的招牌菜一个接一个的上,居然还知道我喜欢的口味。说,从来没人对细心过,虽然西门南宫他们很好,但都把当人看……
至于南宫……痞是痞了点,也是很重情义的,尤其是磨功了得。不知为什么他说他的传家之宝被我吃了,就是那个什么丹,可以起死回生的,所以要对他负责。有没有搞错?他说当然没有,我俩手腕脉处的青痕就是证据。我蹭了蹭手腕,一直没太在意,以为是被绑时受的伤……难道说,霍炎把我从秦家救走前我做的那个梦其实是真的?那张兼他……
仲和最温文,是他们除了张兼之外最敬服的人,他似乎总是不经意提起什么,却让我更加了解他们。他说,他们都曾是躲在阴暗角落里的孩子,是因为彼此才能得到今天。他说他们相互信任,永不背叛,当然也就不会阻止其中的某人做想做的事,即使是要离开。他说他知道我们在担心什么,但是没有必要。
每当此时,我就觉得如果张兼要离开他们,实在是不应该,真挚的情谊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为什么自己“小”时胆大无比,不但无视太子还敢戏弄宰相皇帝,而长大之后却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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