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来越深。雪,越下越大。
犹如冰窖的大街上,打斗的人连呼出的热气都瞬间冷凝。
白星飞身跃至半空中,高高在上的立于飘飞的雪片中。
挥剑在脚下划了一道圆弧线,然后又在圆弧线中间划下一条弯曲的线,将圆圈一分为二。弧线发出触目惊心的寒光。
遂又跳至弧线上,低头对身下的蒙恬说,“蒙都尉!你上来与我单打独斗!今夜,你若胜了我,我便束手就擒!如果你输了,你的命就是我的!以后,你的生死便掌握在我手中。我让你生,你便生!我让你死——你便只能去死!”那一个“死”字咬牙切齿,如同自地狱传来的阎王的索命魂呼!
左手伸开,朝空中抓住一些雪片,紧握在掌心,雪片瞬间融化蒸发。
嬴政见此大惊失色,没料到这白星数月未见,功夫竟然深不可测!这一来,岂不是将了蒙恬一军吗?
蒙恬更是心如受到了惊雷霹雳,狂跳不止,自知以自身的武功造诣,还远不能飞身立于半空中,更别说与人打斗!“有本事你就下来与我斗!”
“哈哈哈、、、蒙都尉!我无心要你的命!试想想,有谁会在如此冰天雪地之夜,无缘无故,与人恋战?大王若非得逼迫于我,那我只好亮出我手中的长剑!让王宫侍卫队血洒风雪夜!”
有时候,为了保护自己,对于无端射向自己的那支剑,不仅要神速接下,更要回击。
白星闭上眼,仰面朝天,冰冷的面具下,苦笑不已,说什么保护谁,说什么信任谁?那只是安慰孩童的话语。
嬴政冷笑一声,星神料事如神,那日所预言,尽显眼前。
“哈哈哈!白星!你且下来说话,寡人也不逼迫你!”
秦王必不会失信于众人!
白星思及此挥手抹去空中弧线,跳下来,立于嬴政三丈以外,剑在手中,何惧君王?
“大王!在下真不知王宫到底丢了何方宝物?不妨告诉与我,在下定当不负君望,哪怕历尽千辛万苦,都会为大王找回,亲自交还大王手中!”
“是谁说你诗书礼仪样样精通,又是谁讲哪个大将军的书童饱读诗书,博览群书?寡人真想将他捆起来,痛打他的屁股!”嬴政走向白星假装怒斥道。
白星收起剑,不解地望着朝自己缓缓走来的嬴政,“为何?”
“欲知详情,请随寡人回宫吧!”嬴政说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蒙恬将手中的剑插回剑鞘,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白星身旁,拉着他的手臂,“走吧!还嫌外面不够冷?”
嬴政面带喜色,双手背在身后,走在前面,侍卫队收起刀剑,小跑着跟在他身后。
这到底是在唱哪一出?白星心中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任由蒙恬揽住肩膀,推着往前走。
刚走了几步,蒙恬停下了脚步,“你的马?”
“哦!它自己会跟上来!嫣红!”说着回头一瞧,马儿果然跟着来了,于是叫了一声。
“如此有灵性的马,叫它嫣红?呵呵,这可是个女人的名字呀!难道它是一匹母马?”
“你要不要回头去检查确认一遍?”
“你竟然当众羞辱人家!”
“哪有?”
“、、、”
他们身后是一声声关门闭户的响声。
嬴政一回到朝阳殿,喜形于色,看着御前站立着的两人,一个是寻找已久“失而复得”的才子,另一个是跟随身旁多年的忠诚卫士,不禁喜从心来。
“你们两,打今日起,轮流伴寡人左右,为寡人将一切谋逆行刺尽数铲尽杀绝!寡人要争霸天下,那些苟延残喘的小国,自然不甘,随时可能预谋对寡人下手!寡人不仅要一统中原,更要击退北夷,南收中山,然四海一家,乃寡人心愿!”
白星第一次目睹嬴政的王者之风,原来坊间的流言并非空穴来风!花公子在燕国的一番告诫想来亦非无可信之言!秦之虎狼之师,看来,很快就会进攻那些小国。
“愿大王师出有名,攻无不胜!愿我大秦之牙旗插遍中原,大秦的鸿运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子子孙孙千秋万代延续大王的宏伟霸业!”白星双手作揖连忙恭维道。
身旁的蒙恬见白星一口气说了如此多的漂亮话,怎能落后,于是双手作揖,“愿大王早日实现宏伟霸业!一统中原!”
“哈哈哈!你们两个,是寡人身旁最近的人,必须同寡人一起,破除拦阻,随寡人一览众山小!”
“谨遵圣命!”
两人异口同声回道。
夜深之时,大雪也停了,两人送嬴政回到了太虚殿,交由另一支侍卫队守护太虚殿。
蒙恬带着白星来到侍卫营的单独寝房,为白星安排了一张床位,还帮他铺好了床上的软褥子,厚被子。
这个房间只有他们两人住。
躺在床上,蒙恬躺在床上,扭头问对面床上的白星,那家伙一眨眼工夫已钻到了被窝里。
“哎,这几个月来,你都去了哪里?大王差人到处找你,都没见着你的踪影,若不是从敦煌大营传来的消息称,你并不在军队!大王还会派人去军队抓你回咸阳哩!”蒙恬支起脑袋在榆木枕头上,看着白星的后背娓娓道来。
白星一动不动的躺在被窝里,对这个陌生的居室有着莫名的惊慌,到底是因何故,却又说不上来。
随时都感到一股压迫之力,充盈周遭,好像一睡着就会被歹人抓住。
于是紧紧抓着厚厚的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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