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你给我住手、住手!”
冷湖心一横,什么也不管不顾地乱打一通,脖子越来越紧,越来越痛,终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冷湖挣扎着醒来,方要说话,猛觉得脖子一阵剧痛,狂咳不止,朦胧中有人温柔地伸过手来,喂他喝下一盏参茶。
冷湖缓缓地睁开眼睛,他看到了宇文灼。只是此刻的宇文灼,左眼一块淤青,右颊上一道紫红的五指掌痕。
他忽然笑了:“你看你这样子,何苦来哉!”
宇文灼沉声道:“为什么故意惹怒我?”
冷湖反问:“为什么这样子,你还容忍我?”
宇文灼叹了一口气:“事情的经过我都知道了。我睡个觉,韩姬她们就来羞辱你,小桃只是给你修脚趾,是我误会你了。”
冷湖惨笑:“好,轻飘飘一句误会,就是一条人命?你是焰帝,武林霸主,是这里所有人的主公,横竖我们这种人的命不是命,也不在乎今天明天的。”
宇文灼抱着他,轻声道:“小没良心的,到这个时候你还说出这种话来,你明明知道的,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这个身子就不是自己的了,我这颗心也不是自己的了。人人都叫我主公,可是在你我之间,你才是唯一的主人。雪郎,雪郎,我知道韩姬她们得罪了你,我这就去惩处她们。”
冷湖冷笑一声:“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不过都是群可怜人,我何必跟她们计较。”
宇文灼叹了口气:“兜兜转转,不管别人做了什么,归根到底,你的气总是发在我的身上。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所以拿我来撒气的。好吧,你我亲密如此,你心里有火,不向我发,还能向谁呢?只是……”他抚着自己脸上的伤痕,道:“下次要打别打脸好不好,免得我不好出去见人。”
冷湖冷笑一声,一伸手,清脆的一记耳光,又落到宇文灼的右脸,再度添上一道掌痕:“既然称我为主人,岂能由你说了算?焰帝堂堂武林霸主,居然甘心在我面前,行此妾妇之道,你就不怕武林人士的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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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湖冷笑一声,一伸手,清脆的一记耳光,又落到宇文灼的右脸,再度添上一道掌痕:“既然称我为主人,岂能由你说了算?烈帝堂堂武林霸主,居然甘心在我面前,行此妾妇之道,你就不怕武林人士的耻笑?”
宇文灼轻抚着脸,大笑:“武林之中,只有月华殿主人月重华与我齐名,余者,谁敢笑话我?至于月重华,他迷恋妖女燕殊,居然三人同行同宿,早就是武林中公开的笑话了。”
冷湖啐了一口,道:“你们这些武林霸主,还真个个都病得不轻!”
宇文灼轻叹道:“以前我也是这么看月重华的,后来仔细想想也许自有原因。象我和月重华这种人,天下事物予取予求,反而对任何事都失去感受和快乐。所以一旦遇上特殊的人和事,都不会轻易放过。”
冷湖哼了一声,心里却不禁升起一股寒意来。
赤了脚,在长廊上浇花,侍女们纷纷低头不敢看他。自那一日主公发怒,砍了韩姬之后,大家都晓得了雪郎的份量,哪还有一丝轻怠。
轻轻地逗弄着笼中的鹦鹉,那小鸟的爪子抓伤了他的手,红莲过来傅药,他轻轻摇手制止了,打开笼子,放飞了鸟儿。
鸟儿越过高高的墙头,飞走了。
他看着手中的抓伤,无声地笑了。
近来宇文灼的醋劲儿越来越大,身边的侍女言谈中稍喜笑几句,转过身来,这名侍女就不见了。上次被他打过之后,当晚在床上,被他拧得第二天起不了身。于是知道了他的脾气,再不敢当着他的面杀人,只是这几个侍女无故失踪了,他心里自也有数,晚上在床上很叫那人吃了些苦头,那人当时只是求饶,然而转过身去依然故我,在他的心中,几个侍女的命自然算不得什么。冷湖自然更不能表示在乎,他之所以能制服宇文灼,就是因为他什么都不在乎。
他知道宇文灼不但爱他,近来更是到了怕的程度,只是有时倚在他的身上,不免报怨他总是铁石心肠,不肯稍加颜色,倒是对侍女比对他还和颜悦色的说,然而得到回应的,只是他狠狠的几下冲刺。
他怎么可能待他好呢?
就算他在床上是主人,可是一到白天,宇文灼依然是至尊无上的烈帝,在别人的眼中,他依然只是个较得势的男宠。而在他自己的心中,他也明白自己只是个变相的男宠,与别人的区别,只不过一个在上,一个在下而已。
宇文灼看似在床上被他虐得毫无尊严,可是对他这样的人来说,在床上谁上谁下,他自己不计较,谁敢计较?他要的,只是那种予求予取生活之外的刺激而已。世间只有冷湖一个,是怎么样都不肯对他曲服,那么,他只有曲服于冷湖。
可是这种生活,却不是冷湖想要的。宇文灼尽量被凌虐得极惨,却不肯放手。无欲乃刚,冷湖却不能露出他心中的期望,他心中的软弱来。宇文灼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他的权势、他的武功、他的心计,都不是普通人能抗衡得了的。而他冷湖唯一所恃的,就是他的冷酷和意志,这正是制服宇文灼,令他彻底屈服的武器,一旦冷湖也露出了他的软弱,就会万劫不复。
冷湖胜在第一场,那一幅蔷薇刺青,令宇文灼感到前所未有的痛苦和畏惧。不知道是谁说过,两人之间第一次相处的模式是怎么样的,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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