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音情绪稳定了一点:“对,我是她朋友,练过嗓子的,所以听起来很年轻。没关门是我的不对,麻烦大哥你方便完立刻出去,记得关门。”
武楚呆呆地说道:“都是老年人,这么大叫干什么?现在不少地方,打扫男厕所的不就是老妇女吗?别的男人在方便,几厘米,十几厘米,几十厘米,她照扫不误。我说妹子,你不会是老chù_nǚ吧?”
郑音有点生气地说道:“大哥,不要开玩笑。你这样很没有礼貌。麻烦你尽快出去。”
武楚冲了冲水:“好吧,我走了,是我的不对。我明天就告诉郑音妹子,让她叫人来修门锁。”
说完,他又按了按抽水按钮:“咦?马桶也坏了吗?怎么水放得这么少?”
他小心翼翼地提起抽水盖,发现灰影还在微微荡漾。他盖上抽水盖,按了按抽水按钮,说道:“好了,我走了。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他转身,走向卫生间大门,经过浴室隔间的毛玻璃门时,又停了下来,好奇地问道:“这么晚来郑音妹子这儿,有点奇怪。你真是她朋友吗?我听说有的小偷胆大妄为,竟然敢跑到别人家里去洗澡呢。你证明一个给我看看。”
郑音要疯了,她想大叫,声音很压抑:“她刚去医院体验了,因为昏倒过两次。你也去了,看牙科。我说的没有问题吧?大哥,麻烦你快点走吧。”
武楚装模作样地点点头:“看来没错了。我走了。”
他走到玻璃门正前面,比了比距离,后退了两步,然后猛地撞过去。门撞开了,他躺在了地面,手舞足蹈地哀嚎起来:“哎哟,这地上都是水,好多,快把我的几根老骨头全报废了。哎哟。”
他趁机偷瞄了一眼郑音,赶紧爬起来,头也不回地往外跑:“对不起,对不起,作孽啊,居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还好大家都是要入土的老家伙,要不然肯定犯法,qiáng_jiān,至少也是性*骚扰。作孽啊。”
他满脑子都是刚才郑音惊愕、尴尬、害羞的表情,还有她曼妙的身体。他真后悔没趁机摸一把。他忍住笑,冲进房间,锁上门,背对着身后右上方的摄像头,无声地笑。
郑音果然就是杨晨,那个一直对他不依不饶的小妖精。这小妖精之前在医院厕所诱惑他,很豪放的样子。没想到在浴室中,竟然这么害羞。
等到杨晨睡下后,他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间,将五个针孔摄像头全部取回来了。杨晨布下的针孔摄像头没有红外夜视功能,所以他是安全的。
然后,他躺到了床上。大局在握,他的内心十分平静。但是,他依然没有睡着。已经五天五夜了。
第二天,杨晨叫过来三个老头子,来了一场大修,把有问题的、可能马上有问题的东西都收拾了一通。武楚傻傻地看着三个老头子,发现他们身影好矫健。
他暗自庆幸自己下手快,不然他的针孔摄像头就被发现了。他老神在在地跟在三个老头子后面转,不停念叨着:“家里是不是来小偷了?是不是被年轻的后生盯上了?怎么狗都不叫的?围墙铁丝网没通电吗?”
看到三个老头子憋着气,几乎要揍他,他立刻识趣地走开,盯上了杨晨。他严肃地说道:“郑音妹子,昨晚家里面来客人了?”
杨晨没有看他的眼睛:“是的,我的一个老朋友。”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没道理,我睡得晚,睡得浅,风吹草动,打哈欠声,那可是一清二楚。”
“很晚,估计你睡着有一些时间了。她是个优雅的人,年轻时候在乐团做过,做什么事情都是轻声的,好像猫一样。所以你才没有听到。”
“那人呢?我一早咋没有看到?”
“有急事,天没亮就走了。”
“哦。那她没有跟你说什么?卫生间,洗澡之类的?”
武楚看到杨晨的老脸有点红。
“没有。有,好像有,说门坏了,好像有小偷。”
“只有小偷,没有流氓,sè_qíng狂,偷窥狂,死变态吗?”
“没有,可能有。”
“她有没有提起我?”
“没有,应该没有。”
……
晚上的时候,武楚进去洗澡。他找不到枯水了。他沿着墙壁一块一块瓷砖地摸,终于摸到一块轻微松动的瓷砖。他小心翼翼地把它扣下来,然后看到了一个黑瓶子。
他旋开瓶盖,闻了闻乳白色的液体。没有什么气味。他想往里面拧点鼻涕,但觉得十分恶心。他又打算往里面吐点口水,但还是觉得不妥。
最后,他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进去。他摇匀了,看了看,闻了闻,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才放心地把枯水放回去。
他出了卫生间,回到房间,玩了一会儿手机,便装模作样地睡觉。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个多小时后,他终于听到了杨晨的脚步声。
淅淅沥沥的轻微放水声幽幽传来。三十几分钟后,他竖着耳朵,听到了一声意料之中的闷响。他忍耐了十七八分钟,才慢悠悠地起身,去上厕所。
他站在玻璃门前,自言自语道:“咦?家里又来客人了?喂,里面报上姓名,不然我就当你是小偷了。”
没有声音。
他有点不高兴了:“别装了。灯亮着,水放着,门锁着,里面会没有人?老头子我今天就是拼了命,也要报警的。快,赶紧出来,大家还好商量。我有枪的。”
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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