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地里却很会鼓励师弟。”成连眼神柔软。
凌星未却打了个寒颤,拧起眉,“谁说那是鼓励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那句话,不过是曾经听有人说的多了,自然而然的,也就说出来了。
至于聂政自己会怎么想——他可管不着。
容樽抿嘴笑了笑,没有拆穿这个人的别扭,继续道:“那你该道谢的可不止容三宝一个。”
“我知道!”聂政的眼睛忽地亮了起来,身子转向绕梁的方向,一字一句道,“谢谢你,梁梁。”
“梁……?咳咳咳——梁梁?!”绕梁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的治咳嗽,好不容易止住,艰难地抬起头,“谁教你这么叫了!”
聂政一脸无辜,“那时候,听师父就是这么叫的,梁梁——你的名字。”
绕梁顿时炸了毛,噼里啪啦痛斥了一大堆,但见聂政一副根本没听进去的模样,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咽回肚里。
聂政见他不吵了,又笑出了八颗白牙。
“好了,梁梁,你先让小聂继续说,回头你们再决定称呼的问题。”
绕梁见到容樽笑眯眯的就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干脆把眼一闭,谁也不理会,但耳朵还是在工作的。
又听见聂政清越的声音说道:“我所经历的,无非就是这么多事了。修炼期满后,我也没想到自己最终晋接的是战神之位。”
容樽的眼眸动了动。
“对了师父!我在接受上代战神的传承的时候,战神让我转告你一句话……”
“什么?”容樽坐直了身子,眼中难得闪动着希冀的光。
“他让我告诉你,对于出征前你不给他弹琴这件事,他就不追究了,他不是那么小气的神。还让我告诉你,等有一天你去见他了,他还会缠着让你给他抚琴的,若是还想继续躲,就不要给他见面的机会,长命百岁吧。”
凌星未皱了皱眉,狞笑道:“他当我是死的吗?”
聂政转过头来,“星未哥,战神大人还说了,从很早以前他就看你不顺眼,如果你不小心死了,他也会教训你的。”
凌星未一哽,“想教训我的多了,也不在乎多他一个!”容樽原本眼底刚浮出淡淡哀思,却被他这样惹的笑出了声。
凌星未低着头,继续嘀咕着,“没良心的,也不知道当年是谁封印了三万魔物,虽说是工作需要,但也算间接替他报了仇。”
聂政接的自然,“是新时代的和谐主义啊,我培训时学过的。当年凌部长高举和谐主义的旗帜,怀揣培训处老师给的“民主、文明、自由”各种符箓,遇魔就贴一张,瞬间万千妖魔退散,一神当关、万魔莫开——凌部长可是培训部标榜的头号人物啊。”
“操。下头的那些老学究,也太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凌星未低咒一声,“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还要不要脸了?虽说法律规定了建国以后不准成精,但也能不能多少尊重一些史实?”
他起身,向着外面走去,“不行,今年的代表大会我得向国家申请重改培训处!这样不务实的培训方针能教出什么样的好神?!”
“再污蔑我,他们处接下来五年就都别想拿到培训补助了!”怒气冲冲的背影,渐行渐远。
聂政转过头来,一脸无奈,“师父,怎么办?如果星未哥真的不给培训处批补助了,那些老师们或许会闹的很厉害。对了,他们今年的新引进了几个年轻妖,据说笔杆子不错,打算合着一部《凌星未传》,当做后来者参加培训的必读书目。”
“《凌星未传》?”容樽抬头,“为何不写一本《容樽传》?”
“老师们说,师父的年代过于古远,他们不敢随便造次。当世唯一了解师父的食神和雨姑也懒得多说,他们基础资料不足。不过他们还说了,会在凌部长传记中大篇幅地提到师父您,将您当做古神在现世工作的楷模来宣传。”
容樽鼻子轻哼一声,“让他们好好写。”转身懒懒地朝着后院里走去。
“师父?”
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个小牌牌,向后晃了晃,“看见没?国家为了表彰我为了古琴事业做出的重大贡献,特邀我担当代表大会的文化界常务之一,拥有一票否决权。如果他们写的好了,我是不会让他们没有补助的。”
“是,师父。”聂政笑了,看着白衣人背影消失,眉眼间露出一抹温柔。
他也转身,步履挺拔地离去。
绕梁睁眼,脱口叫道:“哎,你去哪儿?”
“去上班。我现在在国稳部兼职。”眼神软了软,“你愿意去我的办公室参观吗?”
艳丽的少年脚步迟疑了下,但转瞬扬起骄傲的眉眼,“去就去,谁怕谁。”
聂政耐心地等他走到跟前,替他打开了车门。
心里想着,这个时代可真好啊,他们这些人,又都在一起了。
甚至是,还有了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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