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齐齐的大背头梳向脑后,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罗铭佑夹着包匆匆走进小院子,上课铃已经响过几分钟了。
突然他的脚步微微一顿,教室方向没有丁点动静,不同于往日里的喧闹,夜风中隐隐有股年轻的声音传过来。
这是什么情况?
罗铭佑心里嘀咕着,放慢脚步,捋捋头发,在教室门口停住,随后他就愣住了。
教室里鸦雀无声,只有讲台上一个瘦弱少年在黑板上写字的沙沙声音。所有的学生仿佛石雕木塑,个个仰长脖子,目不转睛地看着黑板,视线跟着他的手指移动,竟然没有一个学生把眼角往教室门口挪动一分。
少年温和又清冷的声音已经能够听得非常清楚。
“……当n=k+1时也成立;由1、2得知公式1对任何正整数n都成立;由此证得:当a〉1时……”
罗铭佑被这幕画面震惊,竟然忘记了说话。
教室上空仿佛笼罩着某种压抑的气氛,直到少年的讲题结束,一阵整齐的吐气声响起,仿佛视野中有块玻璃禁锢住这一切,玻璃猛然破碎,整个画面才又鲜活过来。
罗铭佑缓过神来,视野恢复正常,看到学生们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更有少数人眼中闪过渴望的光芒。
同样的,教室里这时才有人看到门口多了一个中年人。
“您是罗老师吧?”少年丢下粉笔,转身过来看着门口站着的中年人,露出青涩的笑容。
才有学生把眼光转到门口中年人的身上,罗铭佑熟悉的窸窸窣窣声才又在教室内低声回荡。
“罗老师,不好意思,耽误您上课了,我这就下去。”少年掠过他身上的眼神中没有躲闪,没有惊慌,只有深沉的平静,仿佛只是看到一只蚂蚁,或者是一棵路边随处可见的树木。
罗铭佑突然有种直觉,这个少年就是吴浩凡,某个已经抛到脑后的片段突然又跳了出来。
罗铭佑干咳一声,走进教室,在讲台上放下公文包,眼角瞟到黑板上的题目,赫然是开学摸底考的数学卷最后那道解答题。
罗铭佑的视线不由地在上面多停留了几秒,浅显的表述,精准的公式引用,巧妙的假设一下子抓住他的心脏。
这个解题过程简直比标准答案还标准,仿佛千锤百炼后提炼出来的最简洁、最迅速的攻击,又如高手过招,一剑直指破绽,将题目肢解得四分五裂,从而寻找出一条最优破解路线。
罗铭佑不由的产生一种嫉妒的怒火,而且这节课是他的课程,虽然他迟到了几分钟,这种鸠占鹊巢的行为还是令他不喜,更有种被人越俎代庖的难堪。
罗铭佑压下这种不快,将黑板上的题目全部擦掉,翻开自己的备课资料,不咸不淡地继续上次未讲完的课程。
心不在焉的罗铭佑也没注意到同学们大多皱着眉,一脸便秘样的表情。
有过吴浩凡讲课的对比,这种干巴巴,晦涩难懂的讲课方式,令大多数学生都难以理解,吃力听课的时候更是怀念刚才另外种方式讲解下的酐畅淋漓。
刚起了这个念头,再转过头去找最后排的吴浩凡,已经袅袅无人。
所有人心底都发出同样的轻声叹息,这是他们来这所开在菜场边上、籍籍无名、除了学费便宜再无其他好处的复读班后,第一次有种物有所值的感受。
不过当吴浩凡第二天下午又来的时候,所有人的眼光都变得更加热切,这次他来得比昨天稍早些,大约是晚饭后,离晚上课时还有一个多小时。
教室里同学不算多,不过个个都非常积极主动,不待他坐下就纷纷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向他询问积累多日的疑难问题。
如此乱糟糟地哄抢货物似得两三天后,同学们开始自发地形成某种秩序,每天提前到教室来晚自习的人数也越来越多,在一周后,这个人数到达高峰期,每晚七点的课时提前到五点半左右,有同学负责收集疑难问题,有同学负责整理后写在黑板上,每天数量不等,大约七、八题左右。
等吴浩凡准时踏着六点钟整的秒针步数进到教室后,便直接从黑板上的第一题开始讲解。
吴浩凡的讲课水平也逐渐提高,在这过程中积累大量数据。
从最早的十分钟讲解一道题目,逐渐提高到五分钟,语言越发精炼,讲解更加精细,偶尔还穿插些课本上不涉及的内容,同学们也能听得津津有味。
吴浩凡写下最后一行公式,拍拍手上的粉笔灰,走下讲台。刚在座位上坐下,喝了口水,就有股少女的清香气息迎面扑来。
“小吴老师,这道题应该怎么解?”余思晴期期艾艾地问道,被吴浩凡盯着,白嫩的脸蛋两颊便染上一层红晕。
“咦……哦……”教室内顿时发出阵阵起哄,每天都会轮到某个同学单独向他提问,今天正好轮到个内向羞怯少女,在同学的起哄下头都抬不起来,脸上红晕更有向雪白玉颈蔓延的趋向。
吴浩凡莞尔一笑,接过她手中厚厚的《黄冈中学高考模拟试卷丛书》摊在桌上,少女火热的娇躯挨蹭着坐下,葱白手指指着做了记号的一道题目。
时值十月初秋,天气凉爽怡人,少女还未换上秋装,短袖裙装只披着薄纱披肩,发育极好的身体展现出妙曼曲线,鼓胀的胸部惊心动魄。
这下挨近了就有股芬芳体香幽幽入鼻,又白藕似胳膊不小心碰触到,软玉般肌肤触感滑嫩,柔顺乌黑的秀发披在肩头,低头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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