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他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变化。
心里突然就积了气——对她,在这一方面,他就真的如此不愿上心?
借着观赏翠菊的由头,手从他的手心挣脱开,兀自往边上走了走。状似认真的看着那花,实则,心思全不在这上面。
季绝浅跟在她身后,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临近未央宫,季绝浅快步走至她身边,再次探手握住她:“给父皇母后敬完茶,就是宴请群臣,如若应付不来,唤我。”
看着两人再次交握的手,她轻轻颔首。
小时候也是此般,每逢外出,他都是这样牵着她的手。走在长辈的前头,指给她看那些她从未见过的物或景。再大些,十一二岁,两家人偶尔会约着一起去附近郊游。
他有一匹良驹,那时听说是挞国相赠。
白马跑得极快,十分得他心,每逢去那些广袤的地方,他都会带上它。
那匹马,旁人轻易是靠近不了的,可是他会抱着她一起,坐在马背上踏遍整片草原。
现下这般的相处,未尝不好。她是满足的,他没有疏远。可也不好,她怕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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