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丫鬟定是不行的, 便只能季绝浅温书言这四个年轻人自己动手。
四人里除了温书墨,剩下三人都是与武学打过交道的。学艺时扎营这类事也没少做过, 摆弄起来倒也得心应手。
温书墨虽是头回动手做这些,胜在他头脑灵活, 记东西快。只看过一遍,就做得像模像样。
温润夏洛季儒林三人放心得很, 到了目的地就拿出黑白棋子, 带了酒寻了一处空地娱乐。
临近午时,看一眼天色,在丫鬟的帮衬下, 温玉这几人就着带来的食材开始准备午膳。
夏天依与温暖, 一个小病初愈, 一个做不了这些。被顾流苏很干脆的赶到了一旁:“你二人自己寻了个什么东西玩去,待在这处反而挡了道。”
一行十几人, 就闲了夏天依与温暖。
温暖没心没肺惯了,见无须做事,忙拉了夏天依去温书言面前献殷勤:“大哥, 可有要帮忙的?”
温书言看一眼跃跃欲试的温暖,视线在夏天依身上短暂停留。而后继续手中的事情,回的话,与顾流苏那句,有异曲同工之妙:“站远些。”
站远些,莫要挡了道,就是帮忙。
完全无需思考就能明白的意思。
温暖撇嘴,不服气的又蹭到温书墨身边讨好:“二哥?”
得到的,也是差不多意思的一句:“这处杂物多,来时也不曾带药物,仔细莫要伤到。”
好吧,话里关心浓多了。
拉着夏天依,温暖最后蹭到了温润那处,看他们三人对弈。心想这下再不会被嫌弃。
观棋不语真君子。
温暖不懂。
看棋之人,比下棋的几位还要激动。夏天依低声劝她,她嘴上应得爽快,视线一到棋盘上,嘴又是一道关不上的闸。
“爹,那处不能走。”
“不对不对,夏伯伯您要走这里才是。”
“哎,爹!”
“哎呀,那里走不得!”
几回下来,温润先忍不住,看温暖又要开口,忙拉了夏天依过来:“天依啊,这附近有些景致可看,你带暖暖去走走。”
得,最后一处,也被嫌弃。
温暖闷闷的,很是委屈:“爹,您这是,嫌弃暖暖?”
很明显,的确是。但是温润也知道,这话是说不得的:“此处闷得很,你自己倒是玩得开心,也不管你天依姐姐喜不喜。”
这太极打起来,天衣无缝。
温暖有些怀疑温润话里的真实性。分明,方才夏天依站在夏洛身侧,看得很是专注。倘若,那是不感兴趣?
温暖凝眉:“天依姐姐,你如何觉得?”
温润的那点心思,夏天依心如明镜。从夏洛身侧走开,拉住温暖:“的确觉得有些沉闷,不如去寻些景饱饱眼福?”
温暖在心里再三对比,最后还是觉着天依姐姐快乐最重要。皱着眉头一步三回头的离开:“那走吧。”
话里之不舍,夏天依听了都不忍。
路过季绝浅他们那处,夏天依多看了几眼。营帐已经扎得差不多,只剩下一些收尾工作。季绝浅像是有所察觉,从工具堆里抬起头。视线相碰,夏天依坦然回视。
这人近几日,偶尔展露出的,好似都是他过去那二十多年里不曾见过的?挑眉,季绝浅眸色微深,这些年,原来自己并不曾真正看透过她的性子?有趣。
他眸中情绪愈发浓,夏天依终是先不好意思,收回视线,拉着温暖快步离开。
温暖正打算去温书言那里闹腾,还不曾迈开步子,就先被夏天依扯着走远。踉跄而走的同时,留下一句:“大哥,我……啊啊啊,天依姐姐,你跑这么快做什么!”在空气里久久回荡。
围在营帐处的几人,看着那两道身影,摇头。
温暖这性子,全看不出任何女儿家的影子。也不知未来,是什么样的男人能驾驭。
这处景致如温润所说,的确不少。一路沿阶而上,眼前所见,由开阔的冰地渐渐的演变成一座一座的小山丘。
因为积雪的覆盖,入目尽是一片荒芜的白。站在这边的最高处,那些低矮的山丘尽数纳入眼底。别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情怀。
温暖喜欢的很,兴高采烈的立于崖边,拉着夏天依就要往对面去:“天依姐姐,这条路可以去到对面,那方看去比这里更为有趣,我们去走一趟好不好?”
夏天依心里也有些蠢蠢欲动,看路势,倒是平坦。许是因为鲜少有人涉及,路面结着一层薄冰。道路两旁有些结着冰渣子的灌木丛,越发衬得中间那条小道光可鉴人。
温暖看过,也不等夏天依回答,蹲在路口就开始往下滑:“天依姐姐,这天然冰道玩起来感觉不错,你也一起来啊!”
想着不论去与不去,人都已经下去,夏天依索性撩起了外袍,也跟着滑下,没有丝毫形象可言。
小道极长,一路滑下,总在以为没路之时,柳暗花明又一村。这许久,竟然无端生出了几分走不到尽头的错觉。
温暖自小就对这一类的活动极为感兴趣。尤其是与冰有关的一切,她的喜爱,近乎偏执。
此时在这旷野之外感受着这番意料之外的刺激,她不知有多满足。
随着高速运动,衣袍带起阵阵入骨的寒风。似夹着冰渣般的扑面而来,糊的人有些睁不开眼。
腿一直处于弯曲的状态,又承受着整个身子的重量。本来拖着的就是一副受过伤寒,甚至是还来不及痊愈的身子,如何受得起这般的刺激。再次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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