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只有他可以……”她抓住从善的手,“你不必冒险,你只用带他去见薛雪,让薛雪验|毒,其余的时候交给我爹,他会替我做主的!”|
听到这句话从善如鲠在喉,她该如何告诉萧无双,她的父亲已经不会为她做主了,她的父亲要她死……
像当初她的父亲抛弃她一样,权衡利弊之下,她与萧无双都被唯一的亲人舍弃了,唯一不同的是,萧无双如今还不知道,这大概……是一种幸运。
“求你帮一帮我!”萧无双抓着她的手指又紧又发颤,“我苟延残喘到今日,放弃和景春逃出宫,就是为了替我的儿子报仇,我撑到今日……”她喉咙一哽的哭了出来,松开从善就将额头抵在地上砰砰的给她磕头。
“小姐!”
“娘娘……”
她哭着给从善磕头,像求菩萨那样求她,“求求你帮帮我好不好?你只需要带他去见薛雪,我不会连累你,我的父亲他一定会替我做主……求求你,求求你……”
那么一刻,从善真的有在心里想,也许太傅要舍弃她只是因为私通之罪祸连整个萧氏一族,若是没有了私死他外孙的证据,他一定会替萧无双做主的吧,至少不会想要舍弃她了吧?
毕竟这是他宠大的女儿,天下无双,如珠如宝,看到她如今跪在眼前,磕头哭求的样子一定会心酸动容……
她在犹豫,殿外已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夹杂着喝喊声:“刺客就逃到了这!将韶华殿围起来!”
从善一惊,身旁的黑影人已身形一动将外殿的手骨和羊乳倒在了锦被之中,抓下内殿的一件披风将从善一裹,道:“小姐保重!”夹|着从善就跳窗而出。
☆、第30章 三十
从善被黑影人裹在披风底下挑出窗口,惊的不远处的宫娥尖叫,指着喊:“刺客在这儿!”
她听到赶过来的脚步声就知道没有回头路了,就算她现在被黑影人松开放走,她也没办法解释清楚了。
“抱歉,求你帮一帮小姐,我定会护你平安。”黑影人将她的脸遮了个严实,不让暴露,将怀中的锦被和手骨塞进从善怀里,懒腰将她抱起,掠上屋檐飞快的往宫外冲。
她在一片漆黑之中看着怀中的锦被,那锦被之上散发出羊*和血腥气,这是两条命,那样小的孩子,怎么就……狠得下心。
抱着她的黑影人猛地一颤,闷哼了一声。
她听到身后急追而来的众多脚步声,忙问:“怎么了?”
“没事。”黑影人将她抱紧,又往前冲,脚步却是慢了不少。
纷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禁军头领在喝令,“圣上有令就地正法!杀无赦!”
黑影人剧烈的喘|息着,从善不知是跑到了哪里,轻轻的挑开披风一角往外看了看,一口冷气抽进了肺腑——身后禁军如洪水,滚滚而来,他们张开了弓……
“放箭!”禁军头领下令。
那羽箭如雨水般来,黑影人将她在怀中一搂,整个身子护住她,猛地向前一冲左右躲闪。
从善却在一片漆黑中听到闷哼声和羽箭入骨的声音,三支冷箭刺穿他的肩膀探在了她眼前,冷冷的箭尖上还挂着血珠。
黑影人的身子一晃抱着从善就从墙上摔了下去,临落地之前他抱着从善一滚,将她护了住,一个翻身吃力的又站起来,“你,没事吧?”
他的胸膛穿出一支冷箭。
从善盯着那箭尖上的血,轻轻答了一句,“没事。”
他抱着从善全力往前跑,从善听到他胸腔里急跳的心和开始颤抖的手指,他大口大口的喘|气,却一步未停。
几个起落,像是跑了很久,又跑了很短,身后的呼和脚步声远远近近,他终是咚的一声单膝跪在地上,抱不住从善一般的一松,从善滚落在地上,掀开披风发现已在宫外,天上一轮牙月隐在阴云之中。
“快跑。”黑影人跪在她眼前,身上的血已多的分不清哪里有伤,背后密密麻麻是冷箭,他浑身都在淌血,嘴唇发紫,费力的呼吸着,“小姐就拜托你了。”
禁军从身后的宫门追出来。
他拔出腰间佩剑,拄着剑站起来,一字一喘的道:“请你可怜可怜小姐……”
“放箭!”禁军呼和而来。
那羽箭疾飞,破风刺来。
他将剑一挥,“快跑!”
从善紧抱着怀中的锦被转身就跑,她听到身后的厮杀声在这夜色里像孤军奋战的悲鸣。
她不敢回头,她拼尽全力往前跑,她听到身后已经有脚步声追来,她又听到那声令下,“放箭!不要留活口!”
那羽箭在背后冷风一样袭来,从善来不及多想在地上一滚,却觉得右肩一痛,一只冷箭已经洞穿肩膀而出,挂着她的血肉。
她疼的发汗,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就往旁边的小巷子里拐。
不能死不能死……她咬紧牙,右手臂又疼又麻渐渐提不上力气,她单手抱紧锦被,看了一眼天边月,从郁……这次我想做一次好人,你保佑我吧……
她喘|息的快要昏厥,心脏在胸腔里噗通噗通乱跳,身后传来禁军的声音,“好像往小巷跑了!”
巷子出口就在不远处,她一咬牙猛地往前跑,刚跑出巷子口忽然有人一把捂住她的嘴将她拦腰一拽——
她吓了一跳,抱紧了锦被就拼命挣扎,张口就咬住那捂住她嘴的手,只听那人抽了一声冷气,压低声音道:“别动,是我!”
那声音熟悉……
她一抬手就对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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