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耽搁,马上出发。
怕离目的地太近白天容易被发现,天黑之后两人一直在急行军,直到天快亮时才上了棵树隐蔽好睡了起来。
这一觉睡得很沉,要不是直升机来来往往的次数变得频繁,实在是太吵了,两人还不知要睡到什么时候去。一看表,都快三点了。从树上向下张望,看到前面不远处是条河,宽度七八十米,对岸的东西清晰可辨。不对,视线重又回到河面上,高猛忍不住小声惊呼:“乖乖,武装运输艇!还两艘!atc呀!”正前方的河面上停着两艘atc武装运输艇!张军心里也不禁惊叹。之前怎么没想到,没这装备在这丛林里直升机到哪起降去?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看来图上五星前面画的波浪线指的就是这条河了,总部就在对岸!两人欣喜地轻击了下掌。
伏在树上,仔细观察对岸。那里的植被密实得很,一点不比这边的差。从上往下只能看到层层叠叠的树叶,至于下面是什么根本看不到。
亏得两人是连夜赶路,稀里糊涂在天亮前就停下休息了。这要是大白天走得这么近,或者一直在林中穿行,也没适时站这么高勘察,那一钻出林子岂不是就大咧咧暴露在人家面前,直接变成案板上的鱼了吗?这运气没谁了!
按下后怕的心,两人不错眼地盯着对岸。渐渐地,看到有人员进进出出,也发现了岸边有三个固定岗,五个流动哨,至于暗哨在哪里还需要耐心耐心再耐心。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对方的失误上,这时候比的就是耐力。他耐力不够动一下就容易被发现;你耐力不够走了神,也容易错过发现对方的机会。
“你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儿,我先盯着。”眼角瞥见高猛眼泪流下来了,知道是盯得太久眼睛酸了,张军忙轻轻推他,说。
“好,那过会儿我换你。”高猛也不推辞。靠到一边揉着酸涨的眼睛,心说,狙击手这活还真不是谁都能干的,这一盯一天,脸上爬了虫子都不能动,恐怕只有大罗神仙才有这个本事了。
张军一直盯着对岸看,中途高猛要换他,被他摆手拒绝了。直到晚饭时分,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有两个暗哨,分别在10点钟和2点钟方向,互成犄角之势。等一会儿天黑透了,咱们避开正面泅渡过去。绕到后方先潜伏下来,侦察下情况再说。后面是峭壁,估计设哨可能性不大。”
两人拿出最后一包一直没舍得吃的压缩饼干分着吃。成败在此一举,拼了。
“你说,咱头真能在那儿吗?”这到了临门一脚的时候,高猛心里反倒不确定了。
“不在那儿,还能去哪?他是指挥官,坐阵的,你不会还真信了肖野那小子说的吧?”张军诧异地看着他,说,“不过有一句话他没骗咱们,这鬼地方还是尽早离开的好,谁也不知道下一刻等待你的会是什么,呆久了终归是有危险的。”
……
这儿的天似乎黑得格外的早,七点多点就已经黑得透透的了。两个人配带好夜视仪,轻手轻脚地下到地面,尽量不引起枝叶晃动。与河岸平行向3点钟方向走出了足有1公里才纵向切到河边,观察周围没有异样,才小心翼翼地下了水。泅过河,两人继续纵向切到峭壁处,几乎贴着峭壁的根部向9点钟方向摸去。没错,就是绕了一个大圈。
前行了大约600多米,两人开始匍匐前进。小心驶得万年船,胆大心细永远是张军的做事风格。
大概匍匐了不到300米,前面出现了一片空地,空地上是几排军用迷彩帐篷。天啊,咱能不能爱护点环境,为了搭个帐篷至于开片空地出来吗?两人心里狠狠地腹诽着。
趴在地上,没敢动,怕有岗哨。等了一会儿,还真有两个流动哨过来巡视了一圈。等哨兵走了,两人刚琢磨着要不要起身,就听远处有人喝问:“口令!”“128!”唬得两人忙把嘴捂上。天啊,张军差点没条件反射答声“到”。高猛转过头瞪大眼睛盯着他,用眼神问:“怎么回事?”张军把食指比在唇上让他别出声,有人过来了。
那人吹着口哨走到距离他俩前面一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就听到一阵哗哗的水声。靠,原来是出来放水的,我说怎么觉得这地儿味不对呢,原来是临时公厕啊。等那人完事之后走远了,高猛才抹去迸了一脸的腌臜之物,咬牙切齿地吐了口唾沫。张军则一脸要被笑憋坏了的表情,整张脸扭曲得都变了形了,恨得高猛伸出两手圈住他的脖子摇了两下,吹胡子瞪眼冲他做口型“让你笑”。
怕再有人来解决个人问题,两人忙站起身,猫腰快速闪到最靠峭壁这边的一顶帐篷后。等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动静,把头盔拿下装包里。头盔上有发烟装置,带着它等于告诉别人,你就是他们心心念念等着的兔子。包被放进草丛里隐藏好,枪是不能丢的,背在身上。侧身听了一下动静,四周静悄悄的,两人便正八经的从帐篷的另一侧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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