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张军与班组成员一道出现场,开始了日复一日的上班生涯。
张军他们的工作主要就是野外作业,检测油井。有时遇到井喷,就会弄得从头到脚一身的油。井与井的距离很远,在外面经常一跑就是几天,遇到村子就住在老乡家;运气不好没有落脚的地儿,就在野地上架起锅自己煮点东西吃,睡觉就在车上解决。
日子过得艰苦、忙点、累点都没关系,最怕的就是孤独。一到周末,整个公寓楼基本上就空了,变得静悄悄的。因为有家的都回家了,有亲戚的也都走亲戚去了,其他人但凡有个地方能落脚的也都不会闷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晚上躺在床上,望着窗外满天的繁星,寂寞总是如潮水一般不期而至将他淹没。
此时,小雅的每一封信便成了他排解寂寞的救命稻草。信都被他放在枕头底下,没事就拿出来读读,里面的每一字每一句几乎都能倒背如流。
脑海中一遍遍描摹着小雅的模样,想着她翘起小嘴娇嗔的样子,心中就会悸动不已;想着她笑得花枝乱颤的样子,自己也会无声地跟着笑……
说起来,这寂寞也是他自找的,因为自从他来到九大队后,这里未婚的大姑娘们有事没事就总爱往他宿舍跑。胆小的就结伴来,胆大的一个人就上了。拿点瓜子之类的,坐在他宿舍就不走。张军不怎么说话,人家自己就能一人一唠大半天。当然还没有谁胆大到直接表白的地步。人家姑娘不明说,顾及女孩的面子,张军也只能有意无意地提及自己的女朋友,话里话外地告诉对方,本草已有主了。但即便如此,仍有姑娘毫不在意,不是没结婚吗?谁说处朋友就一定能成啊,谁还没个再次选择的权利呢?搞得张军是一个头两个大。
时光荏苒,不知不觉,一个多月过去了,暑假眼看就要结束了。
这天傍晚,张军一身油污的从现场回来,车刚一开进院子就有人说有个小姑娘来找他。说话时那眼神羡慕嫉妒恨的,惹得张军的心一阵狂跳,隐隐地有种预感,不敢深想。跳下车,三步并做两步就往公寓跑。
快到公寓门口时,远远的就见一小姑娘背着个小包低着头正在玩跳格子呢。长长的“马尾”随着身体的跳跃左右晃动,不是小雅还能是谁?!张军的心如擂鼓一般地跳动,声音很大,如果此时身旁有人肯定都能听到它“澎澎澎”的欢歌。
阳光洒在小雅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光边,显得那么耀眼。碧绿的杨柳静静地守在一边,偶尔摆动一下,仿佛也在为这个安琪儿而痴迷。
满眼都是那个有如精灵般的女孩,张军停下了脚步,弯着嘴角,深深地凝望,不忍去破坏眼前的画面。
小雅仿佛有感应一般抬头望了过来,见到他,脸上瞬间就绽开了一个大大的温暖的笑靥。这个笑靥就那么定格在那一刻,永远地烙印在了张军的心上,在日后无数个难挨的日夜里支撑着张军走下去。
小雅欢笑着张开双臂飞扑进张军的怀里,张军往后仰了下,“别碰,脏,别弄脏了你。”
小雅攥着小拳头轻轻地擂在他的胸膛上,抬头笑眯眯地看着张军的眼睛撅着小嘴说:“回来啦?我都等你半天了。”
张军一把握住小雅淘气的小手,拉着她就往公寓走。边走边问:“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也不事先来个电话告诉一声,我好去接你。”
“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怎么样?高兴不?”小雅歪着脑袋看着他,笑嘻嘻地问。
“高兴是高兴,就是多亏赶上我今天回来了。要是在井上回不来,又联系不上,你可怎么办?”压制着内心的激动,张军板着脸教训着。
“嗯,我知道了,下次一定约好了再来。”
到了房间,小雅从包里翻出给张军带的吃的,苹果、饼干、小零食。别看包不大,装的可不少,倒在床上堆起来也是一小堆儿。
“看,我在车上都没舍得吃,都给你留着呢!”小雅双手撑在床上,骄傲地看着张军,活象个要讨奖励的孩子。
“你等着。”张军转身拎起保温瓶出去了。一会儿功夫,又拎着保温瓶回来。从床下拿出个盆子去洗手间接了凉水,从保温瓶里倒出热水往里兑。用手试着温度,觉得差不多了,抓住小雅的脚帮她把鞋脱了。
“我自己来。”小雅不好意思地挣了挣。
张军闷声说:“别动。”把小雅的两只小脚放进水里,一下一下地帮她洗着,心疼地说:“看,都肿了。”
“嗯,早上就出来了,坐完火车又打听着到这里,折腾了一天。”小雅喃喃地说。
“以后你别来,我去看你。”张军不想让小雅再受这种苦。如果有苦就让我一个人来承受好了,张军心里默默下着决心。
“好。”小雅乖巧地答应了。
换了身干净衣服,张军带着她去食堂吃饭。
小雅的出现着实让食堂小小地轰动了一把。有认识的见了,远远地打招呼问:“哥们,这谁呀?”
“我女朋友。”张军骄傲地回答。
食堂的大婶们一个个更是看星星、看月亮般地盯着小雅,把她看得不明所以,偷偷问张军:“她们都看我干嘛?”
“哦,她们就是想看看哪个女孩这么大的福气成了我女朋友。”张军憋着笑回答。
小雅瞬间就炸了毛,瞪着眼睛小声冲他吼:“是你有福气,是你有福气。”
张军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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