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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子郁为什么要对她如此细致甚至体贴?
墨池身子前倾,默默的看着子郁不说话,少顷,她隔着小案桌伸出手,缓缓的摘下了子郁的面具。
子郁也不言语,任由她摘下了自己的黄金面具。
面具下露出了安亦池那张霜明玉映的脸庞,那张脸上嘴角微翘,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看着墨池。
墨池放下面具,指尖轻轻的敲击着桌面,道:“怎么?不想装了?”
安亦池闻言脸上荡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本来还得装一阵子,怎奈有些人小鼻子比阿黄还灵敏,所以只好让她验明正身了。”
阿黄是一只整日流浪在闵庄路的大狗,墨溪和小鼻仙经常喂给它东西吃。
墨池撅了撅嘴,也不生气,道:“好吧,既然不装了,那索性说到底,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咱们应该没有特别深厚的交情吧!”
安亦池挑了挑眉,一副揶揄的表情说道:“关于这个你可以问问墨伯父,由墨伯父告诉你可能最合适。
不过小池,我有些要紧的事情办,所以才有了这个身份,这件事情希望只你一人知晓。”
‘小池’这个称呼让墨池有些不适应,只有父亲和母亲才称呼她‘小池’或‘池儿’。
什么时候她和安亦池是如此亲近的关系了?
她拧眉道:“安公子大可放心,只要你做的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不会伤害到我再乎的人,此事我定当为你保守秘密。”
安亦池看她一眼,却不回答。
他打开桌上的食盒,拿出一枚白玉糕递给墨池道:“先食块糕吧,你是大夫,最清楚饥饿对身子伤害有多大。”
折腾了快半日,墨池的确又饿又累,她默默的接过白玉糕放进嘴里,细细的咀嚼起来。
待进到宜阳城里时,墨池已经靠在软垫上睡着了。安亦池也未再戴上面具,他让车夫把马车在停在了紫府大街旁,低声吩咐了车夫一句话。
然后他下了马车,走进一间成衣铺子,很快拿着一个小包裹又上了马车。
☆、第三十三章 炸毛的猫
待进到宜阳城里时,墨池已经靠在软垫上睡着了。安亦池收起面具,让车夫把马车在停在了紫府大街旁,低声吩咐了车夫一句话。
然后他下了马车,走进一间成衣铺子,很快拿着一个小包裹又上了马车。
许是mí_yào的药劲儿还未完全散去,此时又完全脱离了危险的境地,墨池睡的很熟。
安亦池打开包裹,取出了里面的绣鞋,想了想,便靠过去扶起墨池的双脚,轻轻的给她擦净了足衣上的土尘,又帮她穿上了绣鞋。
墨池就在此时醒了过来。
她诧异的看着正扶着她双脚的安亦池,心内的滋味完全无法言语。
刚才他抱她,那是无可奈何之下的选择。此时又是为那般?他难道不知男女大防吗?她虽穿着足衣,但被一个非父非兄的男子如此亲近,恐怕也不只是不妥而已吧!
他就不能叫醒她让她自己穿鞋?
这个登徒子!!!
墨池小脸愠怒,安亦池却很镇定,他那张丰神俊秀的脸上一点儿尴尬的表情也没有。
仿佛他为她穿鞋是他们之间已经很熟稔的事情一般。
若无其事的放下墨池的小脚,安亦池道:“马上到家了,伯父睿智,你瞒不了他,想想看怎样跟伯父解释吧!”
墨池气愤的看着面前这位脸皮颇厚的俊俏公子,咬牙道:“安公子是国子监置生,想必应该对本朝礼教烂熟于心。
不知公子对‘离坐离立,毋往参焉。离立者,不出中间。男女不杂坐,不同椸枷,不同巾栉,不亲授。’这一段作何理解?”
安亦池含笑看着墨池被愤怒憋红的小脸。炸毛的小猫很好玩儿,不过得适可而止,小猫这会儿得顺毛摸了。
他收起笑容,换了一副严肃认真的姿态道:
“嗯,没想到小墨大夫对‘礼记’这种条条框框限制极多的书也颇为喜爱,不过这一段内容你跟墨大夫谈完之后就知道并不适用于你我之间。
还有,那个一身馊味的家伙,我让木杨砍了他的爪子。”
墨池看看他,对他前面那番话虽心有疑惑,但到底感恩于安亦池救了自己,也再未多言。
至于那个迷晕了她一身馊味的男子,那是他作恶多端咎由自取。
到了闵庄路口,墨池与安亦池告辞后独自下了马车朝家里走去,待她走出不远,一直跟在马车后面长着猫眼的少年冲马车点头行了个礼,便尾随墨池而去。
墨池到家已近戌时,柳顺娘刚从书房出来,看见她疾步过来拉着她的手连声道:
“池儿,今日怎么在元府待了一天,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你做的药膳不对吗?元四公子身子有什么状况吗?元家人可有为难你?
我说去元府问一问,可你父亲就是不让去,说什么你已经長大了,自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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