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当日初见那小姑娘,不过觉得是个和瑶儿差不多大的孩子罢了,没想到这几个月,她不仅把誉儿的身子调理的妥当,今日在堂上,也是她逐句分析,用她所知的药理药性,还有丰富的种植经验说的嫌犯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
若是墨池听见元县令此话会有些汗颜,她那里能有机会种植药材,所以也提不上丰富的种植经验,她的经验都来自于书本而已。
元县令说到这儿又看看元瑶,叹口气道:“瑶儿,以后不要总是只知道玩乐,多跟你大姐和墨家姐姐学学,人家墨家女儿小小年纪就能独当一面,今日在堂上镇定自若的样子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刮目相看,对墨大夫教女有方敬佩不已啊!”
元瑶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愤怒,退后一步大喊道:“您是我的伯伯吗?为什么总为了别人骂自己的女儿,墨池就有千般好,女儿就是万般不堪。”
说完转头跑了出去,她的丫鬟红玉候在门外,看见自家小姐跑了出来吓了一大跳,只听见夫人在后面大声道:“发什么愣,快追上小姐。”
红玉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的追了上去。
☆、第十九章 故人之子
堂下听审的百姓中有失踪案的苦主,此时便大声哭骂起来。
“你个挨千刀的杀人犯,你不得好死啊!”
“我家孩儿可是被你害了?还我的孩儿啊!”
一些人眼看就要掀翻隔离的栅板冲上大堂。衙役们也连忙维持秩序,一时间竟慌乱成一团。
元县令一拍惊堂木,大声呵斥:“堂下人等不得喧哗,违者二十大板,立即执行。”
说罢手执公案上的白色竹签用力掷于堂下。
一直静默异常的老艄公却突然大哭道:“小人不知啊,小人冤枉,那些尸骨真的与小人无关呐。”
说罢开始不停用力磕头,众人只听公堂上青石地板发出‘咚咚’的沉闷之声,没几下老艄公的额头就磕的鲜血淋漓。
元县令只好宣布休堂再审。
待嫌犯押下,元县令等主审官也退了堂。众人才高声议论起刚才的案子,无不夸赞墨若璧有一个有见识、有胆识的女儿,小小年纪初上公堂,面对一众人等竟能镇定稳重、落落大方的侃侃而谈,尤其是公堂之上还有一个可能杀了无数人的杀人魔头,小姑娘面对这杀人魔头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着实令人佩服。
元誉却在刚刚退堂时便起身悄悄的离开了,只是离开时他默默的注视了墨池片刻,眼中流出的温柔神色全部落入了墨若璧的眼里。
晚间元县令回了府,元瑶正在跟母亲痴缠,想跟大姐去长安玩玩,要母亲答应。
三天前李宇宁终于来了宜阳。原来元枚不高而别后李宇宁明白这次确实伤了妻子的心,便在父亲的院子里跪求了一夜,终于求得李博士同意再跟老祖宗商量娶平妻一事。
李宇宁又在老祖宗跟前磨了三四日,终于使得老人家开了口,同意再延迟两年,如果元枚还是没有子嗣,再考虑此事。
李宇宁准备启程来宜阳接元枚时,却因为连日的劳心劳力病了一场,长安到宜阳需三四日路程,李博士怕儿子路上身子骨受不住,硬是让他养好了病才启程。
元枚见到夫婿悲喜交加,夫妻二人经过一夜长谈终于冰释前嫌。
李宇宁有公职在身,不能在宜阳久待,而眼下夫妻二人最重要的问题还是子嗣之事,便准备等李宇宁再休整两日,便启程回长安,由李博士出面找找尚药局奉御修睿文,修家是医药世家,修奉御虽只官居五品,却只为皇家诊病,在帝后面前也很能说的上话。等闲人等根本入不了修家的大门。
元瑶看大姐夫妇二人要回长安,便求了大姐要去长安玩儿,元枚有些为难,便推脱说母亲同意就带她去。
元瑶便又来缠母亲。
元县令进门时元瑶正拉着母亲的胳膊撒娇卖痴,一副母亲不答应她就不走了的神态。
元县令便觉得头疼,同样的年纪,同样的女儿家,自己的女儿整日里仗着家人疼爱,骄纵的越发没有规矩了。墨家的女儿只比自己女儿大一岁,为什么却如此的懂事稳重,完全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看起来再也不能如此宠溺这个小女儿了,否则以后嫁了人还不得弄的人家后宅鸡犬不宁?
想到这儿他便一声厉喝:“胡闹什么?看不见你母亲已经疲惫不堪了吗?”
元瑶和元夫人并未注意到元县令已经进了门,外间的丫鬟也未进来通报。这一声厉喝吓得元瑶身子一抖,紧跟着委屈的咬住双唇,硬生生的把哭声憋进了肚子里。
最近她有些怕父亲,前一阵父亲还罚她禁了十天的足。
都怪那个墨池!
元夫人心疼的一把搂过女儿的身子,看见元县令黑透的脸色,她又赶紧起身上前帮元县令脱掉外袍打岔道:“老爷回来了,今日的案子审的如何?”
元县令的脸色这才好了些,道:“很顺利,而且这个案子可能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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