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枞,你怎么看。”这句话如同一个炸弹轰然爆炸,使原本还有的吵杂声,瞬间回复了平静。
众人心中一凛,心想:“看来大儿子还是大儿子,大单于依旧不会忘记,这几年过来一直以为…………”
那白衣男子起身对着檀石槐拱手一礼,那形态哪有丝毫鲜卑那蛮子气息。完全一副汉人的知礼节的儒家学子。一开口便是一股中气十足的样子:“我鲜卑并不需要与汉朝争雄,理应陈兵西部,以防匈奴人的入侵。”讲完依旧拱手在那,等待着檀石槐的下一步命令。
檀石槐对于堂下那些人的观点并不赞同,总是有着这样或那样的漏洞存在,并不釆纳,此刻听到了槐枞的观点,眼光一闪,但是随即又假装闭目养神,一副对任何观点并不关心的样子。但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这一直是上位者惯用的手法。
在一阵沉默之后,只有少许的声音响起支持檀枞的观点,但这一个个在军中无一不是手握军权的主,对于檀枞无论是从弹汗山还是到北部任职广,这几年以来,这些人不仅仅支持着檀枞,更是暗中对檀枞提供暗中的帮助,以致于无论是对弹汗山的情况甚至是鲜卑的情况都了如指掌。
檀石槐对于这种情况是默认的,平衡是最重要的,不管是何时何地何处都是如此。檀石槐此刻正色讲道:“和连此刻居于何处,速叫来见我。”檀石槐一副我并不知道和连此刻在哪里的样子。
依旧还是檀枞朗声地讲道:“和连弟弟此刻并不在弹汗山内,正在沙漠之中寻宝,只怕无睱顾及此间之事。”檀枞一副如实禀告的样子,看似一副关心自己弟弟的样子,可如此禀告的效果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啪”的一声响彻帐内,檀石槐此刻一掌拍在旁边的桌子子,帐内的众人心中一凛。
众人都嗅到了一股腥风血雨的到来,檀枞以前总是让着和连,而此时回来之后,一副咄咄逼人的气势,有人甚至开始怀疑檀枞是否还是檀枞。”鲜卑平静了太久了,这回是要变天了吗?”这是众人心中的想法,只是大家心照不宣而已。
檀石槐厉声道:“发鹰信给和连,把这事告示于他。”然后转向看着檀枞,问道:“几年前掉进坑一回,怎么样了。”
“并无大碍,只是懂得有些事并不是退一步海阔天空而已。”檀枞依旧是那无任何表情地讲道,似乎已经没有什么事可以打动自己那古井无波的心境了。
这一切都落在檀石槐那看似闭目养神的双眼中:“以后就留在弹汗山吧!”讲完起身向外走去。
出帐以后的檀石槐依旧直直往前直走,剩下的众人皆是不可思议的看看檀枞,内心中不断在呐喊着:“当初是你一句话就把檀枞扔到北边,如今又一句话召了回来,站队的时间又到了。大单于总是出着难题了。”
此刻沙漠之上,一人站在和连的面前:“只怕仅有此处可进入,并无他法可行,除此处处皆是沙地,此口许进不许出,恐一甬道罢了,还有我等深入是否需要请示下大单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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