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石崩飞,硝烟滚滚,坑坑洼洼满是焦黑,狼藉一片,一个个被爆炸波及的厄尼族族人身躯崩碎,留下断臂残肢,一团团闪耀火焰的炽热光团冲天,照亮灰暗。
三千丈之内,完全被爆炸笼罩,除了那棵参天古树,视线之内全是爆炸后的废墟,上百个被爆炸波动冲击出古树范围的厄尼族身死,就连十二长老也有五个吐血受伤。
短短十来个呼吸的时间,五大长老重伤,数百儿郎身死,祖火丢失,厄尼族可谓损失惨重,不仅十万年准备付诸东流,就连仅剩不多的族人都死去三成。
很多侥幸活下来的年轻族人痛哭,留下了泪水,有人控制不住,瞬间引动所有悲伤情绪,顷刻间,硝烟废墟四处哀声不断。
“长老,祖火丢失,我族仅剩的火种逝去三四成,那骑葫芦和施展残影的罪子也在大爆炸中逃走!”
“难道,我族真的没有希望了吗?”一个看似中年的厄尼族男子强忍住在眼眶中滚动的泪水,跪伏在十二长老面前,如同啜泣。
十二长老轻轻闭眼,眼中绿火暗淡,亦是悲痛,他们看着司空绝和二缺道人消失的方向,一个个悲伤情绪流露。
“这么做值得吗?”其中一个受了重伤的长老轻轻叹息,心情沉重。
接近着,又一个受了重伤的长老唉声叹息:“我等忍受耻辱,不惜自残将祖火送出,真的能换来最后一丝希望吗?”
“只要祖火不灭,我族终有重见天日的一天,沧海焱仑必将覆灭!”
“血祭被破坏,唯有将祖火送出,才能争取一线生机!”
厄尼族大长老望着前方虚无,满是褶皱的脸上写满了阴狠,眼中绿火骤然炽盛,话语间轻轻挥动手中拐杖。
随即,这片枯木老林像是被强大地震突袭,四处龟裂,裂缝蔓延,眨眼之间遍地都是沟壑。
在那些沟壑中,一条条细藤快速生长,绿意盎然,一棵棵小树发芽,转瞬之间茁壮而起,而他们的根茎之处,那些沟壑之间,全是皑皑枯骨。
那些枯骨有些还残留着血迹,可以看出大部分是人族修士,少数庞大的是妖族大妖死去遗留。
这些人族和妖族修者死去也不能安息,成了树藤的养料。
“十万年积累,血祭只是其中之一,祖火不灭,我族繁衍不息!”厄尼族大长老收回拐杖,望着司空绝和二缺消失的方向,眼中迸射出一股强烈的恨意和阴邪狡诈。
而这些,无论是司空绝,二缺道人还是袁天宗和阴阳道人,他们都看不到了。
.........
幽幽黑河畔,二缺和司空绝相遇不远处,司空绝脸色苍白,啪的摔在地面,全身抽搐。
强行运用月照奥义施展在那古棺内看到的灰褐色大月毁灭之术,他遭到强烈反噬,身体全身血肉都像是陷入毁灭之力的啃食中,全身颤抖,意识模糊。
不仅如此,那融合战意,催动焱仑战天异象出击的秘法不过是临时顿悟,理解得并不透彻,初次施展,将他所有元力都耗尽。
经此一役,司空绝可谓是死里逃生,全身暂时性瘫痪,此时若是遇到心怀歹意的恶徒,他只能任由宰割。
他的双眼已经模糊,意识逐渐陷入沉睡,想要双手撑地坐起,运行武藏经吸收灵气自我疗伤,却无法动弹,双手握住那虚幻战戟挥动,远远不是看起来那么轻松随意,他的双手,在第二戟斩出时已经被反震之力重创,失去了知觉。
“又是这种行走在死亡边缘的感觉!”司空绝残剩不多的意识深感无奈,想要抿一口酒,却连往下奢想的机会都没有就晕了过去。
而在他昏迷的同时,他体内武藏经和六月古经竟是同时自行运转,吸收此地稀薄得天地灵气,自行修复着他重创的身躯。
至于那被司空绝放在点将台上,跟着逃离出来的青莲女子,早在二缺爆破符丢出的时候就昏厥,被她那青色莲台吸收,而那青色莲台,此刻掉落在司空绝不远处,冒着莹莹绿光。
片刻之后,二缺道人骑着纸鹤优哉游哉的到来,见司空绝昏迷,点将台和青色莲台掉落在一旁,顿时眼冒金星,唰的从纸鹤上跳下,不顾昏迷的司空绝,以最快的速度将青色莲台捡起,紧紧握在手里,反复看了半天,见莲台没有丝毫损坏,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这宝贝据说可以吸收生命之火,本道爷好不容易见到,没日没夜的守了十几天,连香气都没好好闻到,可最终还是落到道爷手中。”
“如今宝贝落入我手,里面寄宿的那位按理说也应该归我!”二缺道人想到了某种美妙画面,不由得自顾自的发笑,模样好不邪恶。
就这样,他陷入幻想差不多半刻钟,才意犹未尽的醒来,漫步走到司空绝身旁,将司空绝翻起,全身摸了个遍,最后有些丧气的一屁股坐在地面。
“司空一脉,禁忌世家出来的人怎就这么穷酸,连一身像样的衣衫都没有,全身光溜溜的。”
“禁忌世家,司空一脉,那些老家伙和宗门记载当真是吹牛皮,除了一个打不开的魄葫芦和快散架的石台,一无所有。”
二缺道人唏嘘,觉得被传说骗了,他此时手上有生命之火和青色莲台这等自己觉得超越了司空绝腰间葫芦的重宝,眼界提高了一大截,对之前想方设法想要得到的酒葫芦已经失去了兴趣。
一个打不开的葫芦,对此行盆满钵满的他来说,直接可以无视,不屑拿起。
“点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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