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说道:“最近上哪里去了,好几天没看见你了,说老实话,是不是耍朋友(谈恋爱的意思)了?”
梁九凤微微红了脸,她脸上挂着点得意的笑绕着手里的狗尾巴草说:“不告诉你。”
“不告诉就是有了噻,”叶皮影意味深长的笑着说,“哪家的小伙子,我给你参谋参谋噻。”
梁九凤低下头哼哼唧唧的说:“我还不知道人家喜不喜欢我呢。”
“你看看你那个没出息的样子,喜欢就追噻,你说你捉鬼不行,捉个男人总没问题吧。”
梁九凤叹了口气说:“那个人不爱笑也不爱讲话,脾气有些古怪,比鬼还难捉摸。”
叶皮影一拍大腿说道:“怪?有好怪(有多怪的意思)?就算他是个怪物,你也要降住他,要让他服,要让他晓得哪么(怎么)做人,要让他晓得惹到你他就是不好过,你可不要给你爹丢分哦。”
梁九凤听了他的话咯咯笑了起来,叶皮影笑眯眯的说:“不要犹豫,勇往直前噻。”
梁九凤开心的点了点头,她晃着叶皮影的胳膊说:“叶皮影,那你帮我个忙行不呀?”
“说噻,我能帮到你就帮咯。”叶皮影笑呵呵的说道。
梁九凤凑近他耳边小声说道:“那你晚上把城隍爷巡街的车借我用用好不呀?”
叶皮影疑惑的看着她说:“你要城隍爷的车做啥子哦?”
梁九凤晃着他的胳膊说:“我又不拿去做坏事,你就借我一晚上嘛。”
叶皮影刚想问个仔细,这时不远处有人招呼他道:“叶皮影,开牌咯。”原来是叶皮影的牌友来了,他赶紧回道:“马上马上!”
他站起来刚想走却被梁九凤一把拉住,她央求的说:“你还没答应我呢。”叶皮影此时牌瘾上来了,真是阎王来了都拦不住,他也顾不上多问,就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符递给梁九凤道:“借你就借你,咋个用你晓得噻。”
梁九凤开心的接过符来,笑眯眯的对叶皮影说:“谢谢你哈。”说罢就蹦蹦跳跳的走了。
叶皮影的牌友们已经在河边一棵柳树下坐好了,叶皮影三步并作两步就过去了,一个牌友招呼他道:“叶皮影,快坐,就差你了。”
叶皮影瞟了一眼那座位摇摇头说:“我不坐,我要跟你换,我要靠着岸边坐,土生金噻。”
那个人站起身来说道:“换就换,就你事多,迷信死你算了。”
叶皮影笑呵呵的在刚才那人坐过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大家坐定就摸起牌来,叶皮影一边摸牌一边瞟了眼他对面的位置,一个一人高的小鬼正站在那里饶有兴致的盯着牌桌。那是个丧门星,虽然只是个晦气的小鬼,但坐在他旁边今天这手气肯定好不了。当然这个小鬼其他三个人是看不见的,他们也绝对猜不到他们所熟悉的叶皮影还有另一个身份——拘魂鬼使。
人死后的魂魄都要先去城隍爷那里报道,再由城隍爷打开鬼门关送他们去十殿阎王处受审,叶皮影的职责就是拘解亡魂去城隍爷处报道,而非正常死亡或生前犯下重罪不能做鬼转世的则要被他扣押起来统一销毁,灰飞烟灭。和张灯笼一样,他也是这锦官城里为阎王爷办事的人。
叶皮影一边摸牌一边寻思着梁九凤借自己的车到底要做什么,这时他突然想到她身上刚才好像带着什么妖气极重的东西,刚才净顾着说话,他也没问一声。联想到最近城里接二连三的怪事,他有点后悔那么痛快就把车借给了她。
叶皮影一边想着一边把牌摆好,却发现自己摸了一手的臭牌,他抬眼一看原来那个丧门星又跟到了自己身边,他瞟了一眼那个笑嘻嘻的小鬼,心里低低咒骂道:跟着老子做啥子哦,老子真是对你无语了。
☆、梦浮桥
夜晚的凉风吹动着程涛办公室的窗帘,办公室里只有钢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随着笔尖的移动,一行又一行的钢笔字流畅的出现在了笔记本上。那一笔字很好看,笔画之间流畅自然的连在一起,最后一笔总会斜斜的逸出去。这样一笔字就该写一首浪漫的情诗,或是抄一阕忧伤的小词,但现在它记录的却是近几日省政府的会议纪要。
程涛正聚精会神的抄录着这几天的开资料,这两天他睡眠不好,但天一黑外面凉快了他反而精神了些。他不打牌不喝茶不摆龙门阵也不去找姑娘,睡不着觉唯一的去处就是办公室。
笔记本上的字迹越来越浅,钢笔快被他写的没墨了,程涛把钢笔尖在桌上的墨水瓶里蘸了蘸,他一边蘸一边不动声色的向窗口瞟了一眼,尽管窗外那人躲的快,但他仍清楚的看见半截脑袋在窗台上闪过。程涛暗暗笑了一下,他收回手一边继续抄着文件一边说道:“梁九凤,出来吧。”
程涛的话音一落,穿的红艳艳的梁九凤就从窗台下边探出了身子,她把胳膊肘支在窗台上捧着脸歪着脑袋说道:“程涛,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办公室呀? ”
程涛把手里的最后一行字写完后,放下钢笔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说:“梁九凤,我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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