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用在他身上,他那样一根筋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是一个结过两次婚的女人的对手。 ”程涛微笑着看着她的绿眼睛说。
罗琳再也无法忍受程涛将她说的如此不堪,她的嘴唇颤抖了几下终于克制不住的大吼出来:“程涛!你马上给我滚!”周围立刻有好几双好奇的眼睛聚集在他们身上,罗琳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程涛彬彬有礼的向罗琳欠了欠身子便转身离去了。
程涛一边走下俱乐部铺着红地毯的楼梯一边在心里盘算着眼下的情况,他猜罗琳应该相信了作战计划改变的谎言,她也一定会铤而走险去看这份计划的,而明天下午刘湘的会议被缩成了一个五分钟的短会,这一点罗琳并不清楚,她会被刘湘逮个正着,到时候她就无法逃脱间谍的指控。程涛不知道罗琳到底是用什么办法得以列席作战会议的,但他坚信她参加这些会议肯定是为了获取情报,泉镜花看上去并像是会对作战情报感兴趣的人,应该是有更大的势力在操纵着他们。泉镜花从沈阳来,还有他那奇特的口音,以及他在码头上唱的那首怪异的歌曲,这些都让他有足够的理由怀疑泉镜花是日本人,他们是为了日本在四川的某种利益才来到这里的。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件事将不再是滥杀无辜那么简单。
泉镜花的力量确实可怕,可他终归是个异类,只能躲在暗不见光的角落里,只有罗琳才能实现他们背后那个人的政治企图。程涛现在最担心的是罗琳把那个关于宝藏的秘密也告诉了刘湘,本来刘湘和蒋介石之间就剑拔弩张,他们如果为了这笔银子而矛盾激化,日本人有可能就会从中渔利。所以罗琳这个女人必须被关起来,而且要作为间谍关起来,一个间谍的话是不可信的,只有这样蒋介石和刘湘才会放弃那笔银子,成都那个关于阴差的秘密才会被保住,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
程涛一边沿着霓虹灯闪烁的街道走着一边看着前面不远处的姚汉宁,还好他没有跟丢他,有些话他必须跟他说,想到这里他大步跟上去拍了下他的肩膀。
姚汉宁一转头看见程涛不由惊讶的问道:“学长,怎么是你?”
“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程涛说道。
姚汉宁不知道程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跟了上去。程涛在一条僻静的小巷里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双手插在裤兜里看着姚汉宁开门见山的问道:“关于罗琳,你现在知道些什么?”
姚汉宁平静的答道:“关于她,我唯一确定的事情就是我爱她,但却不知道她爱不爱我。”
程涛说道:“你知不知道她有可能是日本人的间谍?”
姚汉宁听了他的话有些烦躁的别过头去说道:“现在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能证明她就是日本人的间谍。”
程涛盯着他平静的说:“想想你的身份,这是关乎国家利益的事情。 ”
“国家利益?”姚汉宁冷笑了一声说,“我不知道这个国家的利益到底是什么,军阀和中央军每天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就能实现国家利益了么?”
“我不是来跟你讨论这个的,”程涛说道,“包庇间谍,如果被蒋介石知道,你应该清楚自己的下场,况且,罗琳不可能爱你。”
姚汉宁直视着程涛的眼睛无畏的说:“我不在乎,我信仰我的爱情,不计后果,不求回报。”
程涛沉默的看着姚汉宁,他终于明白自己根本不可能说服他,既然他已经选定了自己的路,也只能由他去了。
“好自为之吧。”程涛轻轻的放下这句话便离开了,他走出几步远时,姚汉宁在他身后叫住了他:“你打算拿她怎么办?”
程涛定住脚步默默的叹了口气,他微微偏过头说道:“你想干什么我没有权利阻止,我想干什么你最好也别管,我们各走各的路,各做各的事吧。”
程涛说完这番话便大踏步的离开了,漆黑的夜里他看不清方向,但他的脚步却前所未有的坚定,这个世界上他控制不了的人和事太多了,他所能做的不过是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他看不清整件事的前途到底在何方,但他想好了,如果命运一定要把他带下地狱的话,那么他也只能平静的接受。
☆、红公馆
打更匠长长短短的打梆子声在夜色中成都的大街小巷里响起,此时已是三更天了,空荡荡的街上除了更夫再也不见其他的人,清冷的打更声在寂寥的石板路上激起寂寂的回音。
民国时成都大部分平民百姓家都没有钟表,到了晚上想知道时间只能听打更的,更夫敲着梆子走在漆黑的夜路上,但走到过去的少城一带就折回去了,因为那边是有钱人住的地方,家家户户都有钟表,用不着打更的。
城是康熙爷当政的时候为旗人在成都修建的城中城,它像一条蜈蚣一样盘亘在城中,终清一世,汉人不得进入少城,少城里的满人也不得随意外出,它就像一个独立的满洲国一样。辛亥革齤命以后,少城才开始对外开放,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跑到少城里来修公馆,清朝时旗人留下来的房子拆的拆,塌的塌,除了宽窄巷子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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