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她跃身一起,便坠落下来,就地一滚,便进了一头花丛,几个闪身,便转到她寝屋的耳房,伸手贴了窗棂,微一用力,便无音地将窗扇里头窗栅震落。
推开窗,将青衣放了进去,忽地勾了她的脖子,在她唇上狠吻了一下,才放开她,深看了她一眼,飘身而去。
青衣望着他消失的方向,脸上火辣辣地烫。
再看窗栅,发现窗栅只是滑落,丝毫不损,不由砸舌,这家伙怎么不去做盗贼。
随继想到,他那么有钱了,要盗的只怕只有人了。
念头刚过,想到方才与他的那场tōu_huān,越加不自在起来。
听见隔壁屋有丫头走动,忙理好乱了的发,将衣裳穿戴妥当,才发现不知何时竟掉了一只鞋子,暗叫了声不好。
但这时再回去寻,等于不打自招,把脚上剩下的一支鞋子脱下,转出耳房。
回到寝屋,见小桃正走向窗口,往外张望。
“出了什么事?”青衣脸上有欢悦后,没有完全褪去的红晕,但她神情已经恢复淡定。
小桃听见声音,吃了一惊,转身过来,“二······二小姐,你怎么在这儿?”
青衣轻憋了她一眼,“我不在这儿,能在哪里?”
小桃微微向窗外一瞥,有些迷惑。
青衣也想知道外头什么情况了,道:“外头出了什么事吗?”
小桃摇头,“不知出了什么事,这外头难得见一个人影,不知怎么突然来了好多人。”
青衣往窗外望了一眼,“我口渴,你去帮我倒些水来。”
小桃忙拿了桌上茶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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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桃一离开,青衣飞快地把只剩下一支的鞋子藏起,另取了一双换上,才站到窗边往外张望。
肖华送她回屋,动作麻烦非常,可以说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她走到了窗前,恰好老太太向这边望来,与她目光一对,愣了一下后,松了口气。
既然不是青衣,那么这后头偷情的是谁,也就不重要,如果是哪个下人,不紧要的人逮到了就打上一顿,该卖的卖,该打发的打发了就是。
见玉环问了话,也不见人出来,随口道:“去看看。”
两个婆子上前,往假山后望了眼,哪里有什么人影,迷惑地围着假山转了一圈,也不见有人,回来道:“老太太,没有人。”
这假山离周围花丛尚有十步之遥,从假山跑进花丛,不可能不被她们这么大一群人看见。
老太太点头,只怕刚才是看花了眼,回头瞪了玉环一眼,训斥道:“整日疑神疑鬼,是嫌府里不够乱?”
老太太对彩衣是极爱的,听说她得陪青衣远嫁,心里本是不舍,也不愿再如何责罚她的丫头,只是意思地骂了几句,也就算了。
不料这个玉环却是有心眼的,既然得了消息,又赶来得及时,刚刚明明见着有衣衫飘出假山,这府里无论丫头还是小姐,除了青衣,没有人爱穿那样的素白色。
所以不相信两个大活人,能凭空消失。
被老太太骂着,虽然不出声。但低着头,一双眼却细细四处乱看。
等小厮抬了软轿来,众丫头扶着老太太上轿,她悄悄落后两步,往假山后头重看了遍,确实什么也没有,也有些懵,无意中抬头。却见前头花丛里的一枝花枝上露出一角月白色。
心里一喜,飞快奔过去,却见花枝上竟勾着一只小巧的月白色的绣花鞋,她认得是青衣常穿的。
急急在奔回,小厮已经抬起老太太,往前走去。
忙叫道:“老太太。”
老太太一把年纪,急赶了这么一段路,早累得气喘。将将坐下,又被叫住,有些不悦。
玉环抢上去,把鞋递到老太太面前,“这是前头寻到的。”
这府中,除了青衣。谁还穿这颜色的鞋子?
老太太脸上五颜六色,极为难看,但很快定下神来,冷道:“一只鞋子能说明什么事?怎么就能证明她在这里与男人鬼混?”
玉环寻到鞋子,但她终究是丫头,而青衣是府中嫡女,她哪敢直言说青衣不是,何况没捉着正着,又没见着男人。更不敢多说。
被老太太一问。脸色惨白。
“不跟人在这里鬼混,如何能慌张到把鞋子给跌在这里了?”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
青衣见玉环把鞋子寻到,便知不好,也暗恼自己方才慌了心神。居然被勾掉鞋子也没发觉。
听见这个声音,不看人也知道是谁,轻抿了唇,向来人望去。
彩衣拨开人群走来,意味深长地瞥了青衣一眼。
老太太虽然喜爱彩衣,但终究要面子,还得顾忌永亲王,见彩衣如此,已然猜到彩衣的目的,彩衣是想毁了青衣的名洁,令她不能远嫁,那么她也不必跟着陪嫁过去。
老太太再不舍得彩衣,却也不能为了彩衣毁了儿子的前程,喝道:“休要胡说。”
然彩衣是铁了心的,哪能被奶奶一骂,就被吓回去,道:“柱子亲眼见有男人在这里等着,再说如果她清白,还怕被人查?如果查来无事,正好可以还她一个清白,有何不好?”
她一边说,一边向玉环递了个眼神。
玉环壮着胆子道:“刚才奴婢确实看见二小姐衣裳不整……”她不过是看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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