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脸色微变,“这与香芹有什么关系?”
楚国公重哼一声,冷道:“这贱人勾结外人盗窃此图,是何居心?”
老太太怔住,“不可能,香芹一个妇道人家,从不知朝中事,不可能做这事。”
楚国公冷哼,“愚妇有什么不会做?可不可能,娘只管问她。孩儿发现被人窃取图纸,及时赶回,他们来不及把图送出,便送到青衣房中,嫁祸青衣。这等害人之妇,娘死死护着,却逼迫青衣,难道不是助这贱人,逼孩儿走上不归路?”
香芹听了这话,吓得慌了,放开老太太,去拉楚国公,哭道:“妾断不敢有害老爷的心,妾得知青衣偷窃老爷的机密,叫旺儿取图,只是想小小地教训一下青衣,让她再不敢胡为,绝无害老爷的心。”
老太太虽然不相信香芹有害儿子的心,但事关重大,也有些懵了,不敢盲目相护。
楚国公一脚把香芹踢开,“吊死的大春,你怎么解释?”
香芹愣了一下,才道:“或许是她知道动了不该动的东西,害怕受罚,一时想不开,才……”
“放屁。”楚国公瞪着面前这张哭花了妆容的脸,只恨不得一掌将她打死,“她是知道,一查就会查到她那里,再跑不了,落入我手中,少不得要受尽皮肉之苦,才不如自行了断。”
香芹噎住,一时间不知如何为自己辩白。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空鸣的号角声。
楚国公脸色大变,又是一脚踹在香芹心窝上,将她踹翻,“贱人害我。”说罢,直奔向门外。
老太太虽然也感觉到一些不妙,但几时见过儿子在自己面前如果殴打香芹。
香芹再不对,也是她的外甥女,他这么做,实在没把她放在眼里,再看香芹卷缩在地上,面色发紫,半响没透出气来,知那一脚挨的更是不轻,不竟又来了脾气。
望着楚国公的背影哭骂道:“老头子,你在地下睁眼看看,这些不孝的孽障啊,让老身还怎么活?”
哭声没落,听一个声音传来,“娘,还有心思哭这个,倒不如回房多念几道经,看能不能保住上官家。”
这话极为刺耳,老太太怒抬起头,对上月娘冰冷的眼眸,正想骂,紧接着听见一声急过一声的号角声传来,呆了。
她再不闻政事,也懂得这号角声的,宫里出事……
再想方才儿子所说的那些话,老脸煞白。
香芹缓过气来,忍痛哭爬过来,“老太太。”
老太太将她一推,“你真是糊涂啊。”
月娘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青衣离开父亲书房,一刻也不想再多呆,飞奔去了后山,爬上树屋。
翻开屋角矮柜,里头有她存放着的烈酒。
她抱了一坛,去了泥封,仰了头,口对着坛口饮下一大口。
火辣辣的酒水顺着喉咙一路滚下,直暖进肚子,心头虽然烦闷,头却有一刹的迷糊,长透了口气。
她本不好酒,这时却觉得酒真是好东西。
就算浇不了愁,却也可以让人迷糊些。
又是几大口烈酒下肚,人有些昏昏沉沉。
有人踏着林中落叶缓缓而来,她也不理会,只顾喝自己的酒。
直到那袭干净的白袍飘进门槛,她才略抬了一眼,自嘲一笑,又仰头饮酒。
他好看的手伸来,按住酒坛,“少喝些。”
青衣推开他的手,“是你放风给我父亲?”
除了旺儿,便只有孟飞看见她摸进父亲书房,旺儿不可能放风给父亲,那么只剩下孟飞,而孟飞听令于他。
“是。”他坦然承认,“你刺不了皇了。”
青衣抬头瞅了他一阵,忽然笑了,“如果我真的刺皇,难道你不该偷着乐?”
肖华皱了皱眉,夺下她手中酒坛,“又说酒话。”
青衣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头,手肘压了他的肩膀,“你到底想要什么?肖狐狸……呃,或许该叫你……平阳侯……”
肖华搁下手中酒坛,嘴角微微一哂,她终是把心里所想,说了出来,“与我一同笑看风云,有何不好?”
青衣压在他肩膀上的手一僵,他没否认。
正要缩手,听见远处传来号角之声,神色一凝,压在他肩膀上的手一转,揪住他的衣裳,“你利用我?”
他放风给父亲,令父亲急赶回府搜查部署图,再用她被人陷害一事将父亲绊在府中。
而这时……宫变……
等父亲察觉,再整兵回赶,也是来不及了。
宫中易主已经不可改变。
肖华不置而否地迎视向她的眼,“横竖,你是想宫里那位死的,换个人杀,有何不好?”
她是想宫里那个畜牲死,但谁也不喜欢被人当成棋子来用,青衣饮下的酒全变成了油把胸口里的怒火浇得熊熊燃起,“南阳侯逼宫?”
“夜离燕朝太久,朝中势力已变,他朝中地位不稳,此时逼宫,就算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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