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楚国公对夫人的情意,哪能不为夫人做主。月夫人这么藏着躲着,岂是办法,何况平安也快到婚嫁年纪,月夫人真忍心她这么漂在民间?”
他一席话说完,不等月娘回话,对护在身边的护卫道:“赶紧去请楚国公,就说寻到了月夫人,让他赶紧亲自来接。”
十一见母亲不管怎么否认,对方仍一口咬定,可见以前与母亲是极熟悉的。
再看母亲,母亲眉头紧锁,眼里拢着寒意,不由得眉头微皱,看来母亲是不愿承认这身份的。
但她不记得过去的事,不知这里面的纠葛,不好自作主张,静立在原地,任母亲自己决定,如果执意不理会此人,她拼着伤了这人,带母亲离开就是。
到了这时候,月娘渐渐恢复了冷静,在燕京撞上了他,他执意不放过她,想要与女儿一同离开,根本没有可能。
拢了拢耳边被 风吹乱的发缕,转头对十一道:“平安,娘和这位先生有些话说,你先回客栈等着娘。”
十一好不容易才救 了母亲出来,怎么敢把母亲交给一个她完全陌生的人手里,拉着母亲的手不肯离开。
月娘轻拍十一的手,柔声道:“这先生与你爹相交多年,娘不会有事。”
母亲除了刚陷身蛇国时,编排说她的父亲是一个海外商人外,绝口不提她父亲的事。
现在,母亲承认中年男子是父亲的旧认,也就承认了楚国公夫人的身份。
但既然是楚国公的夫人,却宁肯在蛇国踩着刀尖苟且偷生,也不肯回到燕国,必有难言的苦衷。
十一摇头,这种情况,她越加不放心将母亲一个人留下,“我陪着娘。”
月娘知女儿不肯弃她,心里软软暖暖,有女如此,她还什么不能忍的,抬手将被风吹到十一额头的一缕碎发绕到她耳后,微笑道:“娘躲得太久了,不能再躲。有些事,娘确实要向这位先生问个明白,等问明白了,就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你。你先乖乖回客栈等着,一会儿,我们怕是要回家了。”
十一微张了嘴,眼里闪过诧异,“家?”
月娘点头,“我们一会儿再说,这街上不是说话的地方。”
十一不放心地瞥了车上中年男子一眼,“真不会有事?”
月娘轻点了点头,低声道:“他是当今皇上。”
十一微微一愣,怪不得这人给人高高在上的感觉,“燕皇?”
月娘又是一点头,将十一轻轻一推,“娘一会儿就回,不要胡来。”
车里人一双眼一直停驻在十一身上,喜悦之色丝毫不掩。
但不知为什么,十一觉得被这样的眼光看着,十分不舒服,就好象那个人要将她剥光了细细地看一般,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那人看出十一的犹豫,从腰间取下一块腰坠递给身边护卫,示意护卫交给十一。
十一接过,见是刻着龙纹的玉牌,这东西除了皇帝,无人敢随意佩戴,知道这个人确实 如母亲所说,是燕皇。
燕皇面色温和,道:“在下以人格担保,一会儿将你母亲完好无损地送回你身边。”他既然是微服,便不以朕自称。”
但他毕竟是皇帝,一言九鼎,十一这才向旁边让开,对月娘道:“那我先回客栈。”
月娘‘嗯’了一声,走向马车,虚拂了拂,“先生请。”
燕皇的马车极宽畅,除了他坐的那排坐椅,对面还设有软座。
他指了指对面软座,“上来吧。”护卫马上搬了脚踏,撩开车帘等候。
月娘微垂着头,“妇人不敢。”
燕皇有些不悦道:“我今天是微服出来,无居在意那些君臣之礼。”
月娘略为迟疑,终是扶着护卫的手臂上了马车,车帘垂下。
十一见燕皇竟让母亲同车,足可见母亲的身份地位不一般,或许这要归功于她的‘父亲’楚国公。
她很想知道 母亲和燕皇谈什么,但是这大白天的,燕皇身边又跟随着好些护卫,她不可能靠近马车。
再说既然母亲不愿当着她的面谈,她也不敢冒然偷听,惹母亲不快。
好在有燕皇许下承诺,不必担心母亲的安全,望着分开人群,离开的马车,转身走回客栈。
燕皇轻揭着窗帘,望着十一身影消失在客栈门口,久久才收回视线,似回味无穷地一叹,“上次见她,她才不到十三,一年多不见,这丫头竟出落得比你当年更加美貌。”
月娘脸冷了下来,“你休想打她的主意。”说话间全无敬意。
燕皇不以为然地笑笑,“我不过是当初见着她生得伶俐可爱,提了句等她大些,送她进宫,你就不顾与楚国公多年的夫妻情分,令她诈死,然后带她出逃?”
月娘冷道:“她并非诈死,只不过是命大,并未当真死透,送葬途中颠簸醒来罢了。”
燕皇嘴角扯了扯,露出个根本不相信的笑容,“以楚国公的地位,她在宫中,有谁敢欺她半点,再加上我宠着,后宫中,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何不好?”
月娘脸色煞白,眼里恨怒交加,“你绝不能纳她为妃。”
燕皇哼了一声,也冷下脸,“我知道你看我不起,但如今全天下,就连你丈夫见着我,也得磕头跪拜,你还有什么不满?除非……”
“除非什么?”月娘垂在两侧的手,几乎抠进身边锦垫。
“除非她是我的女儿……”燕皇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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