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累得她精疲力尽,却只得一些不严重的抓伤。
就在她刚刚松了口气的时候,又听见夜在门外叫道:“一号房,三轮。”
十一咬牙切齿,两眼直剜着木门,将门后那人杀死的心都有。
费尽了浑身解数,才算将第三头狼宰杀掉,在恶狼倒下的瞬间,她也脱力跌倒在狼尸旁,两眼昏花,望着昏暗的天花板,一丝绝望的苦笑在嘴边浮现,静静地等着,“一号房,四轮。”的口令响起。
体力透支的脱虚,她再也没有办法宰杀一头强壮的恶狼,她知道,口令响起之时,就是她葬身狼口的时候。
脑海中浮现出悬崖边戴面具的优雅男子,手慢慢攥紧,如果自己就这么死了,而那个人还活着,她不甘心。
“你可以出来了。”夜冰冷的声音让十一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等了好一会儿,不见里头的铁栅门滑开,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吃力的爬起身,蹒跚着走向木门,厚实的木门应手而开,一切变得真实,十一这才相信自己还活着,绷紧的神经顿时松了下来,刺眼的光晕晃过,头昏眼花,再也站不住,向前跌扑下去。
夜目光扫过十一身上被血浸透的衣裳,最后停在她被狼爪撕裂的肩膀上,眉头微微蹙起,迟疑了一阵,蹲下身察看她的伤势。
十一下意识得往旁边一让,抵触着他的举动。
他抬眼起来,冷冷地直看向她的眼,“恨我?”
十一毫不犹豫地一点头,拜这个残暴冷血的家伙所赐,她刚才差点成了狼食。
“那就恨吧,不过想杀我泄恨,得有本事,现在的你,还没有资格。”他不理会她的排斥,俯身将她小小的身子打横抱起,向训练场一角的训练官休息处走去。
方才,十一还恨不得把眼前这个人碎尸万段,这时被他结实的双臂抱在怀里,那些怨气却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消散。
因为她明白,在这个地方,只有强者才能生存。
他这般做法,虽然极端残忍,却让她克服了初来这里产生的恐惧,而且把她的潜能完全地激发出来,只有这样,她才能在这个地方生存下去。
一阵异样的喘息和呻吟声从帐中传出,夜浓眉微微拧紧,冰块般的英俊面庞更冷了三分,踹开帐帘,大步迈了进去。
一个衣襟半解的训教官正压着个模样颇为漂亮的少女干着那事,回头对上夜森冷的眸子,脸色大变,慌忙从少女身上滚下来,随即看见夜怀中抱着的十一,脸色即时缓和,似有一种了然之色,一边提着裤子,一边陪笑唤了声,“头。”
十一身子一僵,难道夜带自己来这里是为了……身体顿时绷紧,因失血而苍白的小脸,瞬间惨无人色。
夜将十一丢到帐角的地铺上,对那人不理不答。
那人额头上渗出冷汗,不敢再呆,不顾赤身缩在一边的少女,想侧身从夜身边溜过。
突然,光影闪过,那人一声惨叫,有东西掉在地上,双手捂在腿间滚倒在地,血渗了一地。
十一这才反应过来,那人被夜阉了。
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得十一完全没看见夜如何出的手。
数道身影抛帘抢了进来,看见倒在血泊中的男子,再看向缩在一边赤身,吓得烁烁发抖的死奴,已经明白怎么回事,向夜恭敬地行了一礼。
夜冷扫过地上痛得打滚的下属,“逐出卫队。”
话落,立即有两个人上前,不顾挣扎求饶的训教官,把他强行拖了出去。
“这个死奴怎么处置?”副官示意着属下清理地上鲜血。
“一号房,一轮。”夜不看面无血色的少女,在架子上取了瓶金创药,走向十一。
少女一声不吭地被人拖拽了出去。
帐中安静下来,只剩下清洗后,一时间未能散去的血腥味。
夜将缩坐在铺角的十一提了过来,随即双手攥着她的衣领,向两边微微用力,十一身上布衣顿时被撕裂开去,被剥到肩膀下。
十一眼里喷出怒火,手腕一翻,手中匕首向他刺去。
他手指在她手腕上一弹,十一手中匕首就不受控制地脱手而去。
十一还想反抗,他粗砺的手掌已经按在她没受伤的一边肩膀上,任她怎么挣扎,也动弹不得丝毫,十一的心脏砰砰直跳,这个人比那些饿狼更可怕一百倍,甚至一千倍。
夜对她的不顺服,有些不耐烦,蹙了眉,冷声道:“血淋淋的身子,我没有兴趣。我们要的是死士,不是狼食,这么流血下去,你认为明天还能接着杀狼?”
十一喉间一哽,视线落在他手中握着的药瓶上,知道自己想错了,脸上火辣辣地烫,“我自己来。”
夜冷睨了她一眼,“女人完美的身体,有时也是最好的武器,到处是不可修复的疤痕的女人身体,不值钱。”
十一嘴角噙了一抹嘲讽的冷笑,这样的训练,想保证完美的身体,不留下疤痕,简直是痴人说梦。
夜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在这地方,除了高位上的那几位,都当他如魔似鬼,敢拿这样的眼神看他,这小丫头是第一人。
帐外传来副官的声音,“头,一号房,一轮没过。”
十一手脚冰冷,可以想象出少女被吞食进狼腹的情景。
“嗯。”夜淡应了一声,没有任何表情,好象死去的只是一只蚂蚁,重看向十一,“我没有太多的耐心和时间。”
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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