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在一段泥巴路上而车速减慢,唐意浓眼神一冷,竟然跳了车。头撞到石头上,疼的她眼冒金星,浑身都像扭着一般,筋骨错位般的难受。
她捂着自己的额头哭了出来,这是什么鬼地方,半小时内,清远堂若无人参赛则视为弃权。一路走来多辛苦,她费了多少心为这次比赛,只有自己知道。
唐意浓求宋允清,她知道最有可能帮冯迟的,只有小清老师了,那幅《水墨》,两小时不到却夺得第二名的工笔画,这份实力不比她差。
唐意浓到底害怕,怕在这陌生地方再也回不去,更怕的是连累冯迟,她哭着对小清说:“我爱了他八年,他给我最好的一切,什么困难都帮我挡在前面,我只有这双手能帮他,小清我求求你,你帮帮我,不要让冯迟输的这么狼狈。”
清高如她,这次却崩溃到底,不可否认,宋允清真的动容了,尤其当意浓哭着:“允清,就算你不喜欢他,你说你们是同类,我求求你就当帮一个普通朋友”
爱了他八年,不想让冯迟输的这么狼狈。
心心相惜也好,于心不忍也罢,宋允清权衡再三,终于下了决定。记得那日在画室,日光温暖,一室宁静,冯迟漫不经心的说:“小清老师,你什么都不缺,唯独缺一样东西———随性。”
她太温柔,通情达理明白事理,与其说是好脾气,不如说是习惯迁就。这样性格的人,反而是被拘束了。
身份家庭的原因,从小到大,所有人对她是敬畏的,愿意跟她说实话的人,不多。
宋允清随便收拾了一下打算出门,梁跃江竟没有去拦,冷眼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她的手握上门把,梁跃江“啪”的一下死死按住,门板震出巨大声响。
他眼神骇人,怒气伤心交杂一起,梁跃江字字咬牙
“宋允清,如果你敢踏出这扇门,我们就分手。”
她眼里情绪复杂,两人对视着,梁跃江不让分毫,心一点一点沉下去。许久之后他才懂得,有些话说了可以不计较,但做错事,就覆水难收了。
许久之后他才懂得,有些话说了可以不计较,但做错事,就覆水难收了。
*
赛事工作人员把东西递给冯迟,“冯先生,按照比赛规定,半小时内无人参赛就按弃权处理,麻烦您签字。”
冯迟接过笔,喜怒不形于色,周围的人窃窃私语,他迟疑了两秒,还是签了名字。笔锋干脆柔韧有度,只是最后重重一笔,纸都被划破。
冯迟在压抑,却还是克制不住的外漏了情绪。
他坐在贵宾席最中间的位置,此刻更是焦点,百名赛手,唯少一人,最有可能夺冠的唐意浓,冯迟的唐意浓。没人知道原因,只留下巨大的想象空间。
最后还差危安的签字,他坐在台上,与冯迟目光交汇,是试探,也是惋惜。可赛制如此不能坏,危安凛神,还是拿起了笔。
有人窃喜,有人得意,就等着危安的签字,退赛声明书就正式生效。
“等一下!”
声音骤响,众人惊愕,大门被宋允清费力推开,她喘着气脸色很白,捂着胸口的手很用力。
“五分钟,还差五分钟,我代表清远堂参赛。”
全场喧哗,这一句话就像颗炸弹,“唐意浓来啦?不是弃权了么?”
“哪有啊,还差几分钟呢,不过好像不是啊。”
“绝对绝对不是啦,我在一次画展上看到过本人,她不是唐意浓。”
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冯迟身上,他再也无法若无其事,表情紧绷,一动不动的看向宋允清,这种眼神仿佛要把她吞噬一样。
只一眼,她便知道冯迟内心是怎样的翻涌。宋允清无暇顾及他人的言论,直直跑到危安面前,“我没有超过时间,请让我参赛!”看到他手上的退赛声明书,宋允清一把抢过,“我没有违反规定,只要在时间内交上作品就可以了!”
危安示意冯迟,画或不画,完全看他的态度。
良久,冯迟重重的点了头。
“慢着!”观众席间有人提出了异议,“她不是唐意浓!没有资格参赛!”
“易和画赛不认人,只认画,凭什么我没有资格?”宋允清反问,腔调毫不退缩。
“这是决赛,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顶替的,随便都可以参加,易和社难道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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