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家人会来接我。”
“家人?都几岁了还家人接送?又不是女孩子。”
罐子挑了一下眉。习齐一下子有些慌乱,只好说:“嗯,因为我哥下了班顺路,刚好过来载我而已。学、学长要去什么地方吗?”他赶紧转移话题。
罐子拉了拉身上的t恤,用姆指比了一下山下:“去打工。”
“打工?”
“嗯,我得替knob那家伙还债,所以多接了几份工。”
罐子说着,把袋子重新背上肩膀就要走的样子。习齐大感意外,照罐子那种高傲的样子,实在不像是需要打工的人,要是他不说,习齐还以为他是哪个跨国企业的小开。
他想起女王和罐子争执时,女王好像说过,knob借了高利贷,却不知道罐子竟然会为情人背债。罐子大概猜出他在想什么,用指节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我在回国之前就是一个人生活了,生活费和其他花费都是自己来。我知道戏剧学院的人都传我什么,不过我不是沙乌地阿拉伯来的王子。”
习齐的脸一下子腾地红了起来,连忙弯腰道歉。罐子只是笑了一下,目光似乎飘了一下他微露的锁骨,就转身离开了。
红色的跑车滑到习齐身后,车窗摇了下来。肖桓把长臂驾在车门上探出头:“小齐。”他叫了一声。习齐就跑到另一边的助手席,打开车门钻进车里,叫了一声“桓哥”。但肖桓却没有理他,他仍旧盯着窗外,习齐发现他在看罐子的背影:“那是谁?”他眯起眼睛问。
“呃,一个学长而已,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习齐赶快说。肖桓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捻熄了指尖夹着的烟:“可是他刚才在和你说话。”
“只是聊一些功课上的事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桓哥,我累了,我们快点回家休息去吧!”习齐说着,往肖桓侧躺了下来,把头轻轻枕在他的肩膀上,彷佛真的累极了似地闭起眼睛。肖桓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随即露出宠溺的笑,伸手拨了一下他的额发:“知道了,我们回家去吧。”
他温柔地说着,没有注意到习齐唇角泛起的笑容。
***
星期五那一天,习齐几乎是坐立难安。一大早就听到肖瑜说习斋来了电话,说是傍晚会由辅导员亲自送回家。父亲的书房已经完全改造成习斋的房间,习齐甚至细心地从储藏室搬了一张餐桌,和肖桓一起改造成习斋的新书桌。
为了方便习斋在房里移动,肖桓还帮忙在房里到处装了扶手。习齐亲自换上崭新的被单和枕头,站在门口得意地看着,他已经等不及看习斋惊喜的表情了。
虽然期待习斋的归来,习齐还是乖乖照着日程去学校排练。寒暑假福利社关门,只有便利商店有开,肖瑜就替习齐做了冷食的便当,让他随时可以在排练的空闲吃。
在排练室附近用午餐时,习齐又看到了介希。
他和那个叫小咩的女孩子好像进展顺利的样子,习齐看他和她有说有笑的,介希还低头吻了小咩的脸颊,被小咩笑着躲了开去,介希就佯装生气的样子,扑过去栏腰一抓。小咩咯咯笑了一声,这次就没躲掉,任由介希把她抱在怀里乱亲一气。
“哟,好久不见。”介希回过头看见习齐,马上就迎了过来。习齐注意到他的额发挑染成鲜红色,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穿了耳洞,上面挂着型制奇特的金色耳环,“这个,昨天才去穿的,保险套造型,帅吧?”注意到习齐的视线,介希得意地拎起一边耳环,上面还真的穿了两三个保险套,介希还笑着说:“听说拆下来还真的可以用,有道是有备无患嘛!”
习齐和他交换了一些上的琐事,介希又说:“对了,以后我可能比较少在学校里晃,开学以后当然会回来啦!只是现在我考虑搬出去,和小咩还有她朋友住一阵子。”
“咦?为什么?不是跟兰姊?”
“我受不了我姊了,她最近根本和吃炸药一样。听说她和团里闹得很不愉快,有个拉大提琴的男团员想追求她,结果当然是被老姊拒绝了,那个没种的男人竟然煽动整个交响乐团罢练,还寄恐赫信给我老姊。结果她现在低潮的要命,每天都借酒浇愁。”
介希附着手说,习齐有些难以致信地听着,感情的世界实在是复杂到令他难以想象,似乎只要是凡人,踏入了就再也抽不了身。习齐一边和介希谈话,一边从口袋里拿了包烟,点了火就放到唇边。
“……喂,阿齐。”介希用诧异的目光看着他。
“嗯?”习齐夹着烟问。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呃,我记得你原本没抽烟对吧?”他不确定地问着,一边问还边凑了过去:“哇靠,还boss的耶,一抽就抽这么呛的,这么猛。”
“喔,这个啊,没有啦……这礼拜才去买的,抽了好多天还抽不完。”
习齐有点不好意思,悄悄把烟藏到了身后。要背着肖桓他们买到这包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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