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见自己外祖父最后一面都不愿?
“我们要见太子。”少女最终坚持道,“这件事只能对太子说。”
孔离脸上为难,话语却很果断,“那诸位来使恐怕只能白来一趟了。”
开玩笑,他礼部尚书能轻易被人威胁?
别说只是小小的柔然族使者,就算是那几个大族他也丝毫不怵。前几年谢家才把那几块地方打成狗,如今都是他们周朝说了算,想给那些人什么待遇就什么待遇。
这几位柔然族人来时听说了很多事,知道太子才是周朝真正的掌权者,百官听令于他,连周帝都比不上。本以为周朝人会看在他们是和妃亲人的份上另眼相待,没想到就是这么个不冷不热的反应。
如果孔离知道面前几位心中所想,指不定要嗤笑出声。亲人?当初太子在深宫一人挣扎时怎么不见有人来认亲?太子早先在周朝没有丝毫根基,日子比那些失宠妃嫔的皇嗣还要艰难数倍,这些都是太子一人慢慢撑过来的。
不管这些人来认亲是真心或假意,只要说出这种话,就免不了被人认为是见太子得势而特来攀亲。
看太子的意思,根本就不想认这么一门亲。
旁人不会认为太子冷血,只会道这些人不知好歹、心比天高。
来使续与孔离交谈几句,所求之事都被孔离不轻不重驳回。他们这才看清,面前的人生得弥勒佛模样满面笑容,实则根本就是个软硬不吃的老骨头。
来使无法,只能暂时将那些话搁下,顺着孔离的话住进了使馆,准备寻机再议。
打发了这群人,完成太子交待的任务,本在休沐中的孔离终于得以离开。他觉得自己有些苦,先被太后奴役,后被太后交给了太子,感情自己还是皇家继承制的宝贝?
“孔大人。”旁人疑惑,“只是见来使一面而已,你为何一再拒绝?太子殿下仿佛也没有说过这种话。”
孔离摇摇头,对此人恨铁不成钢,“今日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嗯??”
那人迟疑道,“太子殿下大婚第二日?”
“你若好不容易娶得娇妻,亲热两日,突然冒出一群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来寻,你愿意给好脸色,愿意见人?”
话虽是这么说,那人想了想正色道:“太子怎么能同我们一般,那是国之储君,咱们周朝隐形的……这个。”
他指了指天,“身份不同,这种事怎么能同我们寻常人比呢?”
孔离像看什么稀奇物一般看着他,怪不得此人能力不错却迟迟在原位不得晋升,原来是这么个榆木脑袋。太子难道就不是人了吗?为什么就没有人之常情了?
他总算是能理解为什么太子对着这么群人没好脸色了,是他的话他也没有啊。虽说世人总将君王论为天子,真龙之子,可毕竟只是为了说着好听,真论起来还不都是ròu_tǐ凡胎,具有七情六欲?
原来还真有傻子不把他们当人。
算了算了,朽木一个,不说也罢。
不知是不是因着这事,太子将原本的休朝三日改为十日,奏折都一概丢给内阁或周帝批阅,真正陪幼宁玩了个尽兴。
纪琅华隔了十日才得以进宫见幼宁,不无慨叹,“太子将咱们的太子妃看得可真紧。”
粉白的脸蛋因这话悄悄升起红晕,幼宁这十日过得与以往不同。以前两人未成亲,最亲密的事不过抱抱亲亲额头,可成亲了整日整夜都腻在一块儿后,幼宁就止不住自己旺盛的好奇心了。
从突出的喉结到硬邦邦的胸膛,再至每日清晨十三哥哥都必须要去沐浴的习惯,幼宁都兴致勃勃。
而好奇心过盛的后果便是……忆起一些场景,幼宁脸蛋越发红扑扑。纪琅华瞧着稀奇,伸手探了把,惊讶道:“这脸上热度都可以将蛋煮熟了。”
“纪姐姐……”幼宁扑闪水润的眼不依唤了声,娇娇软软的声音让纪琅华没把持住,将人搂进了怀里蹭,再也想不起什么不可对太子妃无礼的话儿。
小姑娘真的太可爱了啊,总让她想起前世养的那只娇气小白猫,叫声又娇又细,黏人极了,撒起娇来大概就和幼宁方才差不多。
纪琅华的弱点就是萌物,最受不了这些可爱的小东西。
这世她的身体虽然病弱,但该有的都有,年已双十,玲珑身材自然不是幼宁这个刚开始发育的小少女可比。
是以幼宁被埋进胸口,自然而然就扑在了两团软绵绵中间,香香软软,触感好极了。
伺候的人都站在远处,幼宁没忍住好奇,悄悄伸手碰了碰,脸色更加羞红,忍不住想道:纪姐姐果然和我不一样,长大后都会变成这样吗?
她都不知自己是不是不小心将这句话说了出来,纪琅华就看着她笑眯眯道:“幼宁是不是觉得自己太小啦?”
幼宁羞涩望着她,点点小脑袋。
纪琅华差点失笑,幼宁的情绪实在太容易看出来了。方才轻轻碰了碰她,再自以为不着痕迹的低头看自己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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