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毛猴,才开辟血海就敢上来捣乱!”
干瘦老头双瞳绿幽幽,宛如地狱鬼犬,让人不由的疙瘩四起。
此时,山顶的战斗愈发激烈,但那老头仍未出手,连嘶吼咆哮也少了,只矗立一旁,间或挥舞枯木权杖,似乎山顶战况对六道宗的威胁不大。
尽管如此,项焱一开始就没打算牵扯进来,奈何太乙灵阙剑降下指引,他只好留下来,硬着头皮追逐火灵。
“拦住他!”老头疾声呵斥。
似乎,面对后辈,面对比自己低一个大境界的修士,他根本不屑于自己动手。
也只他的一声令下,那些原本朝山顶猛冲的几位武者,纷纷掉转方向,朝项焱所在地汹汹奔去。
“下地狱吧!”
项焱口中轻叱,瞄准袭来的武者,双手联动迅如龙,疯狂开弓,森寒箭矢如狂风骤雨般,接连倾泻而出。
一支又一支闪烁摄人寒光的箭矢,洞穿林木山石,直指呼啸而来的武者。
短短数息功夫,他背上所有箭矢尽数被射出,每个武者的命门要害,至少深深插着两支铁箭,倒在山路上,猩红鲜血横流。
然而,同样中箭的蛮兽却一如此前,生命力丝毫未被减弱。
它们依旧朝项焱猛冲,口中涎液喇喇,獠牙狰狞,胸腹处还插着几支森森铁箭,粘稠发黑的血液嘀嗒流淌。
“这些恶心的蛮兽,根本就不是活灵!”
项焱死死盯着这些异样的蛮兽,好一会功夫才缓过神来。
对这些恶心的畜生而言,皮肉之伤根本无法致命,想彻底了结,必须如此前,砍下头颅,切断那缕残存的魂念。
念及此处,他收起长弓,持剑相迎。
那些蛮兽,看似凶悍强大,实质上动作迟缓僵硬,像一樽樽提线木偶,行动不便。
项焱果断出击,只几个闪身便快而准地轻松解决战斗。
“有几分能耐!”
干瘦老头静静地看着一切,仿佛对他而言,那些看守与蛮兽的生死,根本不足一提,倒对项焱的实力产生不小的兴趣。
“这些蛮兽,只是老夫十年前召唤的亡灵而已,战力羸弱,不过经过逆天补尸术的完善,已初具活灵之象,勉强可当成看门狗,防防家贼!”
说话之时,他再度挥舞枯木权杖,当杖首之的碧光幻灭时,山顶一阵攒动,一道身影跌跌撞撞地出现,而后慢悠悠地沿山路袭来。
奇怪的是,项焱的感知中,他根本不存在。
“以活灵之躯,祭奠死力,这是老夫的新作!”
指着那名从山顶跌撞而来的武者,枯瘦老头万分得意,邪笑地提醒道,“小子,小心别被撕碎了!”
那人步入山道,项焱闻到一股刺鼻的腐朽气味,仿佛连周围纯净的空气都被尸气污浊,令人窒息,浑身不适,连气血精元的运转都变得凝滞阻塞。
项焱极目眺望,发现那武者身上早已遍体鳞伤,乌黑粘稠的血流流淌不止,像喇喇的浆液。
而且,数个要害处都有致命伤,却仍屹立不倒,但眸光呆滞无神,全身苍白如雪,仿佛根本没有生命,只凭借肉壳本能,只如行尸走肉般凭本能在行动。
“戚和!”
临近看清来人面容,项焱诧异万分,不由的惊呼出声。
来人分明就是曾与自己交锋的六道宗弟子,那个被他揍得骨骼尽碎,不能自理的戚和。
虽然行径恶劣,倒是个硬汉,项焱钦佩他的骨气,却没想到,转眼便物是人非,丢了自己性命,还成了尸奴傀儡。
“蛮兽外强中干,而且很脆弱,但他不一样,不但实力强过生前,而且根本不容易被杀死。”
干瘦老头躲在黑色斗篷中,看不清面容,两只碧瞳如两簇鬼火,在斗篷中摇曳不定,以干哑的嗓音介绍死尸傀儡,极其地自豪。
“原来,你们搜集死尸就是为了炼制尸奴傀儡!”
项焱眸中冷意激荡,怒斥道,“连自己人都不放过,就不怕天道不容,上苍降下雷霆之怒吗?”
“小娃娃,你懂什么!”
鬼老头阴测测地笑,让人心头发毛,一双鬼目闪着碧光,死死瞪着项焱。
“天道是什么?上苍又在哪里?主宰一切的,是位列世界之巅的绝世至尊,所谓的循道不过是踏着前人道路,规规矩矩前行。难道,开辟新路就是有违天道?”
“追求真正的大道,牺牲在所难免,哪个强者崛起的路途上,不是白骨皑皑,冤魂万千?”
鬼老头越说越激动,仿佛洞悉了三千大世界的一切源与理,急不可耐的与人分享。
“恶就是恶,没那么多讲究!”项焱低吼。
眼前袭来的武者早已死亡,只是被邪术操控,成为尸奴。
武道一途,杀戮无限,但也有道义与邪恶之分。
项焱阅历尚浅,对万古的修士界了解不多,讲不出太多道道,但他有基本的认知,不会三言两语遍被说服。
更何况,在寒楚战王府,铲除邪恶执掌正义是项族的祖训信条。
作为项氏正道仅存的香火,项焱必须坚守。
“小子,念你荒民出身修行不易,老夫才跟你废话这么多,不然早一巴掌将你拍成肉泥了!”
项焱油盐不进,鬼老头稍显怒意,几簇碧幽鬼火摇曳不定。
“禹皓还真是不中用,让他扫荡村镇,居然还留下了活口!难怪比不过姜家白家的两个小子!”
他仰头叹气,自顾道,“真是老眼昏花,收了这么个废物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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