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平,你也得摘,让我瞧瞧是哪个姑娘这么有本事,把我家的男人都给抢走了!”
一句“我家的男人”,令那面具女子微握紧了拳,喝道:“好!在这楚京城里,除了我姑姑,我还没怕过谁呢!”
说罢,那女子解了面具系带,露出一张白净秀丽的面庞来。但见她细眉如画,唇似点朱,竟是柳家的三小姐,柳如嫣。
沈兰池也摘下了面具,柳如嫣一见到依着沈庭远的女子当真是沈兰池,愣住了。她二人面面相觑,相觑,相觑,再相觑,大有彼此互瞪,直到地老天荒之架势。
许久之后,沈兰池微吸一口冷气,喃喃道:“哥,你可真是大本事呐。”
沈庭远脑子没拐过弯来,以为沈兰池真在夸他,微红了脸,道:“为兄哪有什么大本事,为兄也不过是个平常人罢了。”
“呆子!”柳如嫣瞪他一眼,道,“她是在笑你呢!”
沈兰池心底震惊无比——这柳如嫣可是柳家的三小姐,那柳家又是二殿下的外家,与沈家势同水火,争斗不休。平常两家人在别处见了,动不动就要吵起来。而她亲哥却厉害得很,竟直接将柳家最鼎鼎有名的三小姐给拿下来了。
仔细一想,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在祖父寿辰上,柳如嫣被二房设计,险些落水,是沈庭远出手相救。后来沈庭远问兰池,“女子平日里到底在想写什么”,想来也是在为恋情所苦。
要是哥哥真的心仪这柳家的三小姐,事情可就麻烦了。
别的不说,单说这柳家肯不肯将女儿嫁过来,就已经是一桩惊天地动鬼神的无解难题了。
“你你你,你赶紧给我把面具戴上!”沈兰池迅速看了看四下人群,又对柳如嫣喝道,“要是让别人撞见了你二人在此幽会,那又如何是好?柳三小姐,你还要不要你的名声了?”
柳如嫣细眉微蹙,直白道:“名声?我柳如嫣做事向来敢作敢当,又有什么不敢认的?瞧上了这个男人,就没有反悔的道理。欢喜就是欢喜,讨厌就是讨厌,何必遮遮掩掩?”
她说的振振有词,可怜旁边的沈庭远面庞刷得变为一团红,几乎要滴出血来。他颤着嗓,小声道:“三小姐,勿要多言,勿要多言……”
沈兰池又吸了一口冷气。
好一个柳三小姐,比她还敢说话。
柳如嫣眼珠一转,忽而又想到了什么。她伸手,紧紧扣住了沈兰池的手臂,冷眼瞧她,逼问道:“你该不会出去乱说吧?我倒是不在乎这名声,可是这书呆子却是极重名声的。沈兰池,你要是敢出去胡说八道,我不会轻饶你。”
沈兰池懊恼:“是柳三小姐傻了,还是我傻了?我为什么要出去说嘴我亲兄长的事儿?”
“哎……”柳如嫣也反应了过来,有些讪讪。她松了手,目光微逃,小声道,“我……是我傻了。”
“这不是柳三小姐?”就在此时,一道声音响起。
几人抬了头,便见得一位锦衣皂靴的公子哥慢悠悠晃了过来。
是陆麒阳。
他看到面前这副阵仗,长眉微挑,道:“哟,这是在……幽会呐?”
柳如嫣的脸色迅速变白了。
——沈兰池是沈庭远的亲妹妹,必然不会将此事说出去。可这镇南王府的世子爷,那就说不定了。
“柳三小姐何必如此紧张?”陆麒阳道,“不过是些男情女爱之事,又有什么可大惊小怪?”
只可惜,柳如嫣的面色依旧如张白纸似的。
见柳如嫣依旧警惕不已,陆麒阳微叹一声,一副无可奈何模样。
他腾出一只手,搂住了沈兰池的腰,将她纳入自己怀中。“罢了。”陆麒阳道,“谁又没有几个小秘密?既我与兰兰知悉了柳三小姐的秘事,那不妨做个交换,也让柳三小姐知道一下我二人的秘密?”
他扣着沈兰池的腰,面色如常,唇带笑意。周遭灯火通明,盈盈生光;雕车香满,鱼龙交错。不远处人群里,杂艺班子耍着几把宝剑,看客叫好声阵阵如雷。
“如此一来,柳三小姐便不会担心了罢。”陆麒阳极是体贴,笑道,“若我将此事说出去了,柳三小姐大可报复回来。”
“陆麒阳,你这厮……”沈兰池半恼着抬起头,嘀咕道,“我不是叫你在那边等我?”说罢,一把将那般伽罗国的面具扣在了他的脑门上,一副要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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