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闫禹一招得手,小花猫目露拟人化的讨好眼神,喜滋滋的瞄叫了一声,几个纵越跳到闫禹肩膀上,亲添起前者的脖颈来。
待小花猫撒手后,黑衣人尚未来得及喘口气,惊惧的看到一柄明晃晃的长刀架在自家脖颈上。顺着长刀看去,一张熟悉无比的脸庞映入眼帘。看清这张脸后,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全身瘫软无力。
“说,是谁派你来的?”闫禹眸子猛然一瞪,怒喝道。
目光一接触到闫禹脸上那狠厉之色,黑衣人眼皮一阵抽搐,转而狠厉之色一闪道:“姓闫的,今儿个老子落在你手上,算老子倒霉,任杀任剐随你便。但你休想从老子嘴里问出点什么,老子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
闫禹闻言冷哼一声,接着手腕一紧,锐利的刀锋立时朝对方脖颈没入了少许。顷刻间,对方脖颈处现出一条血红色的直线,鲜血沿着刀锋“汩汩”渗出。
不料黑衣人冷哼了一声要,讥笑道:“姓闫的,你玩的这套把戏早就不新鲜了,没用的。老子早就说了,你不用白费功夫,还不如早点给老子来个痛快的。”
闫禹正犹豫间,却见黑衣人一手暴起朝腰间摸去,他来不及细想,手腕立时一紧,刀锋刹那间如切豆腐般,瞬间没入黑衣人脖颈。
下一秒,“咚”的一声人头落地。
闫禹轻叹一声,疾步来到对方尸体前,利索的摸索了一遍,在其腰间发现一个精致的金丝边布袋。
正待打开布袋,却听得不远处传来一阵杂乱急促的脚步声,隐约有人说着“快快,快跟上”之类的话语,似乎在催促着什么。
只稍一会,从黑幕中涌现出一队身着黄铜铠甲的护卫队来,来人约莫有十余人的样子,为首之人乃是一身着白银铠甲、头盔的中年男子。
眨眼之间,护卫队便疾闪而来,站在离闫禹十米开远的地方站定。白银盔甲站定后,目露精光打量了一番周身境况,当目光落在闫禹手上的七尺长刀上时,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片刻后取下头盔,面露庄重之色:“闫禹,这人是你杀的?”
在白色盔甲打量闫禹的同时,闫禹同样也在打量着对方,待对方脱下头盔时,心中猛然一震,来人不是别人,乃是本家一族叔闫辛奇,平素跟“闫禹”父亲关系还算不错,偶尔还医馆来上一趟。
这护卫队自然是闫家的护卫队。
西雾城被闫家、赵家、何家三大家族瓜分为城西、城南、城北,赵家势大,占据了西雾城的半壁江山,将整个城东给占领了去,而城西则被闫家、何家各得一半,闫家最弱,只分得了城西的三分之一的地盘,而且据城门最近。
平素云浮山爆发兽潮时,城西城门是乃是妖兽重点攻击的对象,遭受的压力也最重。
听得闫辛奇问起,闫禹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大大方方的承认道:“人是我杀的。”
“什么?”闫辛奇闻言嘴巴惊得像敲开了的木瓜,半天都没有合拢回来,好一会儿才道:“你把一个武者给杀了?听你父亲说你不是不能修炼的吗?”
闫禹的废柴名声在西雾城可谓是大名鼎鼎,几乎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众黄铜铠甲卫士也不例外。当听到闫禹承认击杀武者后,一个个仿佛中了定身法似的,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仿佛失去了知觉。要不是俱都头戴铜盔,绝对会让人误以为是一排雕像。
闫禹可不知道众人心中所想,信手撒谎道:“前几天被三清帮那帮家伙打了一顿后,不知为何能够修炼了。”
“什么?你能够修炼,是因为被三清帮那帮流痞所赐?哈哈哈。”闫辛奇闻言由衷的替闫禹感到高兴,哈哈大笑道:“如此说来,贤侄倒是因祸得福啊!哦,对了,你父亲了,好像有小半年没有见到他了。”
闫禹闻言叹了口气,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对方。
听得闫禹父亲久未回归的消息后,闫辛奇重重的“唉”一声道:“当时候堂叔就劝你父亲不要跟你......”
说到此,闫辛奇似乎意识到在闫禹面前说这事不妥,说话戛然而止,随即惋惜道:“你父亲如果留在家族的话,以他在医道上的天赋,现在只怕早已考上医员了,修为也应该能突破到婴空境了。”
闫禹见都没有见过这位便宜父亲一面,谈不上丝毫感情,却也不得不装出一副悲情模样,另又装模作样的说上一番感谢之类的话语。
两人聊了一段时间后,闫辛奇脸露关切的向闫禹说起,如果日子过不下去了,还是可以回归本家的,他会帮忙照拂。
闫禹闻言摇了摇头,借口在这医馆里生活习惯了,过惯了狂野的生活,只怕受不了家族的拘束,出言婉拒了对方的好意。实则是因为系统跟闫氏医馆绑定,想要转移他处,不得不付出一番代价。
闫辛奇稍作坚持后,也就没再提及此事,没一会儿便吩咐一众黄铜铠甲卫士清理尸体。
一时无聊,闫禹将目光投向黄铜铠甲卫士,没一会只见一卫士目露惊惧之色,“噌”的站起身来,朝闫辛奇拱手道:“闫队长,这死者似乎是血情堡的杀手!”
“什么?”闫辛奇闻言脸露骇然,立时间蹲下身来,朝着卫士所指方向看去,却见地上无头尸体的手臂处,赫然纹着血情堡的特有的纹身,还真是血情堡的杀手!
确定无误后,闫辛奇脸露惶惶然,数息之后浓眉紧皱,浮现出一抹深深的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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