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召抱住她,感觉到她身体温度,轻嗅到她身上淡淡的水果般的香甜气息,胸腔里的一整颗心跟着在发烫。她的这两年……她的这两年,有多少的不容易。
沈青溪出国前对他说拒绝的话,出国后让他不要再打电话,顾南召从来都没有感觉受伤或伤心。只是太心疼她,舍不得她独自受这样的苦,又不想她太为难。
顾南召知道她在国外的事,也知道她这两年有多辛苦,就算不知道,想一想也很容易就能明白。不止是身体的疼痛,也不止生活不能自理,心中煎熬才最难过。
她是那样好的一个人,不会愿意这样的自己拖累了任何人,不论是他还是亲友。如果不是意志力坚强,抗住那么多的艰难,她现在也不能完全康复……
顾南召心疼她,同样替她高兴。
那么艰难都扛过来了,以后肯定是要越来越好的。
路漫在顾南召怀里哭了不知是多久,等她平静了,离开了他的怀抱,先看见他西装外套上一大片水渍。顾南召也顺着她的视线扫过去一眼,温柔道:“不碍事。”
车子在路边停了将近一个小时才重新上路,后来到了市区,顾南召将车开到了一家五星级酒店。从车上下来后,他一直牵着路漫,哪怕办理入住手续也是一样。
电梯在往上走,电梯里面除了他们还有别的人在。路漫埋着头站在顾南召身侧,脸上表情似懊恼又似不好意思,但看得出来为自己的突然崩溃大哭很过意不去。
他们从电梯下来以后,顾南召牵着她走过铺着柔软地毯的长廊。他打开了房间,带着她走进去,反手将门关上。路漫手足无措般站在玄关,他却俯身吻住了她。
自两个人分开到现在,隔着那么长的时间,隔着那么多的言语,那么多的情感和情绪,尽数交付在了这一个吻。绵绵情意,恨不能在这样久别的亲密中诉尽了。
路漫被顾南召亲吻到呼吸不畅,整个后背严严密密贴在了门上。他是步步紧逼,她是退无可退。她默默承受着他的吻,没有回应,他看到她闭上眼,眼角有泪。
顾南召心中怜惜,温柔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原本是抱着她,感觉到她不能承受,手上力道收回来,是打算要走。她却低头伸手抱住他的腰,整个人撞到他怀里。
怀里的人哽咽着,含含糊糊说:“对不起……顾南召……对不起……”本不是她做错什么,顾南召受不住,却也放心了。他伸手捧住她的脸,重又低头吻下去。
他们好不容易才从玄关挪到客厅。顾南召极为克制,只是亲吻了她许久,将旖旎的心思压了下去。后来收了手,让她在沙发上坐着,从冰箱里拿水过来给她喝。
哭得眼睛都肿了,想必也要渴。顾南召将水拧开才递给了路漫,她伸手接过,他兀自挨着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眼里含笑看她喝水,脸上是十分有兴味的样子。
路漫假作不知道,眼神却躲闪,猛然灌下去了两口,又听到顾南召在笑。她斜眼看一看他,嗔怪又赧然的语气:“你笑什么……”
顾南召见她脸颊泛红,脸上一抹羞怯,少见的样子,越是高兴。他取过她手里的瓶子,顺手将瓶盖重新盖好了,搁到茶几上。他不知琢磨什么,忽而低头一笑。
路漫不自在一般,想往旁边挪挪身子。顾南召伸手握住她的手,目光深邃望着她,笑问:“知道我们现在这样是什么吗?”
也不是真的要她回答,他径自说起来:“是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是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是缥缈云烟开画卷,眼前人是意中人……”
顾南召低沉的嗓音在房间里回荡着,他拿指腹摩挲她的手背,又笑:“沈小姐,幸得相逢,别是般欢悦。还好是……你回来了。”
他的温润眼眸中,有情深浓浓,有柔情万种,有诉不尽的缱绻欢喜。路漫看他,似看痴了,眼睛也直了。她控制不住般,凑上前,主动吻上他的唇。
缠绵过后,路漫人横躺在了沙发上,脑袋枕着顾南召的大腿。她拉过他的手掌,一根手指一根手指仔细的研究,口中道:“在国外,我不敢打听你的消息……”
顾南召应了一声,拿另一只手,轻轻抚摸她铺陈开来的乌发。他听她说着,“常常很害怕,会六神无主。有时希望你早早结婚,又怕真的听到了消息伤心。”
“我知道。”顾南召低声应着,捏一捏她的脸,“我也不想成为你的负担,你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我却不能帮到你什么。想到这些,心里会觉得非常难过。”
路漫拉过他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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